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她真的……”
“不该问的不要问”
“那你跟季桥……”，程子雨咬着唇不知道要怎么问，为什么他可以跟季桥逛商场，跟季桥吃饭，就是不能跟她一起吃饭呢，甚至现在连她偶尔做的饭，他都不吃了。
“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是你每天的关注点吗？倒不如多磨练磨练你的医术”
程子雨从小就很听江沉的话，只要是江沉愿意跟她说话，不管是说什么，她都愿意无条件服从，好像遵从他的意愿就可以变成他所喜欢的人。
但是没有，从前有陈暖，现在又妻子，甚至连季桥都能成为他身边的女人，她却不能。
这份年少时就烙在心底的喜欢，越是压抑，越是浓重的疯狂。
“少爷，从懂事起，你就对我保持着疏淡的距离，我和韩歆一样不是豪门出身，也和季桥一样可以成为你的助力，又或者我也可以像钟婷那样高学历，为什么你容许她们靠近，就是我不能？”
程子雨的一番话令江沉皱起了眉头，“你似乎有什么误解，她们和你一样，从来没有靠近过我”
“包括韩歆吗？”
“子雨，你我虽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兄妹，但是我也把你当妹妹，况且你以前是暖暖最好的朋友，我并未刻意疏远你，只是除了她，所有人都是陪衬”
江沉甚少跟她提起陈暖，有时候她一提，江沉的眼神就能放出刀子，这次竟然心平气和的，就说出了陈暖这个名字，是因为真的把她当妹妹吗？
他说除了她其他人都是陪衬，包括他现在的太太是么。
人有时候是病态的，就像是现在，江沉虽然不会属于她，但听闻他这句话，内心竟然是喜悦的，她希望他这一生都无缘情爱，孤独终老。
“少爷，如果陈暖还在，你会一直爱她么？”
江沉冷峻的眉眼，蕴满久远空洞的温柔，穿过时空到达眼底，不似往年那样浓烈，却深的像是酒，时间越久，味道越浓。
“没有如果，时间不早了，你该回去了”，眼底那一抹温柔，终究还是被薄冷的现实驱散。
她在与不在，始终都是无法磨灭的一个印记，哪里会有什么如果……
“少爷，既然你谁都不爱，为什么不能跟我相依为命？”，见他要走，程子雨急急的问道。
江沉掐灭了烟，抬起眼皮看她，音腔淡淡的，“你说你跟韩歆一样，其实不一样，她身上有非常纯粹的东西，就比如她不会去算计别人”
“你怎么知道她不会，那天我去红梅别墅跟她说了几句话，她并不是表面上那样单纯无害”
江沉墨色的眸子，冷的像是寒冬的夜，“她是什么样的人，我清楚的很”
“她对我说话的口气强硬的很，还说……”，程子雨不敢看他，“还说，反正她也不爱你，就是看中了江太太的位置”
他倒是希望那女人真的是看中这些虚浮的东西，这样他们之间的关系会很好缓和。
但偏偏她对于他什么追求都没有，反倒是令他措手不及。
想想程子雨说的话，如果真的是从她的嘴里说出来的，那副平淡不在乎带着些傲娇的样子，应该是挺可爱的。
不仅没有怒火，心口处反而觉得有趣……
江沉没接她的话，淡淡的瞥了她一眼，不疾不徐的说，“你做的那些事情，我本打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以为我不说你也懂我是顾念情分，现在看来很显然你不懂。”
“你挑唆苏向理前女友去学校找韩歆麻烦，教她怎么扮弱者，然后你又发帖子炒热度，让韩歆被千人所指，众人唾骂，这件事情我没找你，你是不是就觉得我不知道？”
程子雨脸色瞬间白了，“我……我没有”
“你跟江卿江楚走的近是你的自由，但是别被江卿利用了，他毕竟是江家人，而你的身份，不用我说也该知道，自己好好掂量下，还有这次的事情，最好不要让我发现你也有参与，事不过二，我也不是什么心软的人”
“少爷……”，程子雨慌的说出话来，低着头惶恐的叫了句。
“时间不早了，你回去吧”，话落，江沉直接离开了。
而程子雨的手却紧紧地的握成了拳头，江卿！这个无能的人。
程子雨气愤的转而直接打了电话给江卿。
江卿的声音是一贯的懒撒漫不经心，透着贵公子的玩世不恭，“怎么了，雨妹妹，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
“你怎么这么没用，不是说韩歆学校事件，少爷不会查到吗？”
“切，我当什么事情呢！江沉能查到，那是他的能耐，也代表着你蠢”
程子雨气急，“贱人”
江卿呵呵笑了几声，“就做这么点小事，还做的漏洞百出，江沉要是查不出来才是智商有问题，你要是没能耐就别惹他，惹了他就不要怕”
程子雨脸都气扭曲了，“你给我滚”
“不过苏向理和他那个初恋还真是绝配，一个呢被季桥牵着鼻子走，一个呢被你教唆几句就去学校找人麻烦，但是呢两个人都是一样的没脑子，给他们一块肉，他们怎么吃都不知道”
“你是不是又出什么损招了？”
“这话说的……，我没空跟你闲扯，先挂了”，江卿悠哉的挂了电话，神色颇为玩味。
季桥挑眉看了看江卿，“谁的电话？”
江卿眼皮未动把手机随意的放到了桌子上，“一个朋友”
“女人？”
“嗯”
“莫非这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