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饭馆也挂着锁,下了卷帘门,连里面的情况都看不见,我试着敲了两下门,没人应声,没办法,我只能沿着街道往前走,走到街道的尽头后,发现拐角的地方有个二层小楼,看起来和其他的民房都不太一样,凑过去一看,原来是齐山矿厂管理处,旁边就是一个派出所。
说是派出所,其实就是一间瓦房,涂了全国统一的基层派出所的涂装,门窗都很旧,破破烂烂得非常简陋。不过总算找到地方了,董世强是这个矿区上唯一的警察,那他一定在这间派出所里。
不过这会儿派出所里也没人,我看了看表,不过才七点多钟,可能还都没上班,我想了想,决定就在派出所的门前等他,他董世强总要来这上班吧。
这一等就是一个多小时,家属区里竟然一个人都没出现过,整个街区,就只有我一个人。
这可有点不太对劲,我有点慌了神儿,这地方简直变成无人区了,昨天还灯火通明的,今儿个怎么就空无人烟了。我沿着街道,一家挨着一家查看情况,越看心里越没底,我发现这里的家家户户都是紧锁着门窗,挂着窗帘,像是出了远门似的。
正在我纳闷的功夫,街角外传来了隆隆作响的摩托车的声音,我赶紧迎了过去,发现骑摩托的人就是昨天的保安,他见我拦车,便停了下来。
我问他这矿上是怎么回事,人都去哪了。
保安说矿上的人都进城了,这两天上级单位开员工大会,矿上的员工和家属都坐车去开会了。今儿个一早走的,自己这会儿就马上赶过去。
我一愣,“这矿上的人都去了?”。
“都去啦”,保安说。
“那,老董呢?”。
“去啦,去啦,我是最后一个,刚给矿上断了电,这就过去”。
“那,你们得去几天呀?”,我问。
“两天,后天回来”,保安说完,冲我一挥手,就骑着摩托离开了。
我有点傻了眼,看来我们这回是来得真不是时候,这荒郊野岭的地方,人居然还走光了,这偌大个矿区,这会儿就只剩下我们三个人了。
没打听到消息,我只能先返回了十七号院。
一进院门,我就发现有点不太对劲,院子中间的地上堆着大块的木板,满地的木屑,一片狼藉。再一看,那间被封死的侧房已经被打开了大半,张敏和白小青正在合力往下撬木板。
我赶紧凑了过去,问他俩这干嘛呢?
张敏看我回来了,问我情况打听得怎么样。
我只能把矿上已经没人的消息告诉了她,白小青一听脸色立马就变了,连蹦带跳得说,这地方成了空城了,整个矿区里就剩下我们三个,太吓人了。
张敏皱着眉头,看着我想了想,嘀咕道,“是巧合吗,还是有人故意下套”。
我琢磨了一番,觉得不太像是个陷阱,这矿区里这么多人,是陷阱的可能性比较小,应该就是咱们来得不巧。
张敏指了指那间侧房,说道:“先不管矿上的事,我觉得,这间屋子有点怪”。
这么说也确实如此,这间侧房门窗都被木板封得很死,里外封了两层,连个缝都没留,确实很让人起疑心。
“你觉得昨天夜里的女人,和这间房子有关?”。
张敏点了点头,一用力,将钉在屋门上的最后几块木板撬了下来,露出了房门原本的模样。
奇怪的是,这道房门的外面还封着一层塑料布,凑近了看,才发现这不是什么塑料布,而是一层竹子编成的门帘,四周上了钉子,严丝合缝得罩在门框上。
我看了看张敏,她摇了摇头,也不明其意,但有一点我倒是知道,竹子是一种阴阳性很强的东西,yīn_mén录中有很多关于使用竹子,来控制和影响人体内阴阳二气的方法,也有很多的气局,是用各种竹子布下的。
我们小心得将竹帘子摘了下来,看到真正的门板后,顿时吓了一大跳,这扇破旧的木门板上,居然画着一个鲜红色的巨大字符,占满了整个门板。
是曲岩字,我一眼就认了出来。
而那红色的染料,应该就是朱砂,我凑近了仔细观察,发现字上居然还散发着微微的余热。
这扇房门,是一种阴阳气局。
这屋子里到底有什么东西,我不由得心头一紧。
张敏甚至回了正房,抽出了她那把倭刀。
我让小青靠得远一点,张敏举着刀,我俩一人守住一边,眼一对,同时一抬脚,将房门给踹开了。
一阵尘土落地后,房间里的情况一览无余。
这间侧房的正中央,居然停放着一口方方正正的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