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尊阴尊士已经彻底没有了,我们在草丛中发现了一些残害,从一些蛛丝马迹中分析,阴尊士的外皮应该是一种热带的植物,像是大芭蕉叶,经过了特殊的处理,颜色暗黑,质地也坚硬,能够看到清楚的植物纹理。
它的里面也是一副架子,材料也是植物的根茎,很硬实,搭成了一个类似于橄榄形状的容器,用枝叶作为外皮,里面包裹着某种东西,像是一种液体,又粘又稠,那天飘散出来的黑烟就是这些东西形成的。
至于到底是什么,我们也难以揣测,不过一定是阴性很强的东西,就像yīn_mén录中描述的一类叫做下露的液体,种类很多,例如用蛇胆熬汁,或者将蝎子捣碎,浸泡液体,都会产生阴性很强的液体,不过要成为阴尊士,一定还有其他特别的手段。
工作室的里面已经是空空荡荡,那些画着符字的帆布被烧的干干净净,八面刻着青龙纹的牌子也化成了一堆灰尘,只有那只被劈得稀烂的木箱子。
这会儿,叶龄书打开门,我们走进工作室,四下看了看,与那天我和老朱来的时候没什么两样,那只箱子还是孤零零的堆在角落里。
我问叶龄书,这间工作室以前也是这样吗,什么都没有。
叶龄书摇头说:“不对,工作室是赵老师的画室,里面有很多家具,还有很多书,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那只箱子,你见过吗?”。
“见过,这是赵老师的收藏品,听说是个古董,平时就在屋子里放着”。
“里面装的是什么?”。
“不知道,很少见他摆弄”。
我拿出那块从叶壁文尸体上搜出来的木牌,递到叶龄书的眼前,问她见没见过这玩意。
她拿过来打量,说没见过,也许是什么古董,赵老师有很多这种奇奇怪怪的东西,她一边看着,一边嘀咕道:“这上面有个三角形,挺奇怪的”。
三角形,我听了一愣,不对呀,我记得这块牌子上面的图案乱七八糟的,没有什么规律可找,也看不出来有什么完整的图案。
我赶紧接过牌子,定睛一看,可不是,这牌子上之前的那些图案都消失了,只剩下了一个等边三角形。
这是怎么回事,牌子上的图案怎么会变了呢,我心里泛起了嘀咕。
叶龄书看我脸色不好,关心了几句,我则一个劲儿得寻思着牌子的事,想着赶紧回去找老朱,好好研究一下。
我俩离开了工作室,我便告别了一文画廊。
辞别叶龄书,回去后一连几天,我都在查关于赵一夫的线索,但却没什么收获,心里有些烦躁,这天中午机关开大会,我偷了闲溜了号,独自一人在食堂里和后勤的大师傅闲扯淡,这会儿食堂没人,师傅就给我露了一手,抄了几个小抄,我俩便有一搭没一搭得吃着饭。
正吃着,突然电话响了,来电的号码是叶龄书,接起电话后,那边的语气显得很焦躁,断断续续得说道:“莫,莫警官,我,我好像看见我姐了”。
“你姐?谁呀?”,我一时没反应过来,问道。
“叶,叶壁文”。
“什么,有叶壁文的线索了”,我吓了一跳,不敢耽误,赶紧放下筷子就直奔了一文画廊。
见到叶龄书后,这丫头却是满脸的阴郁,吞吞吐吐半天说不来一句整话,原来她是无意中撞到叶壁文的,也只是看到了一个背影。叶龄书喊她,去追她,却把人给跟丢了。
“就在附近见到她的吗?”,我问。
叶龄书点头,“就在停车场前的咖啡馆”。
“你去追她了?”。
叶龄书眼神一闪,“是呀,可,可太奇怪了,就是进了一条街,她就在我前面,人明明就在眼前,可一眨眼的功夫,就,就没了”。
“没了?是不是进了岔路,或者什么院子”。
“不会,没有岔路,也没有什么地方能进”,叶龄书摇头说。
“你,看清楚了,确实是叶总吗?”。
叶龄书重重得点了点头,“不会错,我看得很清楚”。
我觉得这件事八成有蹊跷,这个线索不能轻易放过去,我独自在叶龄书见到叶壁文的咖啡馆守了三天,但最终却一无所获,连个人影都没见到。
到了第四天,我实在有点等不下去了,便打算去老朱那里,看他有没有什么想法。
我去停车场取车子,一边开着车,脑袋里一边琢磨着牌子的事,车子再次路过那间咖啡馆的时候,我无意中往那个方向上一瞥,发现咖啡馆的门口正站着一个人,穿了一身青泥色的大衣,带着一顶黑色礼帽,帽檐压低,从咖啡馆里往外走。
这人,我看着怎么有点眼熟呀,一脚刹车踩住,我往那边仔细一看,顿时如五雷轰顶,这人长得,简直和叶壁文一摸一样。
叶壁文终于现身了,她走得很快,我一愣神的功夫,已经拐过一个弯,消失了。
我赶紧停车,窜出车子,跟了上去。
追了几步,看到了她的背影,这女人走得很快,低着头,也不往左右看,只顾着自己赶路。
跟了几条街,越走越僻静,因为不是周末,人本来就不多,很快就只剩下我们两个了。那女人则是越走越急,我紧跟在后面,但却始终也追不上。
我心里正琢磨着是不是要加速赶上去,就这一闪神的功夫,再往前一看,人竟然消失了。
就像叶龄书说的,这是一条笔直的街道,没有拐弯,也没岔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