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就算是张凡现就问个明白，但是努尔哈赤想来也说不明白为何自己不能离开，为何他非得要留下来亲眼见证这一场战事。）不过有些东西，本来就不是能够说得出口的，何况张凡也不是体会不到努尔哈赤的心情。
就算是王杲是害死了他父母的罪魁祸，但是说到底，王杲也毕竟是他的外祖父。或许作为孩子，即便是父母不想，但是背负上一辈的恩怨也是下一代的一种责任，但是那也毕竟是他的长辈。因此，想来那个时候的王杲努尔哈赤的心里，应该是一个非常尴尬的位置，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够说明白的。
而努尔哈赤之后的举动，也就很说明问题了。若是他当真是痛恨王杲之极的话，或许就不会外出，只留部族里，伺机报仇了。而他并没有留那里，而是走了出来。这并不代表他不恨，只能说他非常失落。但是如果他当真是失落之极的话，他遇到了张凡，并且跟朱翊钧成为了朋友之后，也绝对不会要求再回到东北去的。
或许还是不能说明白，但是很显然的，努尔哈赤这个时候对于王杲有一种很是难言的心情。
而这当，张凡还看出来了一个问题。实际上努尔哈赤并不担心这一场战事。总的来说，这一场战事，别说是谁输谁赢了，甚至于会不会打起来，这都跟努尔哈赤没有关系。
或许会这么想实是很奇怪，毕竟努尔哈赤身为女真人，而且还是部族领的儿子，对于这种事情不管怎么想也不应该不关注才对。但是张凡多少是明白一些，他的确是不太意这件事情。
一来，努尔哈赤还是个孩子，并不是太能够很好地隐藏自己的内心。而即便是问到他关于这一场战事的事情，当然他也会说一些话，可是那些话，张凡能够看得出来，那些话也只不过是应付差事罢了，并非他心里面真正所想的。实际上真的来说，他是并不意。
二来，就是他为什么会不意的原因了。虽然说关于这一点，张凡并没有专门问过努尔哈赤，但是从以往跟他所说的那些话语当，张凡也是多少能够明白一些的。说起来实际上也简单的很，主要就是因为努尔哈赤从小就生活这种环境之下。当然，并不能说一旦对于什么事情熟悉了就不会讨厌了。只不过，努尔哈赤看来，他实是看过了太多的打打杀杀，因此即便这一次的场面比较大，但是他也并不意。
而努尔哈赤或许是可以对于战争不意，但是他没有办法对于自己的亲人不意。想来这一次，他之所以想明白了，并且觉得自己非得要留下来，恐怕也是因为之前李成梁被人行刺的那件事情而受到了什么刺激。至于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显然努尔哈赤并没有说，而张凡也并不打算去问。
现，有一个加重要的问题摆张凡的面前。努尔哈赤已经对张凡说了，他希望能够留下来。之所以对张凡说，是因为之前他答应了张凡要跟着他一同回京城去。而现他突然改变了主意，想要留下来，那自然是要经过张凡的同意才行的。
而张凡所面临的问题就是，到底同不同意努尔哈赤的请求，让他留下来。还是说不同意他，将他强行带往京城去。
实际上这两种都是可以选的，而且不管是那一项，实际上对于张凡日后的打算也没有太多的差别。将努尔哈赤带去京城，让他避过这一场战事，的确是加好一些。不过张凡考虑了一些，他如今对自己的请求是如此的严正，而自己若是不准的话，先不谈辜不辜负他的问题，恐怕这会成为他一生的憾事。而让他留下来的话，倒也是有些风险，不过既然他李成梁的身边，那应该是没有问题。
当然，这当还有个可能。出尔反尔，即便努尔哈赤只是个孩子，但是他也明白这不是能够随意说出口的事情。所以，明明是他已经答应下来的事情，即便是当有什么隐情，但是现又想要改，实是一种不敬。
而如果张凡同意了的话，不，不光是同意让他留下来这么简单，还原谅了他的这种行为。显然，这么一来的话，努尔哈赤势必将会加信任张凡。而这，对于张凡将来他身上的计划，自然是大有好处的。
虽然说，将这种心底，这么长远的打算，全都用一个不过才过了十岁没多久的孩子身上实是让人觉得太过卑鄙了。不过张凡对此倒是没有什么压力，毕竟这是关于他将来一个很大的打算，就算是一个孩子那又如何。只要是能够对自己有利的，那就自然应该这么去做了。
实际上，张凡想到这里，让努尔哈赤留下来与否的利害关系已经是想得很明白了。按理来说，到了这个时候，张凡就应该很是爽快一些地点头同意了才是。不过张凡还是多少有些犹豫。当然，张凡所犹豫的并不是关于努尔哈赤的事情，而是如果自己同意让努尔哈赤留下来的话，等到他回到京城去之后，应该怎么去跟朱翊钧说这件事情。
要知道，相比起来一个努尔哈赤，朱翊钧那边可是对张凡加重要的。毕竟，那可是实打实的皇帝，即便是现还是个手一点权力都没有的儿皇帝，但是如今的状况，手掌大权的是他的亲生母亲，而他的亲生母亲之所以这么做，就是为了帮他守住这份基业。所以，将来的朱翊钧才是正主，而现一切对他的投资都是会得到回报的。
张凡明白这一些，所以他对于朱翊钧，一直是投其所好的迁就。当然，不只是如此，有的时候还要故作威严一番，让他觉得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