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翡翠的是什么人,你知道吗?”。
鹿苒对于我突然对翡翠感起了兴趣,觉得有些好奇,不解地问道:“莫警官认为这块玉石有问题吗?”。
我摇了摇头,其实我根本没有什么把握,只是胡乱的猜测,只得说道:“具体的我也说不上来,只是想问问,也许能有线索”。
鹿苒点头说:“我先生的这位老同学我还是挺熟悉的,我们也算是认识很久了,他叫金国生,他们是十几年的老邻居了,又是初中同学,所以关系很好,他开了一家建材公司,听说经营的不是很好,最近有个项目,要跟我先生的公司合作,所以走得很近,他送的那块玉石也有这层意思。不过话说回来,我们的关系确实很好,就算没有项目的事,他也经常来家里走动,送给我儿子一些礼物也是常事,所以我们也没多想,就收下了”。
“这个金国生,是什么来路?”,我有些好奇,追问道。
“这个嘛,详细的我也不知道,不过我知道他的祖上是旗人,他爷爷那辈在琉璃厂开了一家很大的古董行,很有名,他父亲也是这个行当里的,也挺有名气的,不过他不行,听说以前也在琉璃厂和潘家园倒腾过古董,不过老卖假货,后来就不干了”。
“这么说来,这块翡翠很有可能就是他家里的老物件了?”。
鹿苒点头,“很有可能,他经常跟我们说,他爷爷和他父亲留下过好多宝贝,后来全让他们这些不争气的兄弟姐妹给分光败净了”。
“这个金国生,他现在住在什么地方?鹿总知道吗?”。
鹿苒一愣,略显好奇,问道:“莫警官要找这个金国生吗?”。
“嗨,我只是想了解一些事,也许对孩子的病有帮助”。
“奥,是这样呀,我知道他在琉璃厂有间老房子,不过不知道具体的地址,你可以去打听打听,他在大兴采育那边有个叫周村的地方,开了一家石料厂,叫富龙石料厂,听说他就经常住在厂子里”。
孩子一直闹到凌晨四点多,才昏昏沉沉地睡下了,我在鹿苒家小憩了一会儿,早上九点多的时候她派车把我送回了家,临走时我借走了那块玉翠,鹿苒虽说觉得奇怪,但也没多说什么,毕竟托我办事,再加上我的身份和刘浩然的关系,也不可能拿着东西跑了。
我刚进家门,手机铃声就响了,是白小青从外地疯回来了,玩了这么多天她也不嫌累,吵着问我最近有没有什么案子。
我正打算再睡个回笼觉,中午的时候去琉璃厂看看情况,便跟她约了时间,让她一点多的时候带着午饭来我家找我。
白小青精力太过旺盛,还不到十二点便开始敲我的门,把我从睡梦中生生敲醒。
我昏昏沉沉地开了门,她便扯着脖子问我到底有什么案子,我还没醒过神儿来,胡乱应了她两句,便去洗了个澡,出来后一边扒拉着她带来的午饭,一边把鹿苒和孩子的事情讲了一番。
白小青瞪着眼睛,撇嘴说道:“我说你怎么老能遇上这种乱七八糟的案子,你是不是招小鬼呀”。
“你才招小鬼呢,你有意见呀,有意见你可以申请调离呀,后勤处,户籍科,适合你的地方多了”。
白小青被我说得涨红了脸,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气鼓鼓地吃起了饭,不再理我了。
看她是真生气了,我又赶紧哄了她两句。
白小青虽然长得是五官清秀,亭亭玉立,一副小家碧玉的模样,在警队里也是风云人物,是系统里有名的一朵警花。不过这性子却是活脱脱一个汉子,三两句的功夫就又活蹦乱跳地跟我抬上杠了。
我俩胡乱吃完了饭,我又把详细的情况跟她讲了一番,临走前我和鹿苒通了电话,他先生把金国生的情况跟我详尽的说了一番。
这个金国生跟鹿苒的先生是发小,住在一个大杂院,几十年了,关系很熟悉。
金国生的祖上是旗人,家里世代在内务府为官,所以藏了不少的好东西。
国民的时候,金的爷爷在琉璃厂开了一家大古玩行,叫通古斋,很有名,当时在琉璃厂提起通古斋没人不知道。
解放后,社会主义改造,全国大搞公私合营,通古斋变成了国营的文物商店,金国生的父亲便成了商店的经理,他的学问很好,眼力也独到,后来还调到文物局当了副局长,这通古斋就跟金家没什么关系了。
到了金国生这一辈,他们家就再没人能比得上两位老家了,不过家里确实留了不少好东西,但这两年文物热,也让他们倒腾得差不多了。
而这个金国生则一直在做建材的买卖,九十年代发过家,后来染上了赌博的毛病,败了不少产,这两年更是江河日下,经营的石料厂也是勉强维持。这次来找鹿苒的先生就是为了能接一两个大项目,起死回生。
大概了解了情况后,我心里有了谱。
还是白小青的那辆摩托,又被她骑得飞起,没一会的功夫儿,我们便停在了琉璃厂古玩一条街的街口,我让白小青去存好车子,然后决定先在街上逛逛,摸摸情况,再找人打听金国生的事。
这琉璃厂自打元朝的时候就有了,那会儿这里有座琉璃窑厂,所以才有了琉璃厂的由来,后来满清入关,这里便开始聚集起一些五湖四海的古董商人,到了乾隆年间,就正事形成了一个古玩集散地,清末民国的时候达到了顶峰,名噪一时。
现在这条街几经改造,已经变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