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亭行一走，唐舍就问贺晨雪：“你不是因为没休息好才吃阿司匹林的，你头痛到底是因为什么？”
贺晨雪冷冷道：“没什么，和你没关系，和案子也没关系，所以别问，我也不会回答，潜水设备傍晚就可以送来，你看我们是今晚出发还是明天一大早？”
唐舍道：“今晚出发吧。”
贺晨雪道：“我去叫连山叔准备下，对了，刘馨案的具体情况到底是怎么回事？”
等铁亭行的人接走了詹天涯后，唐舍跟随贺晨雪到客厅后，将刘馨的自杀，与艾志文的牵连，乃至于当年发生的一切都告知给了贺晨雪。
唐舍省略了自己与邹婉萍认识的详细过程，贺晨雪在听完后却是问：“你和邹婉萍认识的过程呢？”
唐舍迟疑了下，重新开始讲述。
贺晨雪再次追问：“邹婉萍和艾志文彻底分手之后呢？又发生了什么呢？”
唐舍道：“自然而然，我们就走到一起了。”
贺晨雪问：“细节？”
唐舍摇头：“我和邹婉萍之间的事情与这个案子没什么关联吧？”
贺晨雪道：“如果艾志文就是x，亦或者与x有联系，那么就有关联？”
唐舍看着贺晨雪，他知道贺晨雪这样问是有其他的原因，可她却给了自己一个无法反驳的理由。
唐舍终于道：“没有什么细节，就是自然而然就走到了一起，就这样。”
贺晨雪闻言，看了一眼挂钟：“你中午想吃什么？”
唐舍道：“无所谓，吃什么都行。”
贺晨雪道：“那好吧，连山叔中午有事不在家，我又不喜欢吃外面的东西，午饭就辛苦你了。”
唐舍诧异：“让我做？”
贺晨雪反问：“你不会做吗？还是你想问，为什么让你做？”
唐舍笑了：“行，我做。”
唐舍进了厨房，打开那硕大的冰箱，看了一眼，点点头道：“哇，做满汉全席都够了，就我们俩吃，那我就做三菜一汤？”
贺晨雪站在冰箱旁边，喝着橙汁问：“有邹婉萍的照片吗？”
唐舍擦了擦手，把手机拿出来，找了一张照片传给了贺晨雪，然后继续择菜、洗菜、切菜。
贺晨雪看着手机上的照片：“很漂亮，气质不错，男人都是视觉动物。”
唐舍道：“不，应该说人都是视觉动物。”
贺晨雪又问：“除了漂亮，你还喜欢她什么？”
唐舍低头切菜：“善良，善解人意，明事理，还有倔强。”
贺晨雪问：“倔强？”
唐舍道：“对，她很倔强的，比我倔强多了。”
贺晨雪问：“好像没有人喜欢太倔强的女人吧？”
唐舍放下菜刀：“就我的理解，倔强不是无缘无故的，通常都是由某件事引发出来的，你找到原因后，就等于找到了对方倔强的开关，关上就行了。”
贺晨雪忍不住笑道：“就这么简单？”
唐舍扭头看着贺晨雪：“只是我说的简单，实际上一点儿都不简单，因为我也是个倔强的人。”说完，唐舍赶紧岔开话题，他很清楚，再说下去，贺晨雪的问题会越来越多。
唐舍问：“如果不派九思，那就得重新找人看着詹天涯，他现在昏迷不醒，处于危险中。”
贺晨雪道：“我联系好了一个堑壕的人，他下午就会飞到蓉城。”
唐舍问：“我可以见见这个人吗？”
贺晨雪问：“怎么？你不放心？”
唐舍道：“不是，我只是好奇，你知道，我虽然从师父那了解了江湖和异道，但见过的同道中人，除了你之外，没别人了。”
贺晨雪笑道：“我觉得，我现在像是在带一个实习生。”
唐舍也笑着继续切菜。
何为堑壕？
堑壕是个募兵阻止，起源于一战时期在欧洲当炮灰的华人劳工军团。
因为当时华人劳工军团在英军中几乎没地位，所以，劳工中有一个中医站出来成立了一个中华自助会，帮助华工争取自己的合法权益，虽然作用也并不大。
不过当时这个中华自助会却大大鼓舞了在一战战场上卖命的那些华工，让原本如同散沙一般的中国人凝聚了起来，甚至还在某些特殊的时候争取到了英军给他们发放武器。
在一次防线突击行动中，德国的一支小队从浓雾之中突然出现，这支戴着防毒面具，胸前装有钢板护甲，手持伯格曼冲锋枪等自动火器的突击队打了英国人一个措手不及，险些全歼英军的火炮阵地。
在这危机时候，原本只是搬运弹药的华人劳工干了一件让英军目瞪口呆的事情——六名华工，在只持刺刀、匕首、铁铲等冷兵器的前提下，潜伏在堑壕各处，捕杀了整个德军突击队。
那场战役结束后，英国指挥官发现，那六名华工虽然死了三个，但只是付出这么细微的代价，就将那支二十人，并且全副武装的德皇陆军突击队全歼。
而英国军队在这次防线突击战中，死伤却接近了一百人。
那种战损比在当时的战场上很罕见，所以，那个英国指挥官对中华自助会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他将情况迅速上报，希望能够正式组织一支名副其实的华人军团。可是，英国人看不起中国人，觉得中国人只是一群矮小软弱的家伙，驳回了他的请求。
战争结束后，劳工会很多人回来后，在山东某处建立了一个自己的村子，因为战乱的关系，他们总被军阀、土匪欺压。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