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驾!”
烈阳炙烤下,褐色的烈马在林间疾驰,马背上那道玄色的身影快如闪电。
“哒哒哒!”惊风咬咬牙,加快速度,追了过去。
“驭——”赶到君轻寒前面,他慌忙勒住了缰绳。
“驾!驾!”
烈阳炙烤下,褐色的烈马在林间疾驰,马背上那道玄色的身影快如闪电。
“哒哒哒!”惊风咬咬牙,加快速度,追了过去。
“驭——”赶到君轻寒前面,他慌忙勒住了缰绳。
“有事?”君轻寒皱了下眉,也停了下来。
“主子,歇歇吧。您今早醒来,滴水未沾,一直赶到现在,属下担心您的身体……”惊风害怕他又会像昨天一样,尸毒突然发作,昏迷不醒。
就在他以为君轻寒会拒绝时,马背上那道玄色的身影却翻身下马。
“休息半个时辰。”君轻寒心疼的摸了摸疲倦不堪骏马,然后牵着它到河边喝水。
刚吃了两口干粮,不经意间瞥见缠绕在矮树枝上的青色布条,眸光顿时愣住。
君轻寒心底一紧,匆忙闪身过去。
青色衣摆,蝴蝶结……
真的是她!
君轻寒抬手将青色布条扯了下来,眼睫颤动,“染儿!”
她是从这里经过的!
君轻寒不敢耽误,收了干粮,直接翻身马背,“驾!”
惊风刚啃了两口馒头,见君轻寒策马出发,他忍不住惊呼出声,“主子?”
“她在等我!”
惊风两口将馒头塞了下去,匆匆上马,“主子等我!”
这一路,君轻寒一边赶路,一边寻找苏青染留下的痕迹。
从骄阳似火到暮色四合。
山林间,晚风过处,夜凉如水,漆黑的夜幕下没有半点星光。
哒哒的马蹄声打破了长夜寂静,急切的马鞭声声敲打在耳畔,催人心魄。
“砰!”
听见前面传来倒地声,惊风心底一惊,匆忙追上前,“主子!”
“我没事,马累死了。”君轻寒俯身,轻轻摸着马头。
“主子,我们停下歇息吧。”惊风心疼。
马都累死了好几匹,他不知道累么?
“走吧,我走路也追得上你。”君轻寒起身。
“主子……”
“我的身体如何,我自己清楚。”君轻寒敛去眼底的疲倦,驾起了轻功。
他不是不累,而是不敢累,不敢歇息。
他多想快一点,再快一点!
更恨不得马上就能赶到凉州。
“主子,您骑马,属下走着。”惊风刚刚翻身下马,就发现身前没有了君轻寒的身影。
他咬了咬牙,策马追去。
整整一夜,马蹄不歇。
东方浮现鱼肚白,天将破晓。
君轻寒微微松了口气,咬了咬牙,压下体内的疲倦与血气翻涌。
凉州就在眼前了,希望还能来得及。
然而,他刚运用内力,就蓦地喷出了一口鲜血。
见他摇摇欲坠,惊风眉心一紧,慌忙奔了过来,“主子!”
君轻寒咬咬牙,然而身子却一阵阵发颤,到极限了……
他何尝不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他只是想在自己倒下之前,找到她!
所以,这一路走来,他不敢有半刻的停歇,就害怕他晚到一步,与她错过。
可惜……最终还是没能追上她!
“主子,我带你去找大夫!”惊风将君轻寒背上了马背。
“先将我送到凉州,苏景轩那里,你去找她,一定找到她!”君轻寒勉强支撑着身子,却已回天乏术,他的眼皮越来越重,直至闭上。
“主子!”惊风咬牙,带着君轻寒策马朝凉州而去。
谁都没有想到,君轻寒这次昏迷,直接昏迷了整整一月。
此时,苏青染已经到了紧邻着帝都的洛州。
她没有等来君轻寒,也没有得到有关他的任何消息,这一个月,她的忧虑越来越重。
不知道是否到了那间客栈,拿到了她留下的尸毒解药。
正忧虑着,如云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寒王妃,您的安胎药。”
“有劳,下去吧。”苏青染颔首。
如今,她腹中的胎儿快四个月了,不再孕吐后,她的食欲好了不少。
只是,为了保胎,她每天依旧一碗安胎药。
自从那天留记号被君轻澜发现,二人摊牌之后,这些日子君轻澜几乎没有来找过她。
听说,他夜夜宿在如云那里,宠爱非常。
苏青染望着窗外身材窈窕的如云,嘴角勾起笑意。
君轻澜是个朝三暮四的男人最好,希望两个月后,他能遵守承诺,放她回去!
凉州。
君轻寒醒来才得知,他这一次昏睡了一月!
七月流火,凉州已经入秋了,冷意凛冽。
君轻寒负手而立,看着窗外秋意萧瑟,满目苍凉。
惊风小心的跟在身后,“主子,属下无能,没有完成主子的交代,找到王妃……”
“不怪你。”君轻寒声音冷淡。
染儿留下的记号,只怕只有他才能找到!
“主子,我……我甘愿受罚。”惊风瞧着君轻寒消瘦的侧脸,愧疚极了,直接跪在了地上。
“不罚你,我们回去!”
现在这个时候,君轻澜也许已经带着染儿到了帝都附近!
惊风闻言不放心道:“主子,您的身体……”
“无事,应该还可以支撑一段时间。”君轻寒说着撩开步子,去向苏景轩告辞。
秋风瑟瑟,卷起满地黄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