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你,我心甘情愿一辈子被你包养,做你的囚犯!”虽然带有玩笑意味,可是金杨的口气却是十分认真。
“我大你五岁……”苏娟弱弱可怜说着,似乎还想找理由,道:“等你四十岁时,我已经是黄脸老太婆了。”
金杨眼角抽搐了几下,脸色微沉,凝视着她,缓缓点头,自嘲地笑道:“对不起,我一时冲动,开个玩笑,别吓着你就好!”
“我……我……金杨,我不是拒绝你,我……”一向口齿伶俐地她,似乎遇到天大难题,有话说不清。
“我饿了,想喝鸡汤。”金杨装出无所谓的样子耸了耸肩。
“好!你去餐厅,我马上给你端来。”苏娟像个做错事的小女孩一样,偷看一下他的表情马上又低下头。
金杨笑了笑,嘴里哼着歌迈着螃蟹步走进洗手间,关起门一把拧开水龙头,将阀门扭到最大程度,然后默然呆立着。说实话,这个令他自己也觉得突兀的表白被拒,他心里没一点责怪她的成分,反而倒是后悔和迷茫的成分更多一点。
他怔然半晌,耳边似乎响起了大伯曾经说过的一段话:“女人渴望被男人征服。在骨子里,她们都渴望能像一个奴婢侍候自己用心爱着的男人。你必须彰显出男人的力量。这是让她们粉身碎骨的根本所在。你的力量会唤起她们对男人的仰望,她们会像飞蛾投火,目光中露出尊敬,无怨无悔。没有哪个女人会爱上一个自己所不尊敬的男人。从女人生下来起,父姓意识已深植于脑海。不管她们是否承认这点,男人知道就行。女人渴望男人是依靠,男人渴望女人是拥抱。”
“该死!”他猛拍自己的脑袋。表情郁闷之极。大伯的话说的没错,错在他忽略了关键的一句“没有哪个女人会爱上一个自己所不尊敬的男人。女人渴望男人是依靠。”这两句话上。
毋庸置疑,苏娟喜欢他,甚至可以用爱来形容。但那只是基于男女两情相悦之际,而涉及到婚姻,就要更为现实。他拿什么让她尊敬?拿什么让她去依靠?就凭所有男人都拥有的身体器官?
外面响起了温柔的敲门声:“你……好了没有,鸡汤已经给你端出来了。”
“就来!”金杨磨蹭着在卫生间洗了把脸,然后慢吞吞地走了出去。她站在外面,像个小媳妇一样,眼眸全是懊悔和对不起……金杨恍恍惚惚上了餐桌,接过她递过的筷子和汤勺,然后他依稀记得她问他要不要喝点酒什么的,他不记得自己回答了什么,即使肚子里早就被馋虫勾起了浓郁的食欲,但是入嘴的鲜甜鸡汤却索然无味。
苏娟一直在他身边小心翼翼地伺候着,陪着笑脸,偶尔还说话逗逗他,但是金杨只是十分礼貌地一一回应。他以前知道差距,但并不在意差距,因为没有目标和目的;但是现在,他必须在意。他甚至看得出来苏娟十分苦闷,几次欲言又止,想继续或着解释什么,都被他提前转了话题错开。
喝一碗汤的时间不长。对他们来说,比一年都漫长。因为他的一时冲动,使得两人之间那种天然无缝的氛围再也找不回来。
苏娟似乎也在想方法解决这个问题,她突然像个贤惠的妻子道:“你今天累了一天,先去休息,我去洗个澡,马上来陪你。”
金杨张口想说什么,却又闭上嘴巴,移步到宽大的客厅,自己从琳琅满目的茶柜里挑了一罐龙井,泡了一杯茶,喝了几口,点燃香烟。
苏娟这次洗澡的速度格外的快,她似乎担心自己稍慢,这个男人便要跑掉。而且这一次她有意选择了一套最姓感的黑色睡衣,几乎等于皇帝的新装,若隐若现更显迷离,怎么都遮不住里面曲线玲珑前凸后翘的动人娇躯。
换以往,金杨早就跳起来冲过去,然后是一场疾风暴雨般的甜蜜“战争”。但是这次,金杨微微抬眸,很快便转了开去。
苏娟一颗心顿时沉到海底。
“有人送了我一套房子,在道海路。”金杨猛吸了一口烟,轻声道:“我喜欢那座老宅……”
苏娟身子一僵,停在半途。
金杨硬着心肠继续道:“今天晚上我有了个女朋友,大学正读。”
苏娟的俏脸刷的白了,佯装起笑脸道:“恭喜!”然后恢复一贯的从容,走到金杨对面,凝视他半晌,轻声道:“以前怎么没听你说起过?”
“很突然,不知道怎么解释……”金杨避重就轻含糊道。
“有机会我想请她吃顿饭。”苏娟水眸迷蒙著,良久,才轻声说道:“没别的意思,我只是想见见她。”
“有机会我通知她。”金杨有些无奈道。
“她漂亮吗?”
“她是校花!”金杨不明白自己为何要刺激她,缓缓吐息,微有后悔。
苏娟歪着脸蛋瞧他,半晌,忽地噗哧一笑,媚眼流转,“你想气我,我偏不生气。反正,你就是找老婆了,你也要履行合约。”
“合约,什么……”忽然,金杨明白她指的是甜蜜开玩笑时用的“包养”合约。
“你是我的第一份合约,也是最后一个。”她感姓地眨眨眼。
“你终究是要嫁人的……”金杨低声一笑,充满苦楚的声浪侵袭着她的心。
她凝望他如此温存感姓的侧面,半晌,唇花绽分,认真道:“我一辈子都不会嫁人。”
金杨怔然摇头,表示不信地望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