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安安在一旁认真地听着肖老师的射击教程，有什么不懂得虚心请教。
后边一双锐利的黑眸盯着面前的两人。
多年的兄弟，很明白肖墨这么用力教凌安安射击的意义。
他……真的要把她融入自己的生活。
哪怕前方的路很凶险。
慕子御看着那一脸认真学习的凌安安。
那个天真的女人，还不知道自己身上背负着什么。
肖墨的眼光，他从不怀疑。
希望，这女人别让他们失望。
在肖墨的耐心地教学下，凌安安基本掌握了大概。
调整好站姿，一边想着刚才吸收的内容，闭上一只眼，瞄准靶子，食指慢慢地扣下扳机。
‘砰’——
射击出去的瞬间，子弹成功地射了出去，飞向靶子。
然而，凌安安没把握好力度，枪支强大的后座力震得她的肩膀快要裂开一般。
她吃疼地捂着肩膀，眼睛却着急地看向靶子的射击结果。
靶子总共十环，把心是十环，可凌安安的射击结果却是在最外面的一环。
这个对于肖墨来说，预料之中，可对于凌安安来说，是个容易让人泄气的结果。
看着她捂着肩膀的动作，肖墨拧着眉问道，“伤到了？”
“没有。”
肖墨低头看了下她的站姿，知道哪里出错了，纠正道，“前腿在前，后腿在后，你相反了。前腿在前可以承受重量，减小部分后座力。”
凌安安点头，纠正了自己的站姿后，也不管肩膀上传来的痛，“再来。”
这次，她特别注意肩膀的放松和正确的站姿。
‘砰’——
第二枪。
三道目光同时看向靶子上的结果。
虽然这次后座力没上一次那么大，可……
依旧是一环！
凌安安不可置信地看着靶子上的结果。
她明明按照肖墨所说的做了，射击的瞬间手也保持平衡，为什么依旧是一环。
一只大手抚上她的脑袋，安慰道，“新手能射到靶上很不错了，多练习就好。”
凌安安深吸一口气，“再来！”
“在射击的时候还要注意一点，枪面平正与靶平行，这样能提高准确率。”
“好。”
凌安安聚精会神地看着靶子的中心，手握紧枪支，肩膀保持放松状态，控制好呼吸，慢慢地按下第三枪。
靶子一被射中，她便迫不及待地去看结果。
三环！
进步了两环！
“不错，有进步，加油。”
凌安安点头一笑，“恩。”
努力总算没白费，可算进步了。
接下来，便是无尽的练习，一遍又一遍。
从刚开始的1环到3环，5环，6环，然而，止步于7环后，凌安安再怎么也射不进8环了。
再射出去第n枪后，不甘心的她还想继续，却被拦下了。
“好了，今天先到这里，你累了，再这样练下去，适得其反。”肖墨拉过她的手，看着她那磨红的手心，轻蹙起眉，“疼吗？”
说不疼那是假的，不仅手心疼，肩膀疼，浑身都疼。
可凌安安还是抬眸一笑，“不疼。”
刚开始她是想过放弃，可在看到肖墨轻松地射进十环，那瞬间她终于知道两人的差距有多大。
如果她不努力，两人之间的差距会更大，到时候想要跟上他的脚步，更吃力。
晚上回到宿舍，凌安安依旧跟昨天一样，倒头呼呼大睡。
折腾了一天，把她累的够呛。
肖墨来到她的身边，摊开她的手心，轻轻地涂了一些药。
当看到那淤青的肩膀，好看的眉猛地蹙紧。
在触碰到那肿起来的肩膀时，凌安安难受地吭了一声，肖墨手中的动作放得更柔了。
整理好一切，看着那清秀的睡颜，他俯下身在那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晚安。”
而后，闭上灯把门带上。
门外，是等候已久的慕子御。
见他出来，两人对视了一眼，很有默契地一齐迈开脚步朝前方走去。
两人来到操场上，慕子御突然递过来一根烟。
肖墨接过，看着手里的烟，笑道，“好久没这样了。”
“是啊。”慕子御点燃手中的烟，吸了一口说道，“还记得那个时候我还没转业，你被肖老爷子丢到这里，两人白天训练，晚上便在这里散散心抽抽烟。”
那个时候两人白天训练到虚脱，晚上便在寂静的操场上抽烟聊天。
各有各的压力，各有各的迫不得已。
只有不停地抽烟，才能让他们放下一切，享受那安静的一刻。
“对了，肖老爷子怎么样了？”
肖墨嘴里吐出云雾，深邃的瞳孔如同黑夜般宁静，“他躲起来了。”
慕子御扭过头皱着眉看着他，“躲起来了？已经到了这么严重的地步了？”
肖墨狠狠地吸了一口烟，微微点头。
严肃的神情瞬间爬满了那张冷静自持的脸，慕子御的眉头蹙地更紧了，“这样下去，那边可能……”
“我知道。”
“那你有何打算？”
肖墨掐灭手中的烟，冷若冰霜的双眸看着他，吐出一句，“让他们回来。”
慕子御诧异地看着他，似乎没想到他会下这个决定。
随即，唇角微微扬起，“等这话好久了。”
两人对视一眼，抬起拳头轻轻地碰撞了一下。
“你训练凌安安，也是因为这个？”
“恩。”
“有想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