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已经不属于我。能被偷走的心,是廉价的悲哀,她不稀罕……
痛已令她失去理智,明珠不能任她胡来,多罗,莫再赌气,你走了,你的儿子女儿呢?你也不管不顾?
她当然会管,我会带走。
太夫人会允许?她这是意气用事,明珠耐着性子继续劝道:
你若还认我这个三嫂,就跟我回去!你不想见他也可,先跟我住,我保证不许他骚扰你。
骚扰?这么久了,他都没有追出来,只怕他心里巴不得她走罢!好给那个野女人扶正么?多罗不禁在心中冷哼!
福长安,你既无情,我也无义!我不会让你轻易如愿!
最终,改了主意的多罗还是跟明珠回了府。
而福长安,见多罗走后,本想去追,却被萦儿拉住,怀里的孩子一直哭,萦儿很怕,四爷救救他罢!我带孩子赶了一路,药已用完,他已有两天未用药了!
福长安无奈,只得命人去请大夫,又不好带她去他与多罗的寝房,只带她去了客房安置。
到得房间,萦儿道了谢,将孩子放在床上。
福长安本想去追多罗,萦儿忽然就晕了过去,倒在床边,孩子又一直哭,福长安见状手足无措,只得先抱起孩子,又命人请个奶娘过来。
看着怀中的孩子,是他的儿子么?为何他并无半分欢喜呢!她说的时日,应该他们最后一次亲近,过后的半个月,包括为她赎身那天,他都没再碰过她,怎么就怀上了呢!明明很小心的,实在是造孽啊!
这下多罗铁定恨死了他!唉!他该如何是好啊?
丫鬟见主子不会抱孩子,先接过孩子来哄,等奶娘过来,才转交给奶娘。
直至大夫过来,逐一诊看,才说大人只是身子太虚弱而晕厥,过会子就该醒来,而孩子,是先天的肺叶未张开,尚需要一年半载的调理,尽量莫惹他哭。
随即开了药方,让人去抓药,既然无甚大碍,福长安也可去找多罗。
正待走时,萦儿却醒来,启唇弱弱唤着,四爷!
福长安闻声回首,看向她的眸光里满是无奈,萦儿看出他的不悦,心中恐慌,
四爷可是怪我,擅作主张?
他的确在怪她,不明白她找上门来是何居心,
即便你有困难,也该私下找我,你要多少银子,我都会给你,你这样闹到我家里,真的令我很为难!
可是我……一个人照顾孩子,真的很辛苦,我独自怀胎十月,又养他半年,半年来提心吊胆,生怕一个不留神,失去孩子,他是你留给我唯一的纪念,我真的,不想失去他,提起辛酸往事,萦儿悲泣不已,
我也是无奈,想保他一命,才带他过来。萦儿只希望,四爷能念在旧情,帮我照看孩子,只要四爷同意,萦儿可以离开!萦儿不求名分,只求你保住我们的儿子!
她这样说,令他越发愧疚,明明已想了断,为何又多出个孩子,多了牵扯。这个孩子,多罗又怎能接受呢?
你也看到,我夫人的态度,她不会允许我们之间有第三个人!
我知道,所以我可以离开,只求四爷收留孩子,萦儿感激不尽!
她也不可能容忍孩子啊!唉!他自觉已经说的够清楚,她怎么就不明白呢?
他的意思,似乎是连孩子也不想管,这样的态度,令萦儿心寒至极,
难道四爷就不能发发慈悲救救他么?他可是你的骨肉啊!您不会如此狠心抛下他不管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