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无艳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一边在心里想着怎么去瞒着楚,一边又在想着怎么去解决边疆的事情。凤倾逸最近都为这件事焦头烂额,眼见着头发都开始白了些许,偏偏这玉临的担子压在他身上,让他喘不过气来。
“我们是不是该瞒着楚这件事情,等到有机会再告诉他?”花无艳去逸宁殿看望凤倾逸的时候,讲到了焦阿楚被斩杀的事情,“而且那边还说,斩杀焦阿楚,那黄承因亲自问斩,实实在在的小人!”
“这世间的事情,向来就是如此,那黄承因,本就不是什么好人。”
“当初父皇会留着他,也不过是因为舍不得他的那份才能罢了!”
凤倾逸如实说道,不过想到焦阿楚,他还是有些震感,“焦家向来以仁德治理,焦家的儿女,更是守卫边疆的好影响,世代流传颇有名声。”
“谁道到了焦阿楚这一代,只有她一个女人,没想到这女儿身,比起那男儿来丝毫不落窠臼,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待这事过去,我便亲自颁发圣旨,给他焦家正名!”
“也就是说,这件事情,姑且先瞒着楚了,对吗?”花无艳若有所思地问道,抬头望着凤倾逸,眼里流露出的满满的都是对楚的心疼。那个向来最依赖自己娘亲的少年,现在也不得不成长了吧?
“正是这个意思!”凤倾逸望了花无艳许久,最终还是点头了。随即将目光转向花无艳的肚子上,喃喃道:“希望我们的孩子出世的时候,能看到一个太平盛世。”
“这么短的时间里,就想创造出一个太平盛世,你会不会太过于自信了?”花无艳不禁笑道,眉目间有一丝的埋怨,如果自己的丈夫不是玉临的皇帝,或许自己现在的生活,应该是柴米油盐,简单至极的吧?
“也是!”凤倾逸承认自己是在说大话了,便又道:“至少应该要把眼前的战役给解决了对吧?”
“我相信你可以的!”
“爱妃这话,此时说来,岂不是在诱惑为夫我?”
“何时诱惑于你?何来的诱惑?”花无艳不解,偏过头疑惑地看向凤倾逸,而就是这一瞬间,凤倾逸将脑袋向这边偏过来,嘴唇快速地在她脸蛋上扫过,实实在在的一个吻。花无艳瞬间就脸红了,看了看站在门外守卫的侍卫和香鲤,更加红了脸,“这是在你的书房,是你批阅奏折的地方,真是,没个正经!”
“和你,我要什么正经?”谁道凤倾逸突然哈哈大笑,显然心情十分愉悦。
转眼间,秦奕已经到了边疆附近没有被秦风南初占领的城镇,已经开始了作战方针。也许是因为秦奕身为秦风皇子的缘故,他的出现,瞬间激起了秦风将士的满满恶意。在战场上看到秦风的时候,恨不得将他挫骨扬灰。可是这一切,都被秦风的玉容给阻止了,她知道玉临派了一个新将军,可是不知那是何人,战场之上,看到一身戎装的秦奕时,玉容一双凤眸都惊住了。
“是你?”这两个字还未念出声来,那边秦奕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终究还是什么话都没有,单单抬起手臂,指挥着自己的将士全力进攻。这一次的战役,玉容显然没有在状态上,不出半日,战役便结束,双方打个平手。不过在秦奕和玉容两个将军的交战中,秦奕伤了玉容的右臂,血液大股大股地冒出来,显然秦奕并没有手下留情。
“好你个秦奕,秦风才是你的国家,你当真要为了其他国家和秦风抵抗到底吗?”玉容的副将见自己的将军受伤,挥着大刀向这边赶来,大刀挥向秦奕。
“家不容我,我何以顾家?”秦奕用自己的剑将对方的大刀挡开,然后倨傲地抬起下巴,望着那没有本领却要站出来出头的副将。
“你——”那副将一时间无言回答,毕竟二皇子离开皇宫的真相,在秦风这个国境内,已经不是什么秘密。尤其是大皇子为了自己的民望,更是指出了秦奕就是叛徒的事实。
“退下!”这时一边沉默不语的玉容没有受伤的手捂住自己受伤的手臂,厉声让那副将退下。
“将军!”
“退下!”玉容又呵斥了一声,“两军交战,将军对将军,你一个副将出来瞎凑什么热闹?这人,我想杀,他便活不了,我不想杀,他便只能给我活着!”
秦奕闻言,抬起头惊讶地看了一眼玉容,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丝的埋怨和痴念,终究只能叹了一口气,在心里默念道:玉清,你这是何苦?
世上没有人知道玉容和秦奕之间的恩恩怨怨,这事情只有当事人清楚。秦奕又一次复杂地看了一眼玉容,这一刻更加清晰地看到了她眼中的哀怨,还有恨意。玉容见秦奕在望向他,又一次大声地说道:“只要我不想他死,他就必须好好地给我活着,即使这世上亲友全部逝世,只有他孤家一人,他也必须给我好好地活着。”
秦奕闻言,又一次被对方震撼,忽然想起那一夜之后,她手持长剑指着他的喉咙。长发飘飘,紫衣邪魅,一道雪剑,气贯长虹,若她换做女儿身,不知会迷倒了多少男儿!当时他只求一死。她却道:“今日我无心杀你,以后也不会杀你,你好好给我活着!”
想到这里,秦奕什么话都没有说了,向来吊儿郎当的他,这一刻,竟然多了几许心酸。抬起手臂,指挥着自己的军队后退,然后策马扬鞭,转身离开,终究仍是没有回头。玉容也只是望着他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