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阿昭回去，也可能是对他最好的选择。”
言北蹙眉，“但是，阿昭一定不愿意。”
林悦叹气，“我知道，所以我没有答应他。”
言北没有说话，只是薄唇紧抿成了一条线，一双眼眸看着面前的林悦，锐利的仿佛利鹰一般。
让人觉得无处遁形。
“阿姨，您是不是还有什么事……”
言北这话一出口，却是林悦一怔，反应过来却也只是看着言北一笑。
“看来你知道了。”
言北没有反应，只是看着林悦，似乎在等着林悦接下来的话。
可言北隐隐有一种直觉，总觉得不会是什么好事。
“我……我活不久了。”
言北瞳孔一缩，像是在意料之外，又像是在意料之中。
“您不打算告诉阿昭吗？”
听着这话，却是让林悦陷入了痛苦之中。
“我怎么可能告诉阿昭？阿昭接受不了的。”
“当年为了抚养阿昭，我什么苦活累活都做过，只要能拿钱，就算是……就算是……”
后面的话，林悦却是皱着眉，怎么都说不出口。
“大概就是因为这些，所以现在这幅身体受不住了。”
“我只有一个月的时间了，可死之前我不放心阿昭。”
“阿昭的性子你也知道，就算是我不让他去找那个男人，他肯定也会去的。”
“虽然……阿昭现在只能算那个男人的私生子，可是他们毕竟是亲生的。”
“现在，我也活不了多久了，阿昭还这么小，我怎么都放心不下。”
“小北，我知道你喜欢阿昭，所以你能答应阿姨一个请求吗？”
林悦的双眸都是对林昭的不舍，都是对言北的祈求。
林悦是林昭的妈妈，言北怎么可能拒绝。
“您说。”
就算是言北还没有答应，但林悦的眸光却是对言北深深的感激。
“我想要把阿昭交给你。”
言北几乎是想都没有想的就回答了，“就算阿姨不说，我也会的。”
听到言北的回答，像是解决了林悦心里一个大难题一样。
忽然林悦柔声的开口，“小北，以后不要再叫我阿姨了。”
“这么多年，阿姨也没有把你当做外人。”
“当年你来我家的时候，还那么小，转眼就长大了。也怪阿姨自私，想着你能将我当成妈妈也好。”
“现在，我也将阿昭交给你了，你以后就跟阿昭一样，叫我一声妈吧。”
“就当是我临死前，最后的愿望了。”
对于这样的请求，言北又怎么可能拒绝呢。
“妈。”
言北叫的认真肯定，就好像林悦真的是言北自己的妈妈一样。
其实在言北的心里，林悦本来就跟自己的妈妈一样。
只不过是少了一个称呼，一个血缘关系罢了。
这么多年，林悦对自己的好，言北怎么可能感觉不到呢。
可就是这么一声，却让林悦红了眼眶，心里却是暖暖的。
这是不同于以往每次的感受。
“好。”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喜极而泣吧。
“小北，不要告诉阿昭，我……的事情。”
林悦的脸色显得很痛苦的样子，这让言北有些于心不忍。
“可他早晚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