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远一愣，程风说的是医院调研，怎么李姐突然这么问。
“程风他，不是跟院里出国调研了吗？”
李姐的反应跟宋远如出一辙，她往后看了看几个小护士，都是不知情的样子。
“可能是行动比较隐秘把哈哈，赶紧吃饭吧，就不打扰你了。”李姐尴尬的笑着走开，留下宋远一个人有些凌乱。
“嫂子，赶紧吃饭啊，我给你涮了点儿肉，凉了就不香了。”方境南全程坐在地上什么也没听见，一心扑在了肉上。
“好，你多吃点。”宋远掏出手机，手指停在拨号界面许久，最终还是息掉了屏幕。
一顿饭因为几句话变得索然无味，宋远勉强笑着塞了点东西填肚子，送完方境南后匆匆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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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这个虾多少钱啊。”许清池挑拣着碎冰上活蹦乱跳的虾。
“六十五块一斤，你看这虾得个头，又新鲜。”老板热情的拿出塑料袋要替他装。
“这么贵啊……不能便宜点？”
“啊哟小伙子，这哪儿有这么好的虾啊，再便宜就没钱赚了。”老板边说边往袋子里装吓，“要多少啊？”
许清池抬了抬眼皮子，伸手拿过袋子，将东西全部抖落在碎冰上。
“做生意归做生意，地道点儿，六十把。”
老板尴尬的看着自己从桌下偷放进去的死虾，心里暗暗将许清池上下八代祖宗妈了个便。
“多少钱。”
“九十六。”知道许清池是个老主顾后摊主也不敢再乱动手脚，实诚的称了秤。
“收我的。”许清池还没来得及掏出钱，就看到一只手递过一百块。
许清池转过身去看到身后方境晓的身影，笑着说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你开了位置共享，是傻吗。”方境晓无奈的晃晃手机，忍不住上手薅了一把许清池毛茸茸的头发。
“喂！不可以这样！”许清池跳着拍下方境晓的手。
方境晓闻了闻自己的手，没有一点儿油腻的味道，也不是夜场里的脂粉味，没猜错的话，应该是薄荷味的洗发液。
“装好了，拿走吧。”摊主垮着脸把虾和零钱递过去，黑着脸赶人走。
方境晓顺势接过所有的东西走在前面。
“你惹着别人了？我看那大伯的样子跟你欠了二百多万一样。”
“哪有，是他自己耍花招，以次充好，用死虾给我装袋儿里当活虾的价卖，死虾就算了，个头小了一大截。”许清池想起那摊主的神情就难受。
“你怎么看出来的？”方境晓听的倒是有趣，他买菜从来不看，都是爱怎么装怎么装，说多少钱给多少钱的那种。
“这还不简单，拿了个黑袋儿，手时不时的往下伸，都不敢正眼对着我。”市场的几个小伎俩早就被许清池摸透，刚刚那摊主的本事跟初出茅庐的小子一样，根本入不得眼。
“那我倒是长见识了，我都不知道给人宰多少回了。”方境晓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好像听到了什么令人得以深究的大问题。
“你……难道买菜不看？”许清池被他这句话弄的有些懵，买菜常识不应该连打酱油的小孩儿都知道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