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儿,我也是没办法,才这样做啊,在这个家我没半点了地位,长春他爹早就看我不顺眼,很想一脚把我踢出赵家。”
张红梅跪在地上放声大哭,过了会儿,她慢慢爬到沈明月的脚跟前,沈清月见她要抱大腿,她赶紧往后退。
这女人不按常理出牌,一会儿大声凶她,一会儿又装可怜,真是个天生的演员。
“我只能指望的人就只有木兰了,木兰是我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如果她都不理我,我只有死路一条。”
“张红梅,你闹够了吗,闹够了就给我闭嘴。”赵石气得唇角发抖,他们不是还有儿子吗,她说这些话就不怕儿子们伤心。
再有,木兰已经不是他们家的人,即便他们是木兰的亲生父母,也没资格强迫木兰。
“娘,儿子也劝您别闹了。”您不嫌丢人,儿子还嫌丢人。
赵长春也上去劝母亲,有些话他没有说出来,那是给母亲留点情面。
她这样揪住沈清月不放,确实有点过分。
木兰之所以会离开赵家,还不是他们逼的。
幸好当时他没有逼迫木兰,等木兰发达了,他也好求她帮帮忙。
“红梅,你适可而止吧,你给你的孩子留点脸面,你这样闹下去,不但阿石会反感你,就连你的孩子们也会讨厌你。”
丁氏上来劝张红梅,张红梅劈头盖脸就大骂:“老寡妇,我家的事儿你少掺和。”
丁氏年纪轻轻就守寡,一个人把孩子拉扯长大,从来没有人当着她的面骂她是老寡妇,今天,张红梅却当着村里人的面,骂她是老寡妇。
她这心里揪得生疼,她不偷不抢,她招谁惹谁了。
“你们这些当寡妇的,个个都不是好东西,尤其是你,你还趁我不注意的时候,趁机勾引阿石。”张红梅从地上站起来,抬手指着李秀娥大骂。
李秀娥是寡妇没错,但她真没勾引赵石。
他们单独商量两位老人的丧事,也是不想让张红梅瞎搅和。
“远儿,你看看她,她又冤枉我。”
李秀娥没有直接反驳,而是向李修远求助。
她每次一遇上事儿,都喜欢用楚楚可怜的眼神看着李修远。
如果是其他事儿,李修远不敢肯定,但这件事,他觉得李秀娥不至于干这种事。
那赵石又不是什么优秀男人,一个半老头子,谁稀罕啊!
“赵伯伯,您这妻子确实让人难以用语言来形容,她先是找您的麻烦,后来又把矛头指向小月儿和秀姨,如果您再不处理,恐怕还会发生其他悲剧。”
李修远把问题抛给赵石,赵石无奈地叹道:“我惭愧啊,我娶了这样的妻子,我真是没脸见人。”
“赵石,我嫁给你,才是倒霉呢,你有什么资格嫌弃我。”
张红梅闷哼一声,龇牙咧嘴地瞅着李修远:“你这个小野种,你别以为你攀上沈家,就可以高人一等,不管你是什么身份,你也改变不你的出身。”
“啪!”
赵石扬起手,狠狠地打在张红梅的脸上,“你是疯狗吗,你逮谁都咬,我之所以忍你,那是给你留脸面。”
张红梅被赵石打蒙了,她先后被赵石打了三耳光,脸火辣辣的疼。
加上之前又被李修远打了一耳光,真是疼得要命。
看来她的计划行不通,这大吵大闹对这些人没有用。
只有来点厉害的,才能打败他们。
“赵石,你竟然为了这些外人,再而三地毒打我,我不活了。”
张红梅瞅准桌上的菜刀,快速拿起它,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威胁赵石。
她说的外人也包括沈清月和李修远。
赵石打张红梅,他们都觉得打得好,这女人就是欠收拾。
她要自杀就自杀呗,死了干净。
“娘,儿子求您别闹了,行吗。”
赵长春也被母亲的无耻打败了,他有这样的母亲,哪有什么前途。
以前,他真不应该听她的。
“你们别逼我。”张红梅扫视众人,想从沈清月和李修远的脸上看到恐惧之色。
许烟雨倒是希望她自杀,这样,她就有机会收拾沈清月。
不管张红梅是个什么人,但她好歹也是一条人命。
“赵大娘,您快放下菜刀,您有什么事儿好好说。”
许烟雨去劝张红梅,李修远冷冷地看她一眼。
她真会添乱。
他甚至怀疑张红梅闹事和她有密切的关系。
“玉儿姑娘,我已经没有活路,我得罪安宁公主,她哪会放过我。”
“赵大娘,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报复你,反倒是你,你对我不是打就是骂,如果不是修远哥哥手快,我早就被你打死了。”
沈清月勾起一抹冷笑,谁都看不惯她,她也没必要给他们留情面。
“赵长春,你是个读书人,我来问你,如果有人藐视皇族,该当何罪。”
“此乃死罪。”
赵长春没想到沈清月会这样问,沈清月虽然是个公主,但她从来没有在村民们的面前摆架子,如果不是他母亲咄咄逼人,她也不会这样做。
“你吓唬谁,我说的都是事实,我又没有污蔑她。”
张红梅听说是死罪,她确实有点点害怕。
她闹自杀,也是为了威胁大家。
她吃定沈清月不敢在这个节骨眼上治她的罪,所以她才会肆无忌惮地欺负沈清月。
“月儿妹妹,你就宽宏大量,原谅赵大娘,她这样做也是身不由己,,我怀疑她中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