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向夜瑶婷：
“刚才分明是她想要暗杀于我，我不过是自卫，怎么到头来，反而成了我想杀她？大长老，你可看个清楚，千万别——血口喷人啊！“
夜鹭立刻反驳：
“我亲眼所见，就是你用这把冰锥刺穿了婷儿的胸口！现在，你还想否认不成？”
他攥紧拳头，看着夜曦玥的眼神满是怨恨，似是恨不得将她撕碎了一般。
“你早就对婷儿心有怨恨，今天便特地趁着这个机会杀她！你当旁人都猜不到你那恶毒心思么！？”
帝释天上前一步，将夜曦玥护在身后，神色冰冷地看向夜鹭。
“你再说一遍。”
当着他的面，对曦儿如此口出狂言，甚至还要污蔑于她？
夜鹭撞上那双波澜涌动的凤眸，不自觉地打了个寒噤。
夜曦玥轻轻扯了扯帝释天的袖口，轻声道：
“放心，这些小事我应付得来。”
帝释天回头，与她对视一眼，片刻，才轻轻颔首。
夜曦玥复又上前，居高临下地看向夜鹭，红唇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大长老说的好像很有道理，不过，我倒是有一事不明——我若想杀夜瑶婷，不是有的是办法吗，何必非要选在这里，这个时候？”
这一声质问，顿时令夜鹭哑口无言。
夜曦玥抬手点了点太阳穴，似笑非笑道：
“我记得，刚刚我才拿下了菁英会第一？这种时候，我却要专门在回去的路上，对夜瑶婷下手。大长老，您没脑子，可别当所有人都跟您一样吧？”
“你！”
夜鹭顿时脸色通红，满心愤怒，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他自己也知道，夜曦玥说的不无道理。
现在正是她春风得意的时候，她何必选在这个时间去做这样的事儿？
于情于理，都没有理由。
“反倒是夜瑶婷，她恨毒了我，先前数次害我不成，现在也还没死心。想趁着我刚刚打完几场比赛，正是精疲力尽体力虚弱的时候再次对我动手。只要多用点心思和手段，可未必没有胜算呢。大长老，你说，是不是？”
夜曦玥慢条斯理地说着，每多说一个字，夜鹭的脸色就难看一分。
最初看到夜瑶婷被刺的愤怒令他失去了理智，让他想也没想地就指认了夜曦玥。
然而此时稍微冷静下来一些后，他自己仔细想了想，就意识到了不对。
这件事......很有可能，还真是夜瑶婷先动的手！
可是，他说都说了，难道要他认错不成？
何况——
他低头看了看蜷缩在怀里的夜瑶婷一眼，瞧着她痛苦万分大的模样，实在是心疼得无以复加。
转念之间，他便下定了决心：
这件事，他无论如何都不能承认！
若咬死不认，或许还有回环余地，可若认了，婷儿这条命，怕是就要白白搭进去了！
更何况，司徒陆云和陆淮宁他们也在看着。
哪怕是为了他自己和夜家的名声，也不能——
他咬了咬牙，恨声道：
“真相如何，只有你们几个人知道，现在婷儿无法开口，是非对错，还不都是你们一张嘴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