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躁的乌尔木对谣歌笑了笑,举起酒杯,我们不说她了,来,喝酒!不醉不归!
好!谣歌娇笑着攀上乌尔木的胳膊,奴家奉陪到底!
干了一杯,乌尔木又问,才刚说到哪儿了?
说到你主子。
哦,我主子这个人呐……
回府路上,苏果哭的厉害,三人的手绢给了她,皆被打湿。
边哭边恨道:果然……男人都……善变!没一个好东西!
明珠闻言,在心底默默道了句,瑶林还是好的!却也只是想想,没敢说出来,怕刺激她。
原本苏果还想着,假如乌尔木真的背叛了她,她就上去给他一耳光,但真到了那时候,她又怂了,顾虑太多,
我也想像云霄姐这般果断,可是我……我担心的太多,我娘家人,我弟弟,皆是靠着乌尔木的接济照顾,才过了好日子,倘若我离开他,她们所有的一切都没了,而且,她们会怎么看我?
云霄的父母不在,她没有后顾之忧,是以当初才断得干脆利落,而苏果不一样,她有顾虑也是人之常情,
苏果,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这无关错对,只能说在乎的重点不同,不管你怎样决定,我们都支持你。
沉默半晌,明珠劝道:还是等他回来,你们单独谈谈再说罢!万一是误会呢?
夫人不必说好听的安慰我,她也想是这般,却深知不可能,若是误会,他才刚怎么不解释?还态度那么恶劣,为何不追出来?说到底,还是他厌烦了我!
看着苏果如此伤心,云霄突然有些后悔,我是不是错了,不该怂恿她去跟踪?
早知道,总比一直被蒙蔽得好,纸终究包不住火。拉着云霄的手,明珠宽慰着,你无需自责,我想苏果也不会怪你。
苏果不是那种蛮不讲理的女子,姐姐多虑了,错的是乌尔木,你是为我着想,我怎会怪你?
到得府中,回房后,洗了把脸,洗净了泪痕,苏果看着镜中憔悴的自己,的确不如十五六时那般娇嫩,可人都会老啊!男人看够了,就会变心么?
然而少爷看了夫人那么多年,对夫人的宠爱却是有增无减,为何,乌尔木就烦她了呢?
也许,根本不需要什么理由,女人对衣裳都是喜新厌旧,而于男人而言,女人就是衣裳而已。厌烦,不过是人之常情,她又何必,哀哀戚戚,他看上旁人,想纳妾,那就迎进来罢!
她只管过自己的日子,继续伺候夫人即可,她的要求并不高,只要他看在夫妻一场,还肯庇护她的弟弟们即可,心是否在她身上,是否对她好,都无所谓了。
如此想着,苏果也就释然许多,躺床上闷头睡去。
乌尔木何时回来,她并不知晓,直到他给她盖被子时,才惊醒了她。
她也不睁眼,也不说话,就那么睡着。
当他的手抚上她脸颊时,苏果终于忍不住推开了他。
乌尔木居然还笑出声来,好了,莫装了!睡不着就起来,跟我说说话。
只这一句,已惹得苏果委屈地哭了出来,他果然是没良心的!
见状,乌尔木吓了一跳,忙去为她擦眼泪,怎么又哭了,还在生气啊!至于么?你看到什么了?不就跟女人喝个酒嘛!
抹了抹不争气的眼泪,苏果继续哭道:你随意喝,过夜都没问题,想迎回家也成!左右我是不会拦阻,男人纳妾很正常,我有什么资格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