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桂凤一只手里抱着孩子,走到了我的近前,伸出另一只手,朝着我胸前的界牌抓了过来。
她要抢我的阳火界石。
我想要阻挡,却根本就动不了。
眼看着挂在脖子上的界石要被抢走,我的耳边突然冒出来一个声音,“屏住呼吸,什么都别想”。
我一惊,是张家来,他正紧贴着我,站在身后。我正要说话,突然头顶的尸狗穴位上一阵刺骨的冰凉,紧接着是心口的雀阴和眉心的伏矢。
“集中精力,把气集中在胸口,我用“寒鲈水”把你体内的阳气激发出来”。
寒鲈水,yīn_mén录中有记载,属于一种下露,顾名思义,它是一种液体,来自于中俄边境的西伯利亚地区,在外兴安岭的边缘地带,有一个叫做卡拉斯佳的淡水湖,这个湖面积不大,并不出名,但它最大的特点是湖水极深。而在湖底,则生活着一种鱼,当地人叫黑斑鲈,这种鱼生活在卡拉斯佳湖的湖底洞穴中,肉质鲜美,而且有很高的药用价值,据说它的鱼子能治眼疾。
最神奇的是,这种鱼的鱼胆中有一种液体,这种液体类似于液氮,能极速得给物体降温,寒性极强。
寒鲈水便是黑斑鲈的胆液,取出黑斑鲈的鱼胆,用钢水浇铸成拇指大小的钢片,将鱼胆附在钢片中,再将胆液灌入,留有一孔,只要扎破鱼胆,胆液便可流出来。
这种胆液是阴性极寒之物,张家来说要用这玩意激发出我体内的阳气,应该是想要以阴寒逼出我蕴藏在体内的阳火。
这招果然管用,我身子里的那股神秘热流一下就涌了出来,几乎是同时,阳火界石中阳元气也有了反应,再次汹涌而来,进入了我的体内,与我体内的阳气合成了一处。
“别乱想,集中精力,控制住阳气,把它分散到你的七魄穴位上”,张家来喝道。
这话说的容易,之前几次阳气涌出来,我也偶然能控制住它,但却始终不得要领,这次也是,那股子热流还是在身子里来回乱窜。
这会儿,我的七魄穴位传来一阵阵的鼓胀和阵痛,张家来让我控制住七魄的阵痛感,也就是yīn_mén录中所说的控制住七魄穴位上脉门,这样便能控制住阳气。
我努力试了几次,果然有了一些效果,热流在一点点得向七魄集中,很快就和聚合在那里的阴气撞到了一起。
我只觉得体内一阵冷一阵热,两股气流在身子里剧烈得碰撞着,张家来在一边不停得喊着,集中精神,千万别分心。
这会儿,我似乎已经摸到了一些门道,能够控制住阳气的强弱和走向了。
就在两股气流争锋相对,谁也压不住谁的时候,张家来再次将寒鲈水滴在了我的尸狗穴位上。
瞬间,我的头顶像是扎进了一个冰锥子,刺痛感如电流般窜遍了全身。与此同时,涌动在我七魄穴位上的阳元气开始剧烈得膨胀,热度也跟着一下就升了上去,让我的整个身子都灼热难耐,感觉手脚,身子,马上就要被烧化了。
我体内的阳气越来越旺,渐渐得压过了那股阴气,随着气息增强,我也能更自如的控制住七魄和体内的气脉了,一点点得将阴气逼出了七魄。
阴气开始变弱,迅速聚集到了我的手心,张家来见状大喝一声,“封住你的雀阴”。
我赶紧用力收住聚集在雀阴的气流,张家来则一闪身子,一脚将姜桂凤踹离了乾卢剑。
噗嗤一声闷响,孩子摔落在地上,姜桂凤如折断的朽木一般倒了下去,整个身子像是憋下去的气球,一下就缩成了一团,转眼间就成了一幅干尸。
“把阴气封在乾卢剑里”,张家来随即喊道。
还不等我反应,体内的阳气便突然增强,瞬息之间就将阴气顶出了我的雀阴穴位,随后便一分为二,一股重新钻回了阳火界石中,而另一股则消散在了我的身子里。
乾卢剑瞬间熄灭,我手臂一软,剑掉在了地上,彻底变成了一堆铜铁,剑身上结下一层白霜,冒着烟,随之而来的是一阵阵的寒气。
那股阴气,已经被封在了乾卢剑中。
我一时看傻了眼,想把剑捡起来看个究竟,张家来上来挡在我的眼前,说道:“别碰,咱们得快走,乾卢剑只能暂时封住他”。
张家来捡起地上的孩子,招呼我和张敏跟上他,然后一转身子,钻进了林子里。
我俩赶紧跟了上去,张家来抱着孩子,在密林间飞速穿梭,一步不停得往前跑,很快就跑到了林子的边沿,一步之遥就能闯出林子了。
这会儿,他停了下来,等我和张敏跑到近前,他将孩子交到了我的手里,我是一头雾水,还没搞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阴,水褐石,应该就在这孩子的身上”,张家来缓缓说道。
什么,我低头看了看孩子,发现这个婴儿既不哭也不闹,脸色青黑,表情诡异得让人后背发凉。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问道。
“刚才在林子里的时候,我发现怎么中了圈套,就半路躲了起来,你们收拾了老七,我本想出来帮忙,但黑龙却跑了,我就跟了上去,听到了他和宋青子的对话”。
“姜桂凤就是玄天陵”,张家来说道。
原来,当年陆宗一和一重门人用尽自己的阳气,设下了阴光谷,想要封住玄天陵。但玄天陵的功力太深,阴光谷只是暂时限制住了他,但并不能完全消灭他。这二十年来,玄天陵慢慢回复了元气,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