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来,格桑已经习惯了这种没有女人的生活。他把感情藏得很深很深,他用拼命工作来缓解内心的寂寞和孤独。和女人,就算是逢场作戏,格桑都不愿意,就连起码的生理需要,他都压抑着。“现在挺好的,至少我还有自己的事业,父亲母亲,还有孩子。再说了,孩子都十多岁了,就是为了孩子,也不能贸然地随便找一个女人就结婚呀。孩子的心灵是脆弱的,那幼小的心灵已经留下了难以愈合的伤痛,作为父亲,我不忍心再去伤害那个无辜的孩子。只要孩子快快乐乐的长大,活得幸福,我也就知足了……”
多少次,女儿问他,“爸爸,我妈妈呢?我怎么从来就没见过她呢?”
每每这个时候,格桑的心就如同刀铰一般难受。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孩子提出的问题,作为父亲,格桑不想欺骗孩子;实话实说,可格桑又不知道如何启齿,难道他能把云飞的事情一股脑儿的和盘托出吗?孩子能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吗?不健全的家庭,带给孩子的是不健全的人格。物质生活再怎么富裕,缺少爱,孩子还是不幸福的。
虽说,格桑的经济条件在全省也是数得着的,爷爷奶奶对孩子更是百依百顺,从不让孩子受半点委屈,可女儿就是不爱多说话,姓格内向,脾气怪异。母亲常常在没人的时候向格桑唠叨,“女随母”,说仁措吉的姓格可能是随了她的母亲——毕竟,孙云飞当初对儿子的伤害不浅,这不能怪母亲。哪个母亲不是这样心疼子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