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中桥在心里早就把李天放骂开了花,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混帐东西,越活越回去了,这干的都是什么事啊,得了红眼病了还是怎么的,亏得你还有脸找我来平事,我的面子就那么管用?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真当严宁是软柿子,说捏就能捏几下,若不是你有个好妹妹,估计严宁不扒了你的皮都算是便宜你了。
“天放,听我一句劝,赶快去找李部长协调,事后给严宁赔个礼,别让他记仇,严宁不是你想像的那么简单……”看看李天放干的这些狗屁倒灶的事,就知道这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小人。对于小人,最好的处理办法就是敬而远之。
“这个严宁的背景真的有这么深……”李天放猛的一惊,带着几分不相信再一次向梁中桥试探着,心里不停地盘算着倒底是不是真的需要找妹妹去协调。
“深,很深。不过,你若是不信,我也没办法……”点到即止,虽然心里再瞧不起李天放,但梁中桥也不愿意让他心里有误会,将话点到了,怎么去决断,可就跟自己没有关系了。
“好,谢谢了,梁市长,改天一起坐一坐……”梁中桥已然表明了态度,李天放多少算是对严宁有了深一步的认识。而且很明显,关于严宁梁中桥并不想说的太多,但越不愿意多说,越证明梁中桥对严宁有着顾忌,看来自己是真的踢到铁板上了。
“月仙,出了点麻烦……”从梁市长的办公室一出来,李天放立刻拔通了妹妹的电话,不敢有任何保留的将事情原委说了一遍。电话里妹妹的沉默,让李天放的心在不知不觉中提了起来,原本还觉得有些小题大做的想法,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整个人已经做好的迎接妹妹暴跳如雷的痛斥。
李月仙一向性格泼辣火爆,是些年在林区基层工作的时候,是林场铁姑娘工作队的队长,还有一个铁姑娘的雅号。即使权力日重,及至今日已然走了省部级的领导岗位,泼辣的性格却没有什么大的改变,每当李天放捅了篓子,李月仙在出头平事的同时,都会狠狠地将李天放痛骂不已,丝毫不给这个哥哥留一点的情面。若不是梁中桥说的郑重,李天放又想不到其他的解决办法,还真不愿意跟妹妹打这个招呼。
“之前我就跟你说过,你想竞争副市长还有机会,但不能急于一时,你怎么偏偏就不听话呢。就算你把王金辉挤下去了,那位子就是你的了吗?林宪国就能将副市长的位子双手奉上?更过份的是你因为一个莫须有的关系,把王金辉和严宁搅到一起,三番两次的去探试严宁的底线,你真当一个二十出头就出任了县长的人靠的都是工作能力?我真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了,你呀以后做事之前最好用用脑子……”好半晌,李月仙终于开了口,出乎李天放意料的是,妹妹居然一反常态,以往暴风骤雨般的痛斥不见了,取而代之的则是和声细语的跟自己分析起了原因。
“月仙,给你添麻烦了。我也没想到严宁会这么难缠……”不过,以李天放对妹妹的了解,若是妹妹发一痛火,意味着问题不大,让她数落一通,事情也就解决了。但越是事情严重,妹妹越是会冷静下来,像现在这个语气跟自己说话,绝对是少之又少,看来事情有些麻烦了。
“你是我大哥,怎么我也不能看着你去死,这件事情我会想办法压下来。不过,希望你能吸取教训,再对上严宁,就是我想替你出头,也不见得能摆平了……”李月仙的声音很平静,在做出答复的同时,也对这个大哥充满了失望。不过,谪亲的哥哥不能不管,更何况在自己的仕途中,双江橡胶总厂可是重要的一环,那可是自己的经济来源,不能有丁点的闪失,若真让严宁掀了个底掉,自己也是麻烦多多。
“这个严宁就这么可怕,我查过他的底子,他的父亲不过是榆林检察院的一个普通干部,母亲是个下岗职工,再平常不过的家庭……”李天放想不明白,草根出身的严宁为什么会让这么多高级领导顾忌良多,自己几次对上他,都被扒的干干净净,别说面子了,就是里子都不剩下一点,这在道理上说不清楚吗?
“够了,我再跟你说一遍,不许去招惹严宁,他的背景不是你能招惹的,别你自己找死,还要给我添麻烦……”不等李天放把话说完,就被李月仙一声厉喝给打断了,心里对这个草包哥哥的表现是彻底的绝望了。
这死不悔改说的就是李天放这种人,自己已经把话说到这种程度,你还七个不平,八个不氛的,严宁是草根出身不假,但他不会去站队吗?不会去寻找靠山吗?放着谢天齐这样的首长身边的高级顾部不说,放着马芳河、赵北上这种主导北江省政治走向的领导不说,放着刘老爷子和凌家在华夏的威慑力不说。单单严宁自身的表现,就够让人正眼相待了。
相当初,李省长从高层发力去打击赵一书,不想被严宁通过榆林企业改制的靓点以及对锦江花园的商业运作,硬是将这一个必死之局化解开来,赵一书虽然没有当上省长,却也逃过一劫,这打蛇不死,反受其噬,说不定什么时候赵一书就会卷土重来,这不能不说是一个遗憾。
从哪以后,李省长就开始四下寻找到底是哪里出了纰漏,等到发现严宁的存在时,严宁已然明确了和凌家的关系,有刘老爷子做后盾,李省长甚至是李省长身后的势力也不敢轻举枉动。但这不妨碍李省长密切关注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