“疯子，全都是疯子！”
姜沫用力想要推开慕绍炎，却被禁不住慕绍炎力气大。
两个人仍旧保持着挨得很近的姿势。
被骂疯子，慕绍炎也不生气，他看了一眼查理，“让人将客厅的东西都换了！”
查理早就安排好了人，只等慕绍炎开口，他便让人进来修理。
这会儿，佣人陆陆续续的进了屋，他们早就习惯了慕绍炎惊人的破怀力，所以即便是和垃圾堆有得一拼的大厅，也没有让他们感到震惊。
慕绍炎觉得客厅里不干净，拉着姜沫的手，走出了慕家的别墅。
慕家别墅建在半山腰，环境自然好。
一眼看过去，都是郁郁葱葱的树，不过慕绍炎不喜欢！
很久以前，他就讨厌别墅周边的树，总觉得挡住了自己的视线。
不过现在慕绍炎改变注意了，在树汇聚的森林里，牵着小东西的手，讨厌的树，都变得不讨厌了！
“喜欢这里吗？”慕绍炎嘴角微微勾起一个弧度。
姜沫不说话，她想回去了！
她在慕家别墅待了快一个小时的时间，如果算上回去的车程，再不走，待会儿去律所找炎昭助理的计划，可能会耽误。
“我很不喜欢这里！”慕绍炎自顾的说了起来。“这里说是环境好，可是这里很冷清，没有阳光，就连视线都被遮挡了！”
慕绍炎说这番话的时候，破天荒的，给姜沫一种落寞的感觉。
姜沫从未见过这般颓废的慕绍炎。
一时间竟然忘了要离开的想法。
她看着身旁高大的男人，最后还是没忍住，“慕少，你……为什么要发脾气，就像今天这样？”
姜沫是真的好奇，慕绍炎这个人，太过喜怒无常了！
正常人的情绪，不应该是这样的！
“你想知道？”慕绍炎问。
姜沫点了点头，她不想每次都傻乎乎的送上门被欺负。
慕绍炎只以为姜沫是在关心自己，心中一阵狂喜。
他握着姜沫的手，愈发的紧了！
就在姜沫以为慕绍炎不会说的时候，慕绍炎开了口。
“我有病！”
慕绍炎嘴里吐出简洁到不行的三个字，却成功的让姜沫再次愕然。
“觉得我在开玩笑？”慕绍炎嘴角又勾起一抹笑，他搂着吧姜沫的手，愈发的紧了些。
姜沫点了点头。
“我也想！可事实就是如此，我有很严重的耳鸣症，发病的时候，脾气会很暴躁，听不见周围任何声音，除了耳朵里自带的机器轰鸣声！”
“你知道，除了机器的轰鸣声，其他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听不见，那种感觉吗？”慕绍炎问姜沫。
“很孤单，很寂寞，仿佛自己被全世界都抛弃了一样，周围的一切，说陌生，可都是熟悉的！”
姜沫闭上眼睛，小声的说着心底想说的话。
慕绍炎的恐惧，来自于声音。
她的恐惧，却来自于幽闭的环境，还有怎么也熬不过去的冬天。
好冷——
姜沫也有软肋，她的软肋，不是对慕绍炎的恐惧。
而是精神病院里，比雪还白的墙壁，除了医生，所有人都是疯子，只有她一个正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