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刺骨的疼痛，双脚走在地上和大地亲吻的熟悉感，以及那痛不欲生的刺痛。
可她不能停下，姐姐们还在等着她。
从前，曾不知自己原来可以忍受这样的痛楚，如今知道了，当心中有了重要的人和坚定的信念，这点痛又算得了什么？
一步一步走上前，那疼痛早已深入骨髓，小人鱼叶依依的脸上露出坚定而美好的笑容，越是疼，她便越是要笑。
手上握着那把尖锐的匕首在朝阳下闪着幽蓝的光芒，忽而，光芒闪现，一缕缕长长银发随风飘散，原本秀美的波浪卷的长发也变成了干练短发。
瞥了一眼那些秀发，姐姐们的头发用来换匕首就是为了能让自己活下去，自己的这些秀发算得了什么？
去一家商店换一身衣服和鞋子后直接来到唐凯的办公室。
看到叶依依，他意外的看了眼她干练的秀发。
而唐凯此时正痛苦的抱着头颅，强制性压下脑海的疼痛。
“你来了？”
沙哑的声音带着性感。
“我需要人鱼改造计划的地址！”
叶依依直接开门见山，这个地址在来到的路上和系统查过了根本就不存在！
“你就是那日救我的人鱼吧？我早就想到了，只不过还是挺意外的，你那几个姐姐也是人鱼，你们在蔚蓝的大海，包括我也是吧？”
她抿唇皱眉。
“你不用担心，我知道自己时间不多，正在被自己另一个人格吞噬，可我想知道，你爱人就是另一个我？”
这下，她的眉头皱的更深了。
爱？
真不好意思，那些东西已经不再了，记忆中就像是在看别人的人生一样，和自己毫无瓜葛。
她不说话，唐凯当做她默认了，轻蔑一笑，重重闭上了眼睛。
“也好，不管怎样，那也是我，祝我们幸福。”
叶依依亲眼看着他再次睁眼的时候眼底光芒转换，那种阳光优雅的气质被妖冶嗜血的狠厉替代。
凯尔兰回来了。
“依依？”
凯尔兰鼻尖轻嗅，闻到了一股不同寻常的女巫药水残留的味道，上前轻轻抚摸她的短发。
“你回到海洋中了？”
那眼底嗜血的因子流转，再对上叶依依眼眸，见她眼底没有半点情分，冷清冷清的毫无爱色。
“告诉我地址”
“地址？你在喝忘情药水之后再来找我，你想过后果么？”
男人的声音混着怒气。
她垂下眼眸，后果没想过。
“救下姐姐后，任凭你处置。”
哼！如此低声下气，凯尔兰眼底薄怒愈加明显。
“哦，是么，任凭我处置？那……现在就来取悦我”
叶依依一顿，她可没空取悦他，手中的到立刻花样反转，身影闪动，抵在他脖间。
他唇角翘起，舌尖舔舐下唇，诱惑十足，轻轻颤动的喉结滚动低笑“这才是我认识的叶依依，哦，小人鱼公主最后变成了人类，感觉如何？”
“不如何，我再说最后一遍，地址告诉我，或者带我去，否则……”
抵在他颈间的匕首再加深，鲜红的血珠沿着匕首刀锋滑落。
男人似感觉不到，鼻尖的血腥味儿让他笑的更加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