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的交集，产生出的火花，即便是在最后一圈的观众都感受得到。
这一刻，时间就像禁止了一样。
台下的楚云满心激动地看着这一切，旁边的年轻女子有些不敢苟同地说道：“云部，这个方长做事的手段会不会太绝了啊？”
“太绝吗？”楚云哼一声，满眼欣赏掩藏不住地说道：“爱恨分明，睚眦必报，我反而很喜欢他这样的，男人嘛，如果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的话，又算什么男人呢！”
楚云对方长的态度从好奇到欣赏，只不过才短短的几天而已。这个年轻人每一步都走得太稳太稳，让所有的人都没有准备，就像一切是浑然天成似的。
不过到了楚云这个层面的人就明白，这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的浑然天成，爬得越高，每走一步都得特别的小心。他无法肯定方长是不是一个精于算计的人，但是就他目前表现出的潜力，他将来的成就一定会非常的恐怖。
最让楚云兴奋的是，他们这次的采购任务所需要的东西，不但达到了要求，而且还在方长那里有了意外的收获，电磁发射器与强悍的抗干扰能力，这让楚云刚才那一刻兴奋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这些技术，也让他为将来想到了太多太多的可能性，这一趟洪隆之行，真是不虚此行啊！
想到这儿，楚云抑制住内心的兴奋，说道：“不要把方长看得太低，这个年轻人，你怎么抬举他都不为过，他应该就是你们年轻人经常挂嘴的那叫什么……开挂的！对，一路开挂！”
年轻女子心头一颤，这评价会不会太夸张了，稍稍有些质疑地说道：“但是当着这么多人，这么得势不饶人，真的好吗？”
“看着吧，你也可以学着点儿！”
楚云话音刚落，只见台上的庄凌冲姜和勾了勾手道：“姜和，按他说的话去做，你今天受的委屈，我们无疆会替你讨回来的！”
“可是庄总，我……”
“别废话，这么多人看着呢！”庄凌命令道。
“方长！”冉露有些心软地拉了拉方长的衣袖轻声道：“要不，算了吧，反正我们也证明了巨石的清白，见好就收吧！”
方长没动声色，直勾勾地看姜和，冉露心软是正常的，这是一个善良的女孩必要的素质。不过方长不是什么善人，对于姜和，他没必要逼死他，这样的态度，当然是有一定原因的。
就在这时，姜和皱头不停地颤动，目光闪烁，感觉头发都快炸了，憋了半天后，终于忍不住了，松了松领带，解开领口的扣子冲庄凌说道：“对不起，庄总，我以后不能再为无疆工作了！”
说完，姜和满脸通红，埋着头走下台去。
搞定！方长心中暗叫一声，冲庄凌道：“庄总，他走了，这错你得认，公司都是你的，你不会也辞职吧！”
庄凌咬了咬牙，压下那怒火，当着这么多摄像头，这亏他只能吃下去了。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生生地挤出一丝笑脸来，道：“冉小姐，对不起，今天都是无疆的失误，我们以后一定会注意的。”
这话一出，无疆凉了半截。
就在这时，楚云走到了两人的面前，庄凌一看，马上道：“楚先生来了，这里发生了一点小事情，我已经处理完了，走吧，我们换个地方谈！”
“对不起，庄总，我不是来找你的！”楚云绕开庄凌的手，伸手跟方长一握道：“小方，我对你们巨石的无人机技术非常感兴趣，找个地方聊一聊吧！”
“请吧！”方长欣然接受，冲那愣住的庄凌笑道：“庄总，回去听首凉凉吧，特别的好听！”
看着远去方长他们的背影，庄凌的牙关子都快咬碎了，他没脸去追楚云。
这意味着，无疆这一年将会失去三十亿的订单与研究经费，这生意，彻底黄了。
但是没办法，庄凌看着台下还在狂拍的人群，压住火，庄凌冲在场的人轻轻一弯腰道：“今天的事，无疆没有道理，对管理的疏忽，我负全部的责任，对不起，实在太抱歉了。今后，我们无疆会继续为大家带来震撼的技术革新，请大家放心！”
“现在才想洗白，早特么干嘛去了！”
“这脸打得啪啪的，我还没看过瘾呢，真是涨见识了……”
“这老板明显是坑队友啊，姜和可是无疆的元老，庄凌居然让他去下跪，卧草跟着这样的老板，那才是瞎。”
“是啊，我要是老板，我特么自己跪，也不可能让自己的员工跪啊，寒心，太寒心了。”
今天这么大的事情，如果没有庄凌的点头，姜和根本不敢擅自做主，所以这一切根本就是庄凌的主意。
人群当中，那个跟随着楚云的年轻女子听到众人的议论时，这才反应过来楚云的话。原来方长并不是要逼姜和下跪，而是一步将军抽车的好棋，以庄凌的面子心理，他绝对不会替姜和背锅，姜和在自尊心的驱使下，除了辞职之外，别无选择。
年轻女子对无疆的人员结构非常清楚，姜和不仅仅是无疆的产品经理，更是飞控系统的总工程师。
庄凌是骄傲的，也是精打细算的，能让他在几分钟时间内赔了夫人又折兵，方长这个人实在是太恐怖了。
年轻女子突然想，要是刚才在台上的那个女人是自己的话，方长也这样护着自己，该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啊！
于是，年轻女子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方长这个人一举一动，都太有深意了，留在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