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晓初却不这样想,别管保姆还是她的下属,大家能在一起生活或工作,就是缘分。
只要她出差,只要时间允许,她都还是会给家人同事带些小礼品回来。
“妈,胜莲呢?”何晓初问。
“在房间呢,饭也没吃,不知道是怎么了,这两天很奇怪。”
“那我一会儿去看看她。”
招弟接下了何晓初的行苏箱,放好。她就先带着妮妮回了自己房间去看肖胜春,他依然那样躺着,毫无反应。
“爸爸!”妮妮叫了一句后,乖乖地站在妈妈的身边。
“胜春!”何晓初在肖胜春床边的椅子上坐下来,抓起了他的手,仔细看他,连眼睛也不眨一下。
手是暖的,却不会动,也不可能反手抓住她。
“这些天你还好吗?有没有想我和妮妮。听得到我说话吗?你这一睡,也睡了两个月了,还打算睡多久啊?如果休息够了,就醒过来,我们一家人好好过日子,好吗?”
她充满期待地看着他,希望通过这一段时间的分离,她一回来,他在喜悦情况下能有些反应。
他却再次让她失望了,不动,除了有呼吸脉搏,有温度,简直还是个死人。
“妮妮,和爸爸说话。”何晓初拉了拉女儿的小手,放在肖胜春的大手上。
“爸爸,爸爸,你有没有想妮妮?今天老师表扬我了,说我是个好聪明的小女孩……”
两母女陪着他说了很久的话,他还是那样,不见反应。
何晓初跟他打了个招呼,让女儿再和他说话,自己去找肖胜莲。
“进来!”肖胜莲听到敲门声,应了一句。
何晓初打开门,她只是很冷淡地叫了一句嫂子,又开始发呆。
“胜莲,你怎么了?”何晓初听出小姑子有点不对劲,再看她,眼睛都红了。
“嫂子!”肖胜莲再叫了一句。
她想要是没有上次打了何晓初的事该有多好,有什么事还可以和她说和她商量,现在她自己都有点不好意思说了。
何晓初好像看出了她的顾虑,在她心里,这个小姑子就还只是个孩子,即使她犯了错,她也早就原谅了。
“有什么事就和嫂子说,别放在心里。”何晓初柔声说。
“嫂子!嫂子!”肖胜莲被何晓初的态度弄的感动极了,待她在她床边坐下来,她一下就扑到她怀里。
还没说话,已经哭的哽咽了。
“乖!”何晓初摸着她的头,感觉她还是曾经为了月经迟到而哭的异常伤心的女孩。
她能猜到她哭可能是跟恋爱有关,二十三岁的女孩,不是为这个,还能为什么伤心呢?
哭了很久,她渐渐平静,诉说的yù_wàng强了起来。
“说吧,如果想说,想听听嫂子的建议,就说。”何晓初柔声哄着她。
“我失恋了!嫂子,他和我说分手了。”
知道是跟感情有关,却没想到已经是结束,何晓初有些意外。
她这几年在外面读大学,很少回家,也没和家人说过谈恋爱的事。
“为什么?”何晓初问,这时候还是用问题让她把想说的都倒出来才好。
治疗心理创伤的最好办法就是让对方倾诉,倾诉完她自己会知道问题出在哪里,该如何解决。
每个人心里都懂道理,所以在心乱如麻时,是不需要听大道理的。
“我们是同班同学,谈了两年了。他工作到外地去了,现在我们两个人分开工作。谁知道,他就越来越冷淡……”
何晓初一直点头表示她在听她说话,她便把两人如何相恋的事,全说了一遍。
最后总结发言就是,他现在提出分手实在太不道德了。
“那你打算怎么办?”何晓初还是很平静地问。
大学里的恋爱故事大抵如此吧,产生好感的理由相似,过程相似,连分手都那么相似。
“嫂子,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胜莲,要坚强,这话相信我不说你也知道。听嫂子的,笑一笑,就没事了。要是真的爱他,也可以去体谅他的苦衷,或许他有自己不得以的理由……”
“不!他再有什么理由,也不该在我怀孕时……”肖胜莲打断了何晓初的话,一激动这句话就脱口而出。
这时门砰的一声开了,李华珍脸色苍白地站在门口,手气的一直在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妈!”何晓初忙放开了小姑子站起来,几步来到婆婆身边,扶住她。
“妈,您冷静点!”
“气……气……气死我了!”
“阿姨!您怎么了?”招弟在厨房里听到了何晓初的话擦干手就赶了出来。
“没事,招弟,你去忙你的吧。”何晓初说,她可不想小姑子的事被招弟知道。
女孩子对这种事很敏感的,她怕招弟万一有个不好的眼神什么的刺激到肖胜莲。
“妈,您进来说!”何晓初把婆婆扶进了肖胜莲的房间,然后关上门。
李华珍还没说话,就先流上了眼泪。
“我这是造了哪辈子的孽啊?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没出息的……你怎么这么不要脸?不要脸!呸!”她气的不知是好,说话句句带刺。
“你怎么不死在外面,你还回来干什么?”她呸了一下还不解恨,越说越难听。
“妈,您别说了,这样说她怎么……”怎么受得了?
还没等何晓初把话说完,肖胜莲却已从床上跳下来,表情骇人。
“真想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