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墨脸色一沉，“重点。”
凌安安见情况不太对，狠狠地咽了一口水，“重点就是，我忘了。”
“凌安安。”肖墨低吼一声，“你是猪吗！”
猪的脑容量也比她强大。
这才几天，就忘了。
朽木不可雕！
“淡定淡定，或许今晚我再复习复习，就可以记起来也说不定啊。”凌安安急忙把数学书拿出来，“今天，咱们先学理科的内容。”
肖墨努力压住怒气，问道，“翻开老师今天教的那里。”
他这几天没去上课，并不知道课程已经到了哪里。
然而……
凌安安翻了一页又一页，最后直接翻到了最后一页。
肖墨的脸色又黑了几分，“现在学期才过一半，你给我翻到最后一页？”
凌安安一听，挑到话里的重点——学期才过一半。
也就是说，应该就学到课本中间这个位置差不多。
她赶紧把书翻到中间，对着随便指一个，“这里。”
又一声低吼声传来，“凌安安，这是两个星期前教的内容。”
“哦。”不好意思，蒙错了。
凌安安赶紧再往后翻一翻。
肖墨觉得自己答应帮她复习。
简直就是给自己添堵。
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知道人的智商还可以这么蠢到没下限！
“你是不是不知道教到哪？”肖墨不客气地戳破。
“谁说……”凌安安刚想反驳，再迎上肖墨那即将喷火的眼神，硬生生把话给吞了回去，承认道，“不知道。”
“你上课都干嘛去了？”
“有人老喊我，我就跟着他去了……”
“谁？”
“周公。”
“凌安安！”
“到！”
肖墨头顶都快冒烟了。
什么叫气得伤口疼，就是这种了。
凌安安低下头，小声说道，“这不是不懂，才来找你的吗。”
“所以还是我的荣幸了？”
那可不。
能当她的老师简直就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好么。
然而……
“不敢不敢，是小的荣幸。”
这个时候就应该谦虚点。
把这恶魔彻底惹怒了对自己的复习没好处。
虽然她也认为确实是他的荣幸。
肖墨夺过书，翻开到某一页，用笔圈着上面的两个字。
“函数？”
“别告诉我你不知道什么叫函数！”肖墨咬牙切齿地说道。
只要她说不知道，他毫不犹豫把她踹出去。
“知道！”这个她还真知道一点点，天天睡觉的时候总听老师说这个词。
“那三角函数呢？”
“略懂。”
“三角函数还包含哪些？”
“正弦函数、余弦函数和刀切函数。”
肖墨瞪着她再次问道，“最后一个什么函数？”
“刀切啊。”她觉得自己没说错啊。
“你的脑袋就应该切开看看是不是都是糊！”
凌安安不反驳，用你会你来解答的眼神看着他。“我只说一遍，三角函数是基本初等函数之一，常见的三角函数包括正弦函数、余弦函数和正切函数。不同的三角函数之间的关系可以通过几何直观或者计算得出，称为三
角恒等式。”
“哦，原来是叫正切函数啊，难怪呢，我就说咋这么……眼熟呢。”最后的话在肖墨的怒视下越说越没底气，越说越小声。
“这里有个例子，公式我也写在这里，看这个题目……”
第一次，凌安安学习态度这么认真。
安静地听着肖墨的讲解，不懂地在旁边画了小圈，认真地做着笔记。
平时只要看见数学题就犯困的她居然认真地学了几个小时。
当然，能坚持这么久，还是肖老师的功劳。
只要她一打哈欠，一双凌厉的眸子总能瞪过来。
吓得她好几次把打一半的哈欠吞进肚子里。
你懂打哈欠打一半硬生生给吞回去的那种感受吗！
简直难受地想捶胸啊！
奈何肖墨的气场太强大，她不敢在老虎地盘上太过于嚣张。
不能憋回去也给憋了回去。
在她成功解出第一道题的时候，肖墨终于开口道，“今天就到这。”
凌安安就像是听到解放的声音，激动地跳起来。
刚想说几句好听的话感谢肖墨，就听见他无奈又略带嘲笑的声音传来，“教再多，怕是你这猪脑袋接收不了。”
这话听得她就差点掀桌抗议。
可一想到自己今天已经到了极限，逞强不了了。
只好选择乖乖退下，“肖老师！明天我还来！”
肖墨脸色黑了下来，“滚。”
“我知道你很期待，放心吧，明天我会准时报道。”说完，还故意送上一个飞吻。
在肖墨怒吼声还没出来之前，赶紧把门带上，留下一句你早点休息后溜之大吉了。
下了楼，就看见刘管家端着一盘盘香喷喷的菜从厨房里出来。
一回生二回熟，这次不用刘管家开口，凌安安就留下来消灭这些美食了。
那些美味的晚餐一进口，凌安安忍不住夸赞道，“刘管家，你的手艺真的是太棒了！肖墨有你这样的管家，真是他的福气！”
“小姐，喜欢吃多吃点。”说完夹起一块肉准备放进她的碗里，突然想到什么，拿了一个新的筷子给她夹肉。
凌安安知道他在介意什么，笑道，“刘管家，不要这么讲究，我不介意。”
刘管家颤颤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