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慕听得哈哈大笑,这人有趣得紧。
而对面的那位统领脸色就没有那么好看了,继续叫唤着:你们车迟是缩头乌龟吗?快出来与爷爷一战。
云慕不理会,要塞这里的最高统帅是陆生,自己没权利下什么命令,如今在城楼守着的士兵都已经不是自家的兵了,自家的兵只留下了一队人马守着城门,自己就算下令也不一定有人听。
何况,对方有备而来,己方准备不够充分,现在夜间,自己为什么要放着自己易守难攻的优势去跟他西北人硬拼,之后云慕就让人从城楼里搬出桌子和椅子,还不知从哪儿弄来了一盘子小吃食给他。
那统领见云慕不仅不为所动还如此的轻蔑,却也不曾停下来,继续在那次骂战,他的任务简单粗暴,骂战,将车迟大军激出来,就算激不出来,也要让车迟大军对领头人出现不满的情绪。
等陆生,夜卓和云郄赶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幅景象,云郄不由得扶额,小二……
云慕没有看向云郄,却发生的朝着夜卓眨眨眼,说道,夜兄,你们来的正好,快快坐下,陪我一起欣赏西北丑儿,机会难得哦。
哦?那是得好好看看着西北丑儿。
两人一唱一和逗乐了城头的将士们,却把对面的统领气的一下岔了气,骑在马上驮着背,剧烈咳嗽着,样子要多滑稽就有多滑稽,更是取乐了要塞的守卫兵们。
看穿了对方的意图,云慕继续留守城楼城楼,而陆生,夜卓三人下了城楼,回到云府,开始谋划。
细作还未抓到,塞在雄兵屯聚,不把细作抓到,就不敢贸然出关。
且不知对方的骂战会持续几天,一天两天还好,大家可以当笑话看,等将士们议论起来,自家每日都被人骂缩头乌龟,谁都会忍不住的,三四天也还能压住,若是时间过久,大军还未出塞,将士们就该压不住了,总会有人不听命令偷偷出塞的。
夜卓等人谋划了一宿,最后终于拍定了个方案,不在等待皇令。
第二天一早,云郄怒气冲冲的从统领处走了出去,没多久,云郄与陆生、夜卓不和的消息便传除了云府,而传递消息的人却不知自己在将传递消息出府的时候就已经被严密监控了起来。
细作们怕消息不够真切,又观察了两天,发现云家可能真的和统领处发生了矛盾了,之前每天都凑在一起的几个人已经几天没说话了,碰面了也都假装看不到的样子。待这些消息源源不断的从云府传出的时候,大鱼就上钩了。
西北骂战的统领骂的越来越激烈了,甚至带上了云海老将军,车迟这边也开始出现了不太一样的声音,这时云慕来了浓墨重彩的一笔,带着云家的家将和军中一些被西北统领骂得受不了的人准备私自出塞。
刚直城门就被拦住了,云七,你也要拦我?
云七低下头,少爷,没有命令,我不能当你出关。
你是不是我云家的人,你给我让开,我云家都被骂成这种样子了,我那为了车迟而战重伤昏迷的父亲都被西北杂碎骂成了什么样子,你要我继续在城里当缩头乌龟吗?
云七没了话语,沉默了一下,还是坚持道,少爷,没有命令,我真的不能放你出关。云七知道,就自家少爷带的这些兵,出去就是给人家塞牙缝的,自己可不能听二少爷的,大少爷早知道自己把二少爷放出关,非得扒了自己的皮不可。
云慕见云七不听自己话,气的挥起马鞭就给云七一下,对后面的人下令道:把他绑了,开城门。
是。
门刚开了一半,夜卓和陆生到了,来人,将云慕给我绑了,私自出塞,眼里还有没有军法了。
把云慕绑上,准备带走的时候云郄来了。
统领大人,可否给云郄一个面子,放了我二弟,我会把他带回去好好管教的。云郄上前向着陆生行礼道。
哥,你不要求他们,他们就是缩头乌龟,咱们自己出关塞,杀死那群狗杂碎。云慕冲云郄叫到。
闭嘴。云郄吼道,又转头看向陆生。
陆生面无表情,云将军,国有国法,军有军规,令弟我就带走了。说完便带着被绑上的云慕,头也不回的走了。
不同战场的紧张气氛,国内还是一片祥和,百姓们依旧安居乐业,并无半点恐慌的情绪。
山谷里,一个身着蓝袍的男子正在药田里采摘草药,一动一静竟如同融于自然一般,一支略旧的白玉簪将一头长发锁住,贵气天成。
师父,师父,师父,不好啦!一个急切又稚嫩的声音传来,蓝袍男子不急不忙的将药草放入身旁的背篓里,缓缓起身,动作浑然天成,如同仙人一般。
怎么了?声音如同潺潺流水,润色心肺。
师父,弟子早间出门行医,却见满大街都是通缉师姐的布告,布告上还印有师姐的画像。声音的主人是个扎着小髻的一个眉清目秀的六七岁的男孩,穿着玄色小长袍,看起来像个小大人一般,只是嘴角沾着的冰糖葫芦的糖渣,看起来要多可爱就有多可爱。
行医?蓝袍男子点了点小男孩的嘴角,失笑道,我的徒儿可是行得一手好医啊。
小男孩摸摸嘴角,俏脸一红,自己偷偷溜出谷又被发现了,随即又急道,师父师父,先不说这个,师姐真的被通缉了。
蓝袍男子表情淡淡的,为何被通缉啊?
唔,小男孩从怀中掏出布告打开,就是这个,徒儿就知道师姐被通缉了,还没来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