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星夜朝他比了个手势，郑清纯说：“舍不得，可你这样真讨嫌……”她说着笑了，“虽然讨嫌，但是很好玩啊，心抱是媳妇，那男方怎么说呢？”
盛星夜向沈惊蓝要答案。
沈惊蓝目光复杂的盯着他片刻，然后低头对他手上的手机道：“叫死鬼。”
来不及被拿开的手机里，郑清纯正好听见，“死鬼？”
盛星夜瘫坐在椅子上，耳边举着手机哄她，“还有一种叫搂公。来，叫声搂公来听听。”
郑清纯：“…………”又想骗她喊老公？
挂了电话不久，江桐桐拎着一堆吃的找到她，“茸茸，茸茸，我们走吧。”自从她知道郑清纯的小名以后就开始这么叫了。
郑清纯点头。
“下个月元旦哦，你有什么打算吗？”
郑清纯：“还没有呢。”她替江桐桐提了一半的吃的在手里。
盛星夜说等晚上他们打电话的时候再和她说，郑清纯是怎么过都可以，没有特别的要求，自然是听他的。
江桐桐没听到什么八卦的内容，失望的叹了口气。
郑清纯：“？”
江桐桐：“有种一直吃的狗粮突然断货的感觉。”就差痛心疾首后悔没多补点货。
郑清纯：“………………”
全国的气候变化飞快，就连热夏持续最久的花市也迎来低温季，京市更是下起鹅毛般的大雪，有时雨雪一起，沾染了行人满头。
家教科还在继续，那短短的协议在补课时不知不觉被当初主动提起的人忽略在脑后。
郑清纯一如往常的在下课后匆匆吃了点东西坐地铁去上课。
披肩的黑长发被风吹起，摇曳在风雪中。当她带着一身冰雪的清冷气走进纪塬房间时，小男生早已一脸不耐烦的冲她道：“今天怎么这么慢，不是让你打车吗？”
郑清纯坐下来，用纪家的保姆给的毛巾擦头发。
纪塬加的有她微信，“你该不会没看微信吧？”
“不想打车。”郑清纯简单的擦拭完就拿出她准备的新的复习资料给他。
纪塬想不通怎么还有这种不懂享受的人，他打量郑清纯，她看上去穿着打扮都不穷，可是省是真省，好几次他做完题目都看见她在旁边用本子记账。
“你没钱了？”
郑清纯对上他探视的目光，平淡的说：“有。你问好多，快点做作业。”
纪塬不满的道：“又来这招转移话题，一来就做作业，课你上了吗！”
郑清纯：“……今天你学校老师的课你没上吗。”
纪塬：“我有天真的会被你气死的！”
郑清纯：“不会吧。”
纪塬：“……”
郑清纯没去打理他的胡搅蛮缠，直接冷处理了，她像面团纪塬这种脾气火爆的年纪和她相处这么久了也快被折磨的没脾气了。只是他没死心，趁郑清纯给他讲题时突然插嘴问：“你男朋友是做什么的，也是大学生吗？他不给钱你用？”
“他为什么一定要给我钱用？”郑清纯反问。
纪塬瞪她，然后话语中透着不合年纪的早熟道：“我们班男生都拿自己零花钱养女朋友，现在谁不这样。”
郑清纯哦了声，继续讲题。
纪塬还没听到她说她男朋友的事，好奇心犹如猫爪在挠，让他坐立不安。
“他不养你？还是不是男人？”
郑清纯：“……”
纪塬看她一脸无语的样子，以为被自己说中了，目光中透着同情怜悯的看她，“把他微信给我，我找他说。”
嗯？怎么还没反应？
郑清纯低下头无奈的叹口气，“你有猫饼啊。”
纪塬气的脸都红了，在他快炸的时候郑清纯头也不抬轻声细语的道：“小孩子别管大人的事啦，你快做作业，不然我回学校要很晚了。”而且盛星夜要来接她，她不出去，外面天寒地冻他就要站在这样的天气里一直等着。
“谁管你了，再问我就是猪！”纪塬口不择言完，决心一头扎进知识的海洋中。
郑清纯见他安静下来也松了口气了。
大概过了十分钟，埋头做题的纪塬抬起憋得胀红的脸，“他，他他叫什么？”
郑清纯：“……”
外面传来纪塬他妈回来了的声音，郑清纯还记得每个一段时间要和家长汇报学生的学习情况，于是吩咐纪塬把最后几道题做完，然后出去去见纪母了。
被留下的纪塬瞄向桌上被她忘记带上的手机伸出了罪恶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