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青柠收拾好了东西,就从宿舍离开了学校。
她的行李很少,只有一个箱子,其他的杂碎她也懒得要了。
挺起腰杆,纵然身后流言蜚语,她也不会低头。
就算是滚出学校,她也要成为第一个趾高气扬滚出去的!
而且她不愿意回夏家,那儿也不是她家。
虽然她不后悔离开学校,可是去哪里,她还没有想好。
天空又下起了下雨,好像跟她心情一样,阴雨绵绵,再无晴空。
身体并没有好彻底,甚至还有些头晕,离开了那群人之后,她所有的坚强全部瓦解,身体开始轻飘飘起来,四肢无力。
也不知道在这条路上她走了多久,只知道身上已经淋*线开始模糊,然后耳边传来一道急促的刹车声,随后便失去了知觉。
………
再次醒来,青柠已经在一处陌生的地方,宽大却*的床,头顶*花形的水晶灯,白色暗花浮雕的墙纸,一切都是各种陌生。
她在那里?
“你醒了?”
忽然,一道磁性却又有些熟悉的声线传来。
青柠一征,缓缓随着声线看了过去。
深邃狭长的眼此时却闪着狡黠的光,微微上扬的嘴有几分挑衅的意味。
怎么会是他?苏蔓的老公,不对,应该是前夫了。
“我怎么在这里?”青柠发现他之后,瞬间就躺不住了,立刻从床上坐了起来,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都被换下来了,此时穿着一件不属于她的睡衣。
瞬间,青柠恨不得脱下来彻底检查自己的身体。
“别想多了,我可对着昏迷的女人没心情做!”容长卿坐在旁边的休闲沙发上,挑起二郎腿,重眸一眯,懒笑的开口。
闻言,青柠便镇定下来,身上好像的确没有什么异样。
“都和男人开过房了,何必这般拘谨?”容长卿话语嘲笑着青柠,神态懒散,带着一抹玩味。
青柠咬紧嘴唇,这话她没法接。
“我怎么会在这里?”还是转移话题好了。
“这也是我想问你的!”容长卿说道,“是苏蔓给你的钱不够?还想赖上我?专门碰瓷来的?”
“什,什么?”
这信息量有点大,她一时间接受不过来。
碰瓷?
她想起来了,昏倒前那声急促的刹车声。
这么说,自己刚好晕倒在容长卿的车前?
那,什么叫苏蔓给的钱?
难道他知道了?
“你以为,我就这般好接近?还是你以为,我真的就随随便便的跟女人开房?”
青柠惊讶的看向他,他真的知道?
“苏蔓要离婚,正合我意,于是也就陪你上演一出戏罢了!”
戏?
原来都是在演戏!
夏青柠忽然觉得这一切十分的搞笑,一对都想离婚的夫妻,却找她来演了一出戏,成全了别人,却把自己弄的这般狼狈。
真是搞笑。
“有钱人的世界我真的不懂。”青柠苦笑一声,便从床上下来,“既然我也醒了,也不应该继续呆在这里了,谢谢你照顾,我先走了。”
“等一下!”容长卿拦住了她,上扬的嘴唇笑的异常邪魅,但是眼眸里却看不见一丝笑意,“苏斓和你是什么关系?”
青柠身形微动,诧异的看向容长卿。手无意识的摸着自己的脖子,却发现自己一直带着的项链不见了,瞬间惊慌起来,“我的项链呢?”
“在我这里。”容长卿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一串项链,水波纹的链条迎着光闪耀,拇指甲大小的心型吊坠上镶满了水晶。
青柠气冲冲的走过去,打算抢回来,“你怎么能随便乱拿别人的东西?”
这项链,是她唯一的温暖。
容长卿手一举高,轻松的躲过她,“你先告诉我,苏斓女士和你是什么关系。”
青柠够不到容长卿的高度,整个人气冲冲的恨不得咬他一口,有这样欺负病患的吗?
“苏斓是我妈。”
她是不会承认她是因为够不着、拿不到而投降说出来的。
“还给你。”容长卿得到了答案,便主动的把项链还给了她,显然这个答案他并不意外。
青柠却在意料之外,但是下手也不迟疑,直接抢过来,然后再小心翼翼的带在脖子上。
“苏斓女士现在在哪里?需要我联系她来接你回去吗?”容长卿好像心情很好,这点让青柠更加的意外。
“你认识我妈妈?”青柠第一次从夏熊与夏青萍她妈之外的人口中听到关于她母亲的名字。
“那是缘于一场美丽的邂逅。”容长卿嘴角含着笑意,显然他心情很好,并不是初见时的高冷与薄凉。
“怎么,你没听你妈提醒过我?”这句话居然有些莫名的降温,甚至连带着周围空气都有些刺骨。
青柠摇着头,嘴角溢出一抹苦笑,“我妈在我一岁不到的时候,自杀了。”
容长卿深邃的眼眸顿时一瞪,薄唇抿成一条线,那眉宇之间的冷肆让周围上下的温度,全部降为零!
接下来两人再也没说什么,只是青柠打算离开的时候,容长卿却让她留下来了。
容长卿说,他与苏斓女士是旧识,既然青柠是苏斓的女儿,他这个做叔叔的自然要照顾她。
叔叔?
青柠目瞪口呆了,这么年轻的叔叔?
不过她也无处可去,也就先决定留下来,否则她今晚估计要睡在路边了。
半晚时分,青柠却接到了夏熊先生的电话,夏熊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