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上官颜夕想着自己等自己皮褪完,自己就能恢复自己的原貌了,一阵欣喜。对于蜕皮这件事也就没有那么抵触了。
上官颜夕每日看着脸上脱落的皮,都觉得自己的脸快好了,心中甚是欣喜。有空就蒙上面纱到外谷去看神医谷的弟子为百姓诊断治病,天气不错就和图悠偷偷跑出谷外去玩,日子过得十分惬意。
冬日慢慢过去,初春的天还有些寒峻,朵朵腊梅没未完全凋谢,迎春就开始迫不及待的绽放开来。
图悠和上官颜夕在大街旁的小茶铺里啃着糖葫芦,图悠嘴里含糊不清的说道,姐姐,你的脸什么时候才好啊,快点好了我们就可以吃很多很多好吃的了,你也不用在蒙着面纱,吃东西都不方便。
上官颜夕用手帕轻轻擦了擦嘴,应该快好了吧。
两个吃饱喝足,开始回谷,路上行人匆匆,到了谷口,谷口的几个为百姓诊治的弟子还在忙碌着,谷口的人还是和走的时候差不多。
还有十多个人在谷口哈着热气,双手拢在袖子里,脚在不停的动着排队等着候诊,还有很多人甚至在谷口搭起了简易的帐篷,打算就在谷外过夜,就希望第二天早上能够起的最早,排到最前面,早点诊治。
看到此情此景,上官颜夕有些于心不忍,带着图悠和两三个弟子跑去后厨,熬了很多的姜汤,然后拿去分发给在谷外扎帐篷的百姓们。
谷外的百姓都很感激上官颜夕,其中有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姑娘捧着一个剥好了的鸡蛋送给上官颜夕,上官颜夕看着小姑娘黑黝黝的头发,一双灵动的眼睛好像会说话一般。她接过小姑娘递过来的鸡蛋,掰下了一半又递鸡蛋吃完,对着小姑娘说,谢谢你的鸡蛋,很好吃。
看着谷外的百姓们都喝过姜汤了,上官颜夕便带着图悠回了谷内。
晚上就寝的时候上官颜夕觉得脸有些刺痛,伸手一摸脸上又是大块大块的皮屑往下掉,上官颜夕以为是皮肤快要复原的缘故,也就没有太注意,净面后对着铜镜看了看自己的脸,觉得恢复得不错,便去就寝了。
第二日一早,上官颜夕起床了,习惯性的摸摸自己的脸,觉得光滑得如鸡蛋壳,不禁欣喜,还以为容貌恢复了,喜不自胜,鞋都没穿便跑去照铜镜,看完不禁就尖叫了起来……
镜中的人一面肌肤盛雪,吹弹可破,另一面却狰狞无比,如同被火烧伤了一般。
听到上官颜夕的尖叫声,在外练剑的夜子玄便飞快的冲进上官颜夕的房间,拉住上官颜夕的手,夕儿你怎么了?
上官颜夕听着夜子玄的声音回过神来,扑进夜子玄的怀里,抽泣着,夜子玄,夜子玄,我该怎么办啊,我的脸又毁了……
夜子玄听着上官颜夕沙哑的嗓音,哭的梨花带雨,心疼不已,夕儿不哭不哭,我带你去给舅舅看看。然后将梳妆台上的面纱拿过,给上官颜夕戴上,便将上官颜夕横抱着出了门。
图悠,陆谷主呢?夜子玄看见在小路旁摘药草的图悠,出声问道。
师父在药庐呢!图悠抬头答道,却见夜子玄抱着上官颜夕的,而上官颜夕却在夜子玄的怀里抽泣,姐姐怎么了,你们慢慢来,我去找师父。
夜子玄看着图悠的小短腿,我们先走了。
留下图悠一个人怨念无比的朝陆之画的药庐走去。
还未进药庐,夜子玄就迫不及待的叫到,陆谷主,陆谷主,快来看看夕儿。
急切的声音把陆之画惊了一惊,赶忙跑出屋外,却见陆之画抱着上官颜夕的,而上官颜夕的脸埋在夜子玄的胸膛,让陆之画误以为上官颜夕晕了过去。
怎么会突然晕过去了呢?陆之画问夜子玄。
夜子玄张口刚要说话,上官颜夕从夜子玄怀中下来,伸手扯下面纱,转过了头,舅舅,我的脸……脸又毁了……
陆之画看着上官颜夕的脸,惊了一惊,怎么会这样,按理来说,按照自己的药方不该出这种问题的啊?
夕儿,你了服用过什么东西?陆之画问道。
昨天我和图悠出谷了,在街上吃了一天的,晚间回来吃过一个鸡蛋,今早并未服用过什么。上官颜夕回忆道,对了,昨晚我脸上的皮屑掉的厉害,我以为快好了的。
哎呀!图悠的脚刚踏进药庐一步,就想退回去了,然后思考了一下,还是决定进药庐吧,只是小脸都快皱成包子了,师父,我和姐姐昨天吃了木薯了,可是……可是我忘记告诉姐姐吃木薯不能吃鸡蛋了。
陆之画听完便懂了,木薯与鸡蛋一起吃会产生毒素,只是不知什么原因,毒素都堆积到了左脸上。
原本再过几天就能恢复你本来的容貌了,只是出了这么一茬,治是治得好,只是有点难办了。陆之画摇了摇头。
图悠在一旁很是自责,眼泪一颗一颗的滚落,小模样惹人心疼,没人忍心责怪他,毕竟是个意外。
上官颜夕将面纱戴上,抱了抱图悠,图悠乖,姐姐不怪你的,是姐姐贪吃姐姐笨,不然也不会这样了。
听上官颜夕这样安慰自己,图悠更是哇的一声就哭了起来,姐姐对不起,图悠不是故意的……
没事没事,乖,舅舅不是说能治好的嘛,图悠乖乖的陪着师父煎药煎药,早早把姐姐治好不就好啦。上官颜夕柔声的安慰着图悠。
图悠抽了抽小鼻子,鼻音重重的,嗯,我会和师父一起把姐姐早日治好的。然后跑过去拉着陆之画,师父,图悠是大孩子了,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