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树上爬下来,举着火把往回照,顿时一愣,发现白小青之前站的地方一片漆黑,已经没了火把,也没了人影。
四下目及之处漆黑一片,找不到一丁点火把的亮光,我心里咯噔一下,心说不好,难道是我走错了路吗。
回身一看,圆形的镜子还挂在树上,五个一排,一字成行,我的位置不会有错,白小青躲的那棵树就在眼前。
我摸了过去,看到树干上还有火把灼烧过后留下的痕迹,地上有树枝的灰烬,位置肯定没错,白小青刚才就在这个地方。
四下很黑,目及处再无火光冒出来,也没有动静,我试着朝着身边叫了两声,只有自己的声音返回来,没有白小青这丫头的回应。
小青出事了,想到这,我顿时头皮发麻,一股急火窜了上来,是刚才那道人影吗,可也没声音传出来呀,难道,小青是被什么人控制了。
我围着这一带绕圈子,一边找,一边喊白小青的名字,跌跌撞撞得找了好一阵子,还是音信皆无,连个人影都看不见。
一时没有办法,人找不到,我心里着急,或许是她自己往河水的方向走了,可能是我没挥火把,这丫头急脾气,就自己往前找路了。
再这么找下去也不是办法,我想了想,决定先赶紧走出林子,如果找不到白小青,好赶紧动员县里的人进山搜人。
我寻着水流的声音,一直往前追,走了一段,突然一抬头,发现自己已经误打误撞,摸到了河边。
眼前冒出来一片开阔地带,没了树林遮盖,光线要好了不少,小河的情况大概能看的清楚。
这河并不宽,目测大概也就有十几米,水流十分缓慢,借着月光似乎能够看到河水很清澈,不深,只能漫过膝盖而已。
我爬下身子,看了看河底,这条河出奇的清澈,虽然是深夜,但还是能隐约看到,河床上铺着大块的鹅卵石,连水草都没有,更没有淤泥,看来能轻易淌过去。
我心里的一块石头算是落了地,过了这条河就能闯出这片林子了,得赶紧寻人,回来找白小青。
我把火把举高,试了试水,慢慢得往下蹭,直到水面盖过了胸口,我才触到河底。
很快,我就淌过了河,上了岸。
身上湿漉漉的,冷风一吹,浑身发颤,冷得要命。
我找了个干净的地方,点了一小堆篝火,简单把身上的衣服烤了烤,身子也暖和一些了。
河的对岸是一小片平原,长满了盖过脚踝的野草,百米之外立着一行钻天杨,但已经不再成林,只有孤零零的一排。
透过这排杨树,是一片更大的开阔地带,借着月光,我隐约之间觉得那后面有房子的轮廓,很是奇怪。
我目视四下,心生疑惑,这一带的地形很诡异,之前在山顶上的时候,整个山谷中的景色尽收眼底,并没发现有这么个地方。
更让人不解的是,杨树后面的那些房屋,难道还有其他的村子吗?还是说我已经走出了山谷,摸到小李水寨的邻村了。
想到这,我加速往那个方向上赶了过去。
越往那边走,我就越觉得气氛不对劲,四下安静得一点声音都没有,甚至就连风都没有,感觉像是进了一个真空包装里。
路倒是很好走,很快就穿过了那排钻天杨,再往前走,村舍的模样渐渐清晰,脚下冒出来一条一人宽窄的石子小路,想必是村道,我沿着路走,隐约看见一座高门楼牌楼立在小路中央。
走到近前,我仔细看那座牌楼,不禁一愣,这座牌楼光亮如新,漆红的柱子反着油光,鲜红的大漆就像是刚刚油上去的,汉白玉的底座也洁白如新,没半点岁月的痕迹。
这牌楼难道是新修的吗,这到底是个什么村子。
琢磨着,我举高了火把,火光照亮了牌坊上的字,一行漆金大字赫然眼前,看清后顿时让我大吃一惊。
那上面竟然写着,小李水寨。
小李水寨,这怎么可能,我怀疑是不是自己看花了眼睛,可火光打在上面,照得清清楚楚,小李水寨四个大字金光闪闪,涂金大漆锃亮一新,简直像是刚刚刷上去的。
我怎么又转回小李水寨了,难道自己走了个罗圈路不成,我深吸了几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琢磨一番,心说不对。从四周的环境来看,这里没有山坡,之前我们去过的水寨是建在一个山坡上面的,而且地形也不对,没有那排钻天杨,也没有这么开阔的一片空地,还有那条河。
还有一点,就是这座牌楼,我之前看到过小李水寨的牌楼,早就破烂不堪,差不多快要塌了,可眼前这座牌楼,简直就是崭新的,好像是昨天刚立起来的一样。
难道,有人又重新建了一个小李水寨,这个想法让我自己都觉得荒诞,可眼前得牌楼却是货真价实呀。
这会儿,我的脑袋有点乱,机械性得往村子的方向上走,一边想着,前面会不会有危险,一边又好奇,琢磨到底是怎么回事,想要查个明白。
石子路一直向前延伸,大约走了十几米,房屋的模样就变得清楚了,出现了影影绰绰的轮廓。
我凑到村口,左右照了照,发现这些村舍也非常的新,从这些房屋的状态来看,好像根本就没人住过,和那牌楼一样,也像是刚刚才建成的。
村子里面一团漆黑,所有的屋子都门窗紧闭,没有一点的亮光,也没有响动,似乎没人住,石子小路一直向前延伸,好像穿过了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