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生死抉择
“什么？”我如遭雷击，震惊的摇头道：“不可能的，我根本做不到……”
“你必须做到，否则我们都得死！”
庄怀夜望着我，语调冷酷无情，如同命令。
李东山狂笑道：“看来你对自己很有信心啊，认定了自己不会是被枪毙的那一个？”
他扶着我的手，将枪口转向安穆宸：“那么，你要打死这个家伙吗？”
安穆宸目光茫然，突然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他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
我的眼泪忽然涌出，庄怀夜为什么要这样逼我，难道他想让我对安穆宸开枪吗？
但是有一点，他说的没错，如果不按照李东山的要求做，会有更无法预料的伤亡。
安穆宸定定的望着我，眼神逐渐变得清澈而复杂。
我的手颤抖着，在安穆宸和庄怀夜之间，我从来就没有犹豫过。我爱的是庄怀夜，毫无疑问。
为了他，我什么都愿意做。
我愿意跟他一起生，也愿意跟他一起死。既然是他要我做出选择，那么……
我调转枪头，对着庄怀夜，扣动的扳机。
“砰！”
枪响的那一刻，我知道我的生命也已终结。也好，人世再多恩怨爱恨的纠缠，我们凄惨荒唐的这辈子，都到此为止吧。
庄怀夜死了，我也不会独活，我会去陪他。
所以这一枪后，我与庄怀夜，就两不相欠了。
与安穆宸，也两不相欠了。
我看到子弹打中了庄怀夜的胸口，他注视着我，眼神竟不似以往的冰冷，仿佛寒冰炸裂后的春水，明亮，温柔，带着夺目的微笑。
他在我的视野中倒下，我眼前一黑，也倒了下去。
李东山似乎对我的选择很惊讶，任凭我滑落在地上，失去意识的前一刻，我听到无数子弹打在我的头顶，然后有温热的东西，落在我的脸上……
我似乎陷入了一个噩梦，黄泉路上，我四处都寻不到他的身影，周围却只有炙热的业火，一团团将我包围，不断袭击而来。
“星空，庄怀夜，你在哪里啊……”
我不断呼喊着，周围的温度越来越高，几乎将我焚化。
“明月，醒醒。”
一只修长有力的手忽然握紧了我，温度清凉舒服，我猛然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竟躺在医院里，庄怀夜就坐在我身边，关切的目光紧紧的锁在我脸上。
“你……没死？”
我懵了，我明明一枪打中他，眼看着他倒了下去，难道一切都是做梦？
“我穿了防弹衣。”他静静的说。
“防弹衣……”我喃喃道，慌忙坐了起来，伸手去摸他的胸口：“你怎么样，受伤了吗？”
“没事，那件防弹衣是定制的，穿在里面，所以李东山没有发觉。子弹打过来，只会有些淤青，过几天就好了。”
我松了口气。
“那李东山呢？”
“你倒下去之后，我的手下就开了枪，当场将他击毙了。”
我怔怔的望着庄怀夜，片刻后，忽然抱住他，大哭起来。
他一言不发，只是静静的抱着我。我哭着问道：“你会怪我吗？李东山让我开枪打死一个人，我选择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