荧屏黑完几分钟后，才渐渐有人站起身子往外走去。
出来的人里少有眼睛不红的，程风牵起宋远慢慢走出去。
两人颇有默契的在车前顿住脚步，宋远抬起头看着程风。
“哥哥走了，唐先生会很难过吧，程蝶衣没了，段小楼会不会自责……”
宋远拽住程风的衣角轻轻掰弄着，说话声越来越含糊。
“也许对他对程蝶衣来说，都是一种解脱，他们终究只是普通人。”程风顺着宋远头顶的毛，柔声说道。
“那我们呢……我们也只是普通人……”一时间走不出来的情绪让宋远说话也带上了哭腔。
“我们……”
程风沉默了，他不知道该如何给出自己的答案。
永远这两个字，真的有这么简单吗。
生老病死，人生波折，三年之痒，七年之痛……
好像有很多很多，是不可抗力因素，我们终究只是普通人，抗拒不了世事变迁。
“我会努力跟你走到永远的……”宋远慢慢上前一步，紧紧的搂住程风，生怕他化成风，从指缝里溜走。
“永远……你知道永远，是什么吗。”程风把下巴轻磕在宋远的颈间。
“不知道……”
“是……”程风抬起宋远的下颚，看着他。
宋远的瞳孔渐渐聚焦在程风越来越近的脸上，直到他的唇轻轻触碰在自己的唇上。
两个人的体温渐渐溶化了一丝霜雪，程风吮吸着宋远红嫩的嘴唇。
他被吻的发软，牙关慢慢被程风灵巧的舌头撬开，爱情慢慢在嘴里交融着，流淌进血红蛋白里。
“唔……”直到宋远有些喘不上气，程风才松开了嘴。
“我不知道永远是什么，我只能做到，在我死之前，这个地方只有你。”
程风指了指自己的左心房，认真的盯着宋远的眸子。
“嗯……话说回来，你技术这么好……”
“嘿嘿，是吧。”程风一听宋远这话，得意洋洋的笑了起来。
“找谁练的啊。”宋远翻脸比翻书还快，挂上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审视着程风。
“咳……看书，看书学的。”程风摸了摸鼻子，假装无意看向四周。
“我怎么不知道你们医学院，还有教接吻的？”宋远垮着脸盯着程风。
“你孤陋寡闻了，多读书多看报，少吃零食，多睡觉。”
“我打死你信不信！还带实战教学？骗我，你想死吗！”宋远扬起手就要拍在他身上。
程风一溜烟儿往外跑，在冰上溜走。
“你再跑？再跑你看我……”
“就跑，来追我啊哈哈！”程风张扬的笑着往外跑。
突然看到宋远一撩跨上了自行车，骑着飞速逃走。
“别啊！我说小远！这么晚了你怎么舍得我一个人啊！唉！”程风拔起腿向前追，边追边呼喊宋远。
“哼，跟老子斗，老子当年驰骋情场的时候，你小子还学神经内科呢。”宋远摇头晃脑的骑着车往前冲，身后程风不懈的追着跑，还得防止打滑。
引得一溜烟儿的老大爷老大娘看的热闹的不行。
“小伙儿挺有劲儿啊，大冷天儿还能跑恁快！”
“哎呀，年轻就是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