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我示意白小青停下,她也觉得有点奇怪,我们举着火把四下照了照,发现周围的草木变得稀疏了不少,树木间的杂草和灌木都没有了,明显与刚才的环境不太一样,好像是有人特意修整过似的。
“老莫,这地方好像不太对劲呀”,白小青爬到我身边,低声说道。
“小心点”,我摸了摸白小青的配枪,绷紧了神经。
这条路越走越宽,树也越来越少,四周还是一团黑。
忽然,白小青停了下来,叫了一嗓子,“老莫,你看这是什么?”。
这突如其来的一嗓子吓了我一跳,回头看见白小青已经蹲下了身子,举着火把照着什么东西,脸色刷白,盯着它看。
我赶紧凑了上去,把火把放低,亮光照在上面,吓了我一个激灵,原来白小青正在盯着一座墓碑看。
这荒山野地的,怎么会有墓碑,我才觉得奇怪,但马上又恍然反应了过来,难道,难道我们已经走到红旗村世代沿袭的坟场里了。
火光打在墓碑上,上面长满了青苔,碑面已经被杂草和苔藓覆盖住了,只露出了不大的面积,模模糊糊能看见几行碑文。
我和小青互相看了看,都有些不知所措,这三更半夜的,又在荒山野岭里,眼前突然冒出来一座墓碑,确实让人心里有点打鼓。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地方果然是村民们的老坟地,这一上来就撞上个光绪八年的老坟头,让我俩的后背都冒起了凉气。
我举着火把又在四下找了找,不出十几步远的地方又陆陆续续得冒出来几座坟头墓碑来,有的是石碑,有的干脆就是木头板子,或者连一块破木板都没有,只是一堆小土包。
墓碑或者木板子上的碑文五花八门,什么都有,贯穿清末、民国、一直到解放初期,看来红旗村的人死后全都埋在了这地方。
“老,老莫,这,这就是村子里的祖坟圈子吧?”,白小青抓紧了我的胳膊,往我身上凑了凑,结结巴巴得说道。
是呀,这地方肯定就是村子的祖坟了,没想到被我们误打误撞得给找到了,只不过有点不对时候。
我看了看表,正好半夜一点多钟,正是人体内阳气最弱的时候,我俩人闯进这荒坟圈子,实在是太瘆的慌了。
我和白小青商量,觉得这个地方不太安全,而且我的感觉也非常不好,心里一个劲的打鼓,总觉得刚才那个人还在跟着我们,我们决定还是按照原先的计划,先赶紧找路下山,等到明天天亮后再做打算。
我俩折返了方向,转身沿着来时的路往回走,想要退出这片坟地,路只有一条,也没有分叉,走起来很顺畅,我俩走了大约有半个多小时,走在前面的白小青突然停住了,沉着脸,回头对我说道:“老莫,我觉得,咱们好像在绕圈子吧”。
正像是白小青说的,其实我也早就感觉到了,我们来的时候,脚下的路是逐渐变宽的,周围的树木和杂草也是一点点得变得稀少起来,我估算了一下时间,从我脚踝受伤,到走进这片坟场,应该不会超过二十分钟,但这会儿我们已经走了将近四十多分钟了,可这条路一点都没见到头,周围也还是一个模样,我们真得像是在原地打转。
我冲着白小青使了使眼色,示意她四下看看,我们两个分散开,朝着不同的方向查看周围的情况。
很快,火把的亮光就照亮了一座墓碑,我趴下去仔细一看,不禁大吃一惊,竟然还是那个叫李存厚的光绪朝秀才的坟头,我俩人果然又绕回来了。
这是怎么回事?刚才明明是沿着来时的路原路返回的,而且那条路笔直向前,连个岔路口都没有,怎么还走成了个圈呢?
我们这回学聪明了,学着电视里的桥段,在我们经过的树上留下了标记,一路走下来,肯定是不会走岔路的,但怕什么来什么,一圈走完,我特别留意路边,果然又冒出来了一个相似的墓碑,照上去一看,李存厚三个字把我和白小青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这,这怎么回事呀?”,白小青带着颤音叫道。
我仔细查看了这座墓碑,确实是之前我们见到过的,上面还有我用纸巾擦拭后留下的痕迹,我俩确实是走了回头路。
我有点发慌了,定了定神儿,仔细想了想,决定再走一回,这回我们一步一营,每走一步都仔细查看之前留下的记号,白小青还仔细看有没有岔路,怕是天黑,我俩走错了路。
这一圈走完,我俩彻底傻了眼,我们再次回到了原先的位置,眼前还是那座李存厚的墓碑,我们又兜了一圈,回来了。
这可麻烦了,我和白小青面面相觑,谁也说不出话来了。
怎么办?如果还往回走,估计还是这个结果,我看了看路的反方向,这条路的另一头一直伸向林子里,那里面黑洞洞一片,飘着浓浓的雾气,我用强光手电打过去,光线就像是被磁石吸走的铁碎一样,那些墓坟全都堆在里面,坟头越来越多,远远就能感觉到一股阴森森的气氛。
我又看了看表,将近夜里三点,我们有两个选择,要不留在这里,等到天亮再找路。要不就干脆往另一头试试,再碰碰运气。
白小青吓得有点语无伦次,“留,留在这呀,吓,吓人”,她看了看四周,马上摇了摇头,“我说老莫,这地方太吓人了,咱们还是赶紧另找路吧”。
我也是这个盘算,留在这里吓人不说,这地方有点诡异,暗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