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看着窗外的那片院子,想着那些繁华的日子,他点点头,
稍稍安顿一下之后,他出门招呼麻五,
“麻五,走,我们去走走。”朱厚照说,
他们向着秦淮河岸走去,
只见河上,许多的小船在摇着,那些船上都有很多香艳的女子在那里倚着船上的栏杆,
信步走在河边,一个接一个的院子,就是那些秦楼楚馆,和夫子庙以及江南贡院的那些建筑形成了一个整体,
这个整体感觉既奇怪,又不奇怪,
因为圣人说,“食色性也。”既然圣人都这样说了,这个组合也就是符合圣人的要求了,
麻五和朱厚照走过一间院子,这时,朱厚照听到楼上一个小姑娘在弹琴,
虽然这个姑娘的琴不是非常的好,赶不上慕容真真,也赶不上江南柳,
可是,她弹得很认真,而且充满了一种独特的雅致在里面,
朱厚照驻足听了一会,
这时,一个老妈子样子的人走了出來,
“公子既然喜欢听我们小姐弹琴,何不进來坐着听,一边听琴,一边喝茶,然后看着秦淮风景,不是快哉。”老妈妈说,
朱厚照一想,也是,“好,那我们就打扰了。”
“客气了,公子,我们反正做的是生意,只是我们绿袖姑娘是卖艺不卖身,老身得给公子说清楚,如果公子要姑娘陪睡,老身另外给公子安排姑娘。”老妈妈说,
“那就不了,我们听一下琴,就好了。”朱厚照说,
“那好,公子请。”老妈妈说,
朱厚照在老妈妈的带领下,走上的二楼,來到了绿袖姑娘的房间,
“公子好。”绿袖给朱厚照打了招呼,
“绿袖姑娘好。”朱厚照说,
“公子远道而來,辛苦了,先喝口茶水吧”绿袖说,
“红儿,赶紧给公子倒茶。”绿袖说,
这时,外厢一个声音穿了出來,“好的,姑娘,很快就來。”
朱厚照打量着绿袖这间屋子,他看到这间屋子明窗几亮,墙上是挂着字画,自己听琴这里算是客厅,姑娘的寝室在里面一间,隔着珠帘,外面侧面有个厢房,估计是侍女的所在,
很快,红儿就走了出來,她将泡好的茶水给朱厚照和麻五倒上,朱厚照轻轻的品了一口,是上好的西湖龙井,
他点点头,
绿袖姑娘坐在琴旁,对着朱厚照说,“小女子的琴技很一般,难得佳客能听的进去,不要笑我才是。”
“哪里的话,姑娘的琴里,有一种别样的沧桑感,这是我听的最入神的地方。”朱厚照说,
“是吗,那是公子抬爱了。”绿袖说,
“那好,公子,你喜欢听些啥样的曲子,你尽管点。”绿袖说,
“嗯,你就随便弹,弹你最喜欢的吧。”朱厚照说
“那好吧,谢谢公子。”绿袖说完,就慢慢的开始抚琴,
朱厚照仔细的听着,虽然绿袖的琴沒有他心里的女孩的琴好,可是依然是很有风范的,可以让朱厚照听的下去,
他仔细的听啊,仿佛就回到了那些时光,
当一曲终了,朱厚照还在那些梦里,
“公子,公子。”绿袖姑娘在喊他,
“嗯,继续,继续吧。”朱厚照说,
绿袖笑了,她就把自己会的曲子,都一首一首的弹了出來,
直到暮色四起,
朱厚照在梦里醒來,看到麻五在外面踱着步呢,
“我睡了多久了。”他问绿袖,
“公子睡了好久了,只是你在梦里还在那里听琴曲呢。”绿袖说,
“何以见得。”朱厚照问,
“你的手呀,你的手一直在敲着拍子。”绿袖说,
“看來姑娘的观察能力是相当的强的。”朱厚照说,
“不敢,只是女儿家,看的细而已。”绿袖说,
这时,朱厚照看到天都快黑了,“姑娘,我告辞了,有机会再來听姑娘的琴曲。”
“好呀,公子不吃过饭再走吗,一般來我们这里到了这个时候,都是吃过饭,然后一起说说话,在听听琴,喝喝茶才走的,虽然绿袖卖艺不卖身,可是,还是希望能和公子这样的贵客多待一会的。”绿袖说,
朱厚照看着她,想到如果自己走了,也许今晚她面对的是她不想看得到的人呢,
想到这里,他点点头,
“那就打搅姑娘了。”朱厚照说,
“公子花钱,本來我就不好意思,何谈打搅之说。”绿袖的脸红了,
“绿袖姑娘可以过几年,找个好公子,然后就赎身出來,就自由了。”朱厚照说,
“唉,那可不好说呀。”l绿袖说,
“为何你,绿袖姑娘有才有貌,一定成的。”朱厚照说,
“唉,有个有才有貌,有情有意的公子有如何,还不是最后一场空。”
“此话怎讲啊。”朱厚泽说,”我有个姐妹,他认识一个公子,他们很相爱,可是最后,那个公子还不失踪了,害的我家姐姐一直以泪洗面,最后依然失踪了。”
“你姐姐也失踪了。”朱厚照问,
“是的,我姐姐也失踪了,他的公子也失踪了。”绿袖说,
“那个公子叫啥名字,你姐姐叫啥名字。”朱厚照问,
“他的公子叫张一郎,我的姐姐叫香云。”绿袖说,
“张一郎,张一郎。”朱厚照觉得这个名字好熟悉,“这不是密报里的那个名字吗。”
“你姐姐出事前,有沒有给你说啥。”朱厚照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