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赫刚刚坐在榻前,原本睡得像死猪一样的舒心突然睁开了眼睛。
四目相对,两个人都愣住了。
舒心眨了眨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上官赫,“殿下,你怎么来了?别说,你这又是梦游……”
上官赫:“……”
看着男人的眸光落在她怀中的流星锤上,舒心皱眉,“殿下,难道……你怀疑是我梦游杀人,所以大晚上的跑过来监督我?”
上官赫:“……”
“殿下,我没有梦游的习惯。”舒心解释。
上官赫嘴角抽了下,“我来……为你盖被子。”
“盖……盖被子?”
“咳咳……我听你大哥说,你睡相不好,晚上有踢被子的习惯,所以过来看看。”上官赫说着给舒心掖了掖被角,还十分体贴的将一旁的被子拉过来盖在她身上。
舒心惊喜,“殿下这么关心我?”
“嗯……”
“多谢殿下,殿下真好!”舒心开心极了,扫了眼身上盖得严严实实的被子,犹豫道,“那个……殿下,现在是夏天,你给我盖得太厚了,有点热……”
“那你自己掀开吧,我先回去了。”上官赫匆忙离开。
“殿下!”舒心忙叫住了他。
上官赫转身回眸,“你还有事?”
舒心摇头,傻笑出声,“我就是想说殿下真体贴,真温柔,和殿下在一起,我好幸福!”
上官赫:“……”
听完舒心这句话,他逃一般的离开了营帐。
果然,他这一番举动,让她误会了什么。
今天晚上,他就不该来的!
翌日,清晨。
众将士刚刚起床,突然传来一道惊骇的消息:粮草被人烧了!
上官赫带着舒辰和舒心匆匆赶了过去。
看着被烧成灰烬的粮草,他蓦然皱眉,“这是怎么回事?”
“殿下,今日一早,天还不亮,我闻到有烟熏味,循着味道来到这里,就发现我们的粮草被烧了。”习远开口。
舒心直接暴怒,“这是哪个杂碎干的,老子剁了他!”
“咻咻!”流星锤挥动,登时吓得周遭的人纷纷后退。
“舒大小姐,您别激动,这不是我们干的……”身旁的将士被她手中的流星锤吓得头皮发麻。
舒心这才将流星锤缠在腰上,“若是被老子知道是谁,我手中的流星锤绝不会放过他!”
上官赫:“……”
“舒大小姐这么激动,难不成是……贼还捉贼?”
此言一出,众人都将眸光落在了舒心身上,“舒大小姐的反应的确有些过激了……”
“你们胡说什么,我怎么可能会烧粮草?”
“舒大小姐别生气,他们只是胡口一说……”习远解围道。
舒心依然怒气冲冲,“这话能乱说么?昨天诬陷老子杀人,今天又说我烧了粮草,还咬着我放了?怎么,你们觉得我舒心好欺负?”
“不,不敢……”
舒心皱眉看向上官赫:“殿下,我们这里一定有上官轩的细作,又是杀人又是烧粮草,还将所有的事情栽赃到我身上,目的就是让我们反目。”
她说着扫了眼众人,众将士立即低了头,不敢与她对视。
接下来,她将刚刚那几个怀疑她的人都拉了出来,一把解下流星锤,扔在脚下,“方才,就是你们冤枉老子的!说,你们之中谁是细作!”
看到流星锤,几人顿时吓得面如土色。
他们不约而同的响起舒辰昨天的话,舒心杀人,是用流星锤一击致命,然后脑浆飞溅……
几人慌忙跪倒在上官赫面前,“殿下冤枉,我们不是细作……舒大小姐饶命,饶命啊……”
“原来,你们也知道冤枉!”舒心抬脚,将身边的那人踹飞。
其中有一人不服,“舒大小姐,你越是用威压逼迫我们认错,就越是能够说明就是你烧的粮草,做贼心虚……”
“你还敢胡说?”
“好了,都别说了,凶手一事,本殿下会彻查,如今最重要的是粮食的问题!”上官赫拉住要打人的舒心,冷涩出声。
“是,殿下。”
上官赫神色凝重,检查了一遍问,“现在,我们还剩下多少粮食?”
“二百石,最多能够维持五天。”
话音落,众人立即陷入不安。
比如找出烧粮草的凶手,他们更忧心没有粮食的事情。
若是粮食只能维持五天,那么他们与等死无异。
“殿下,如今该怎么办,没了粮食,别说打仗,饿都饿死了。”
“是啊殿下,舒大将军什么时候才能到,难道我们只能在这里等死么?”
原本艰难凝聚起来的军心,因为粮草被烧,再次崩塌,成了一盘散沙。
“呸呸呸,什么死不死的!这还没断粮呢,你们就要死要活的!”舒辰怒喝。
“少将军息怒,卑职知错。”
“他娘的,都给老子打起精神来,别一说断粮就开始病病歪歪,叽里咕噜的,上战场,死都不怕,你们还怕断粮么?”舒辰厉声道。
话音落,众人立即附和,“不怕,我们不怕!”
舒辰满意的看着这一幕,然后蹙眉问,“真的只剩下二百石粮食了么?可都检查过了,确定没有遗漏?”
“少将军,若不是习远发现及时,带着我们灭火,只怕就连这二百石粮食也剩不下。”
舒辰闻言,将上官赫拉到一边,着急问,“殿下,我们要断粮了,要饿死了,这可怎么办?”
上官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