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还疼不疼？”谢离走近杨慧，托起她的手腕，脸上的柔情仿佛能溢出来。
杨慧看着他，脸上露出羞赧的笑容，越过谢离的肩膀，冲着苏婉做了一个挑衅的表情。
苏婉的脸色更加难看了，想到接下来的事情她忍不住攥了攥手心。
“婉姐姐，你来干什么？”杨慧仿佛刚刚看见苏婉一样，吓得往后缩了一下，声音娇弱地问道。
谢离转头冷冷地看着苏婉，不耐烦地催促道：“还等什么？道歉啊！”
杨慧看好戏一样盯着她，苏婉紧紧咬住下唇，把苍白的嘴唇咬得鲜红。
良久苏婉都没有动静，杨慧故作大方道：“算了，婉姐姐从小到大都没向谁低过头吧，对我道歉，她一定不愿意，我这样的人，还是死了算了吧！”
这话一出，谢离忍不住上前捏住苏婉的脸颊，她的牙齿被迫松开了下唇，露出深深的牙印。
“怎么？苏氏破产你也不在乎，嗯？”
谢离声音醇厚磁性，但是听到苏婉耳朵里却让她汗毛乍起。
“我……我道歉！”苏婉挣脱他的手，踉跄地走向她，杨慧坐在病床上好以整暇地看着。
看着杨慧假惺惺的笑容，苏婉那句道歉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谢离在身后虎视眈眈，苏婉不敢回头，她怕因为自己的一次倔强把整个苏家都毁了。
“对不起……”
短短三个字仿佛用尽了她全部的力气，说出来后，苏婉的背后都出了一层薄汗。
“你满意了吧！”苏婉抓过头，怒视着谢离，眼睛里熊熊的火焰，让他晃了一下神。
有多久没有看到这样的苏婉了，充满勃勃生气的苏婉。
他定了定心神，眼中流露出讥讽：“小慧还没有说原谅你。”
苏婉紧紧攥着拳头，担心自己会忍不住甩那对狗男女一巴掌。
“婉姐姐，我口渴了！”杨慧弱弱的声音传过来，打断了两人的凝视，她举着自己包着纱布的手腕说道：“可是我现在全身都没有力气。”
苏婉强制自己忍下来，去病房的饮水机接了一杯水递给她。
待她接稳后，苏婉松开手。
“啪”地一声，玻璃杯掉在地上，碎渣子溅了一地，有玻璃划过苏婉的脸颊，留下了几道血痕。
苏婉正准备说话，一只手猛地将她拉开，她毫无防备被甩出去，后背狠狠地撞向桌角，尖锐的疼痛袭来，她差点站不起来。
“小慧，你没事吧！”谢离冲到杨慧的病床前，关切地问道。
“我没事，婉姐姐，都是我不好，我手上没力气，对不起，害你受伤了。”
谢离听到最后一句话，猛地转过身，这才注意到苏婉脸颊上的伤口，他皱了皱眉，满脸的嫌弃：“你跟她道什么歉，连水都倒不好，受伤也是她活该。”
苏婉低着头，听着他奚落自己的话，眼眶一酸，眼泪从苍白的脸上滑下去，掉在地上很快就消失不见。
“谢离，我道歉了，你能不能放过我们苏家。”苏婉说出来的话前所未有的卑贱。
“我以后会离你们远远地，再不招惹你们，求你们……求你们放过苏家！”
苏婉说着，后退一步，仿佛这样就能与他们划清所有界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