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团团想动，可是他的手被牢牢地捆在了椅背上，他的脚被紧紧地用黑胶带粘在了椅脚那儿，他太害怕了，想要脚，可嘴巴被牢牢地封死了，他想睡觉，可眼睛闭不上，脑袋兴奋到爆炸，就算勉强咬牙切
齿地闭上了，耳朵里头，还是血肉分离的粘稠声音。
这是一间再正常不过的房间，只是没有窗，没有家具，只有一张椅子，和被一把大锁牢牢拷紧了的门。 顾团团想挣扎，他想逃离那个对他来说很现实的世界，他咬着牙，跟自己说，这只是看电影，不是真的，可是那种明显的肾脏跳动的声音，分割器官的声音，仿佛举起手，就能狠狠地把近在咫尺的鲜
红心脏捏爆，他受不了，大哭大闹都没有任何人理会，挣扎得狠了，有一刹那，离开了地面，紧接着，是椅子连带着他的人，都狠狠地砸了下去。
水泥的地板很粗糙，他的手臂摩擦过地面，都有一阵熟悉又陌生的血腥味儿，像极了他眼前所看到的一切。
“妈妈……”
“爸爸……”
“坏……坏叔叔……”
顾团团的嘴巴被封住，他只能闷哼出他以为的声音，只是哪怕他叫多久，都只有他自己一个人。 眼前是鲜红淋漓，每一下刀子的切割，都完美精准，可渐渐的，不知道是第一部电影播放完了，还是怎么样，慢慢的，他看到的景象，已经不是专业的医生做手术的模样，而是一个人，平躺在手术台
上，那个握着刀的人，手还在颤抖，他刀法不精准，像屠夫一样对待一个人。
隐约还能看到，刀子上沾到的细碎肉渣。
顾团团不知道什么时候，连嘴巴里，都是血腥的味道，似乎鲜血把他整个人都给浸泡了，他的世界里，除开了腥味儿，再无其他。
——
“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来着？”给温情买完衣服，飞子拉着小姑娘回到长安茶庄，左拐右拐的，来到了自己的房间，他一边拉着女孩子的手，一边有一句没一句地问着她问题。
“温情。”温情见这个叔叔带她出去吃东西买衣服，还隐约地扭转了他是坏人的这个想法，“我今年四岁了。”
“四岁。”嫩得紧。
飞子以前啥片儿都看，老的嫩的，熟的稚的，但是他碰的女人，类型却不多，至少，这种没试过。
四岁……飞子脚下回房间的脚步，都不由得加快了许多。
“叔叔，你慢点。”
“等会儿你就叫我快点儿了。”飞子猥琐地笑笑，摸着下巴瞅了瞅还没他腰高的女孩子，他似乎并不觉得，在一个幼童面前说这些话，有什么不对。
“来，情情乖，先换衣服。”回到了房间，飞子拿起自己精心挑选过的小泳衣，递给了温情。
“可是泳衣是游泳的时候才穿的。”温情看着这泳衣，瑟缩了一下。
“要你穿就穿，这么多话干嘛，不怕我打你？”飞子耐心都快被磨得干净了，尤其是那个他收了钱的群里的男人一个劲儿地催他要视频，更加烦躁。
“可是……”
“就在这儿换！”
“不行，妈妈跟我说要在自己的房间才能换，其他地方都不行。”现在的小孩子，受到太多的恶意了，温家的小姑娘精灵可爱，早就教过她一些特殊的道理。
比如不能和别人亲亲，不能被别人摸摸，也不能在别人面前换衣服。
没有一个人希望，自己的孩子，被别人用长长的望远镜监控着。
“你是不是不换！”飞子想动手扯温情的衣服，可是小丫头片子看着小，可凶地咬了他手，死也不放开。
飞子眸光闪了闪，突然想到了什么，“好好好，不换就不换，叔叔给你泡牛奶。”
这牛奶，自然是加了料的。
以前他爱玩爱泡吧，但是他看上的女孩子看不上他，他没法，心里头痒，只能找渠道买了点儿乖乖水，兑着饮料给那女孩儿喝，这会儿想起来，那乖乖水还剩个大半瓶呢。 飞子翻了翻自己的背包，从不知道那个缝里抠出来了一瓶小东西，又出门去便利店买了瓶牛奶，把盒装牛奶倒进杯子的时候，顺手混了点儿乖乖水，他还怕这乖乖水久了药效不在，特意加多点儿，用
手指搅了搅，晃了晃，才送到了温情面前。
温情哭了一会儿闹了一会儿，累了，看到有一杯牛奶，乖乖地喝了下去，一滴不剩。 拿着空掉了的杯子，飞子露出了诡异的笑容，拿出手机按了下，“成了成了，小姑娘听话了，你们别嚷嚷，我是什么人，收了你们钱当然就会给你们东西，刚才催我的那几个我记住了啊，其他人我飞子
多送一个视频。”
“唉，飞子，我要没穿的。”
“这不是小儿科嘛。”
“飞子，我这要求也不高，看一下下头儿，我还没瞅过这么小的呢。”
“成，我飞子仗义。”
“……”
飞子和群里的人吹吹牛，一不小心就过了半小时，瞥了眼小姑娘，这会儿正躺在床上睡得香甜呢。
飞子搓了搓手，想了想，不够讲究，又跑洗手间用洗手液洗了回，做足了前面的步骤，才像是拆礼物一样，把这个小丫头的衣服给扒了。
扒下来了才发现，这小丫头穿的衣服不便宜，他以前在电视上看过几回广告，好像就这么几块布料，就得小几千，这万一是有钱人家的孩子，以后报复他……
飞子不是没有想过，只是他想了想，长安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