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叶壁文扭打在了一起,这女人的力道大的惊人,挨上一下简直是肝胆俱裂,直接能把我的晚饭给打出来。我找准了机会,从她背后一把抱住了她,这一接触才感觉到,她的身子又僵又硬,像是一坨铁疙瘩,而且一点温度都没有,冰凉得刺骨。
叶壁文的力气虽大,但是体重很轻,我俩一阵纠缠,摔在了地上,她被我压在身下,一时动弹不得。
我俩僵持了一阵,我已经用出了吃奶的力气,全身的关节零件都快要散架了,才勉强按住了她。
就在这会儿,我突然闻到了一股恶臭,抬头一看,立在门前的那两尊雕像竟然开始冒起了黑烟,两尊雕像一边冒着烟,一边慢慢得融化,就像受热融化的沥青一样,慢慢得坍塌萎缩,变成了粘稠的液体,流的到处都是。而那些液体也很快挥发变成了黑烟,在半空中越聚越多,越来越浓密,发出的阵阵恶臭简直能把人给熏晕了。
很快,我就觉得浑身发酸,身子开始变冷,不由得打起了哆嗦,再看一边的朱天眼和叶龄书,两个人已经瘫倒在地上,不停得抽搐着,老朱则使劲捂着自己的鼻子,示意我千万别闻那些气味。
就在这会儿,叶壁文的眉心处也缓缓得飘出了一道黑烟,是阴气。
我心说不妙,下意识得想要躲开,可这回反倒是叶壁文反手一握,将我牢牢得给攥住了,那道阴气越聚越浓,眨眼的功夫,就朝着我的眉心钻了进来。
阴气入身,让我痛不欲生,这次和之前不同,我本想着身子里的那股热流还能再涌出来,神奇得保我不死,还有我胸前挂着的那块更神的石牌,每每都能显灵,让我化险为夷。
可这次也不知道怎么了,身子冷得透心凉,牌子也硬邦邦得毫无反应。
那股阴气已经钻进了我的眉心穴位,一股寒流在我的脑袋里流窜着,雕像形成的黑烟慢慢得朝着我聚拢过来,地下那些粘稠的液体也在不断得溢过来,看架势是要把我给生吞活剥了。
迷离之中,我听见老朱用沙哑的嗓子拼命喊着,进屋,快进屋。
我斜眼一看,发现那间屋子里竟然射出了亮光,不是那几盏昏暗的落地灯,而是墙上的红色曲岩字,一闪一灭的红色光线,充斥了整个房间。
老朱让我进屋,我才恍然明白过来,这阴尊士的目的就是为了克制屋子里的阳尊士,我现在被这些阴气包围,体内的阳气和石牌没能起作用,想必是这阴局的问题,只要进了屋,借助屋中的阵法,也许还有一线生机。
想到这,我用足了力气,从地上挣扎着爬了起来,虽然黑烟缭绕,黑水围城,但这些并不能对我造成实质性的威胁,叶壁文身体里钻出的那股阴气虽然厉害,但我还能控制住自己,找准了机会,一猛子冲进了屋里。
叶壁文的身子轻的像副空架子,她牢牢得攥着我,也被我一起带到了屋子里。
刚迈过了门槛,我就两腿一软,摔在了地上,叶壁文被我压在身下,那股阴气还在一个劲得往我的眉心里钻,我感觉脑袋就要被它给撑爆了,意识也开始有些混乱,视线渐渐变得模糊。
就在这会儿,四壁的红光突然变得愈发刺眼,整个屋子都被染成了一片血红,那八面石头牌子竟然也开始冒起了烟,和外面的雕像一样,牌子渐渐融化,变成了一滩银水,朝着四周漫溢,银水挥发成白烟,在屋子里飘摇聚集,朝着我的位置飘了过来。
我感觉到整个屋子都在发热,像是被装进了微波炉里,那些曲岩字发出炽热的光亮,最后竟然将帆布都给点燃了。
很快,我胸前的牌子就有了反应,上面的图案也跟着开始发光,一闪一灭,但是很弱,与之前几次相比要羸弱很多,而且牌子里那股热流也没有出现,我的身体也没反应。
不管怎么样,阳尊士应该是起了作用,因为那股阴气已经明显开始变弱,我的意识和视线都比刚才要恢复了不少。
但是我们谁也灭不了谁,僵持在了一起,屋子外面的两尊雕像已经彻底融化,黑烟和满地的黑色液体全都集中在了一起,直到最后所有的液体全都挥发成了烟雾,聚合成了一大团黑色烟体,不停地抽缩膨胀,发出嗖嗖慎人的怪声,将整个房门给堵死了。
屋里那八尊石牌同样全都融化挥发成了烟气,也聚合到一起,飘在房顶的下面。
一阴一阳,两团烟气,相生相克,对在了一起。
我和叶壁文也在攻守之间挣扎着,阴气一会儿强一会儿弱,好像与阴阳尊士的强弱有关,我被搞得痛不欲生,虽然能招架的住,但却没有还手的力气,如果再耗下去,肯定坚持不了多久。
无意间,我发现那阴魂似乎对我胸前的牌子有几分忌惮,只要那牌子一发光,阴气便弱下去一点,灭下去的时候便会变强。
这让我想起了yīn_mén录中的一句话:眉心入阳,驱阴降恶。
按照之前的经历,我想这块牌子里肯定藏着巨大的能量,不如搏一把,也许能解了这场僵局。
想到这,我攒足了力气,乘着阴气变弱的刹那,挣脱开了叶壁文的控制,扯下胸前的牌子,将它按在了叶壁文的眉心上。
几乎是同时,牌子突然间就爆发出了刺眼的光芒。
转瞬间,那道阴气被压在叶壁文的眉心上,形状扭曲着,来回乱飘,发出嘶嘶的响动,想要摆脱牌子的控制。我拼尽了全力,用上了所有的力气,死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