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啊,红红奶奶说红红死了,并且带我来看,我直接就看到的是棺材,哪里知道会这样!”
听着我问,妇女眼泪直流的说道:“这么多年,我们母女两一直都受婆婆跟二叔的压制,啥事都得听他们摆布,哪里能做的了一点主。”
“不过这回算是到头了,都死吧,死绝根!”随着说到这里,妇女眼里,闪过一丝恶毒。
是恶毒,可以说很恶毒的那种,同时双手,攥紧了拳头。
“你想杀了红红的二叔?”我一见,心中一凛的问道。
“你不是说我不配为人母吗,这一回就让你看看,我是怎么做人娘亲的!”听着我问,妇女并没有否认。
我摇了摇头,再没有说什么。
久积成仇,往往就是这样。
一个人可以软弱,也可以一味的被人侮辱。
这就像一个气球一样的,在无形中鼓胀,说不好啥时候,气球鼓胀到一定程度了,嘭的一声爆炸了,后果不堪设想。
红红的娘就是这样,生养了一个被骂做丧门星的石女,然后丈夫又早早的死去了。
没有了主心骨,一直被婆婆跟小叔子所欺压。
死死欺压了十几年,可以说心中所积蓄的愤恨,是无法用语言来表达的。
而红红的死,就像一个爆发点一样的,终于把红红娘胸中的愤恨之火,给点燃了。
也就是这个鼓胀到一定程度的气球,要爆炸了。
所以我没有劝,因为我知道,劝也劝不住。
就这样跟随红红娘一直往前走,等上了公路以后,红红娘竟然直穿过去,奔着公路的另一边去了。
“额,你的家不在城里?”我一见,问道。
“前边那个村屯。”听着我问,红红娘指着前边不远处的一个村屯说道。
“可为啥那口棺材,会出现在废酒厂大院,而你又跑到路边烧纸?”我一听,一声惊问。
“不知道,这都是婆婆安排的。”红红娘一听,回答道。
“这……”我一听,挠了挠脑瓜子。
不合常理啊,难道是红红奶奶怕在村屯附近谋害红红,让屯邻们起疑心,这才把那口棺材,给弄到城里来的。
也不对,要是怕引起别人注意的话,那就不至于再到路边烧纸了,况且还跟着好多的村民。
“那些个抬棺的村民,也都是你们屯子的?”一想到这里,我又问红红娘道。
“嗯,都是我婆家的亲戚。”红红娘一听说道。
听着红红娘喊都是她婆家的亲戚,我不吱声了。
得了,等到了她家里再看吧。
反正那养尸得需要地方,我倒是要看看,这婆子是在哪里养的死人尸体。
“这就是我家了,婆婆在前院。”随着跟随妇女走进那个村屯里,妇女指着一个不大的小院落说道。
院落很小,两小间土坯房,不过窗明几净的,收拾的倒挺利落。
“丧门星,你个丧门星,咋不跟你那还愿的石女一起去死,看把我男人给克的,卡个跟头都能起不了炕,看我今天不撕烂了你!”这时候,一个妇女张抓吵骂着跑了上来。
上来就奔着红红娘头顶上抓去,两个人很自然的就厮打在了一起。
也是两个人这一厮打,自然就涌上来好多看热闹的村民。
很奇怪的是,村民们都抱着膀嬉笑看热闹,并没有人上来拉架。
“干什么玩意,这上来就打人!”我一见,也只好上前把两个女人给拉开了。
听这吵骂口气,后来打人的妇女,那一定就是红红的二婶了。
这也不是啥好人,本家的侄女死了,不但没有一点悲伤,还骂人娘咋不一块堆死喽!
还克她男人卡跟头,这都哪跟哪的事啊。
“哪里招来的野汉子,竟敢出手打老娘!”看着我无语叫喊的把她们两给拉开了,这后来的妇女,竟然指着我的鼻子大骂。
这一句野汉子,可把我给惹恼了,我是“啪!”的一个大嘴巴子,直接就给呼过去了。
这一嘴巴子呼的,妇女在原地转了三圈,这才捂着脸蛋子倒地,满嘴鲜红的找牙……
“带我去你婆婆家。”看着哭咧满地找牙的妇女,我叫喊红红娘,带我去她婆婆家里。
懒得跟破破家家的农村大妇女纠缠,我还是去往那婆子家里一探究竟。
就这样跟随红红娘来到前院,进到那婆子家的院子里一看,我明白了。
养尸,这死人的尸体,就是在家里养的。
很明显,五间宽敞大院,靠东边的三间,跟正常过日子,没啥两样。
可西边这两间,那可是连窗户都砌死了,并且那门上,还挂着大锁。
“你回去吧,如果方便的话,给我做点饭吃。”随着看明白是咋回事了,我喊着红红娘回去。
自己都不知道多久没吃东西了,腹中饥饿难受。
“好,那你一会儿过去吃。”红红娘一听,也没说别的,是转身往回走了。
看着红红娘走了,我上前伸手,一较力之间,可是把那把门锁连着门鼻子,一起给扯拽了下来。
扯拽下来以后,缓缓拉开了房门,一股子腐朽味道,迎面扑了出来。
是腐朽味道,很难闻,闻着就跟打开一座很久远的古墓一样的。
闻着味道实在难闻,我也就打开门,适应了好一会儿,这才迈步,走进了黑咕隆咚的屋里。
也是我往这屋里一迈步,我可是听到吱嘎吱嘎,摇晃床板子的声音了。
那声音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