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出去的压岁钱被还回来，项乔蕴的心里有点不舒服。
“项老师？”
项乔蕴不收钱，把手机收了起来，“你明天不拍戏？”
“要啊，一早就要起来。”千默默凑近一点，“不是项老师，你是不是又生气了？”
项乔蕴看她，“你发出去的红包被退回来，你不生气？”
“……”千默默无语的盯着他，半天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发了20个红包，每个红包都是3344，只要不是那么直男的人，一看一想都能看的出来这其实是表白吧？
“项老师！项乔蕴！”千默默组织了一下语言，结果话到嘴边突然又不想说了。
她两下取了脖子上的围巾扔到项乔蕴怀里转身就走。
笨蛋男人，这么简单的表白都不知道，居然还生气，气死她了！
项乔蕴接着围巾，也没有追上去。
他一个人在河边坐了挺久，给贝泽打了个电话过去。
电话那端传来贝泽的抱怨声，“真的，项哥，以后我跟女人上床的时候就该先给你打个电话报备一下，以防我哪天就提前痿了。”
项乔蕴不理他的抱怨，“你给人发红包，结果被退回来，怎么想？”
“我给谁发红包？”贝泽顿了一下反应过来了，披了一件睡袍，把床上的女人扔下去了客厅讲电话，“项哥，你给千默默发红包，结果被千默默退回来了啊？”
项乔蕴没说话，但也相当于是默认了。
贝泽坏笑两声，“项哥，真的，这个千默默有点意思啊，这年头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不爱钱的女人。要不是她是项哥你看上的女人，我还真想出手撩撩，看看她是不是真的视金钱如粪土了。”
“我问你怎么想，你废话那么多做什么？”
“怎么想？我会觉得这女人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啊。”贝泽顿了一下，“项哥，她退给你的红包有写什么转账备注吗？”
“3344。”
“啧啧啧，那你数数，她总共给你转账了多少个红包？”
“20个。”
“哟，可以啊。我还说她视金钱如粪土呢，现在看来这是想放长线钓大鱼，玩欲擒故纵呢。”
“别废话，什么意思？”
贝泽叹气，“项哥，人这是给你表白呢。203344，爱你生生世世。我要不是之前听你说过她有男人，都差点要信她这个表白……”
贝泽的话还没说完，项乔蕴就挂断了电话他的电话，重新点进了微信看千默默刚才转过来的红包。
转账的红包数量确实是20个，每个红包备注的转账信息也都是3344。
爱你，生生世世。
项乔蕴这一瞬间的心情有点说不上来是什么感受，就好像心脏突然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捶了一拳，有种莫名其妙的钝痛，但这种钝痛之后又是一种难以言表的轻松，以及无法忽视的愉悦。
这种感受他只在看剧本的时候看到过描述，但他自己从来都没有体会过。
原本他以为他这一辈子都不会有现在这种感受。
项乔蕴捏紧手里的手机，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滑动，找到千默默的号码拨了过去。
电话接起来，传来千默默有点不爽的声音，“干嘛？”
项乔蕴道：“出来。”
“出来什么出来，我明天一早还要起来拍戏，不想……”
千默默的话还没说完，项乔蕴就打断了她，“出来。”
电话那端的千默默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问道：“你在哪儿？”
“原地。”
“知道了。”
电话挂断，项乔蕴捏着手机站在原地，看那边的河岸。
上面的路灯距离这边挺远，没有人拿着电筒在这边放烟花之后，断了光源四周就暗了下来。
不过城市里的好处就是，即便旁边没有路灯，也不会真就黑的伸手不见五指。
尤其是原本就站在黑暗处的人，一眼就能看到从亮处走来的人。
项乔蕴看到千默默裹了一件厚的羽绒服往这边走，看着她一步一步走过来。
千默默走到他面前两三米远的地方站定，抬头看他，“你不回住的酒店，还在这里干嘛？”
“我没有订酒店。”
“什么？”千默默没听懂，“你在这边工作，工作单位没给你订酒店？”
“没有工作。”项乔蕴迈步走近她，“你说你想我，我就来了。”
千默默好一会儿没反应过来，“我昨晚说有点想你，所以你也不在家里过年了，就跑这边来找我，还骗我说有工作在这边？”
“嗯。”
千默默盯着他，忽然笑了，“项老师，我懂了。难怪那天我说要撕了代孕合同的时候你那么吓人，原来……”
她的话还没说完，项乔蕴突然伸手揽过她的腰肢，将她压进怀里，同时低头吻了上来。
千默默笑弯了眼睛，踮起脚尖回应他的这个亲吻。
对于她的回应，项乔蕴似乎愣了一下，然后揽着她腰肢的手就收紧了两分，亲吻的力道也跟着加重了。
舌尖跟舌尖的纠缠，唇齿和唇齿的碰撞，就好像要在这寒冷的冬夜里激射出最火热的温度。
两人这个表白之吻亲了好久才终于分开，千默默已经有点喘不过气了。
项乔蕴说话，声音有点暗哑。
“以后不要跟我发那种数字的情话，我看不懂。”
千默默低笑，“知道你没看懂，最后怎么懂了？问人了还是上网查了？”
“问人。”项乔蕴看到她笑，也无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