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没反应。
不会是真哭了吧！唐皓文吓了一跳，他觉着果果不像这么脆弱的人啊，难道是准备撒娇？
嘿嘿嘿，要是撒娇的话那就……
“乖，没事的，哪里摔疼了，让我看一下。”唐皓文循循善诱，准备打开刺猬果的“卷身结界”。
不料程果果挪了挪身子，接着突然站了起来，一把摁住了唐皓文骑在他身上，大笑三声，直接伸手往他腋下抄去，“哈哈！让你挠我！让你挠我！”
唐皓文任程果果压着，还自己举起双手，表情那叫一个淡定。
“诶？你不怕痒吗？”程果果不死心的使劲挠了几下，唐皓文依旧没如想象中那样四处求饶，这，这不可能吧，唐皓文也太奇怪了。
“我从小就不怕痒，对疼痛也不敏感。”唐皓文虽然依旧面瘫，但这语气里有掩饰不住的骄傲。
“没劲啊你。”程果果从唐皓文身上爬了起来，跳上床盘腿坐着看着他，“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能一直淡定了。”
“为什么？”
“因为你皮肤太厚，影响了你的神经指挥肌肉。”
“嗯？”唐皓文一时没听懂。
“就是说你脸皮厚啊！既不怕疼也不怕痒的，怪不得能强势进入我的生活还不带脸红的。”
嗯……说起来……好像他确实没有脸红过……妈蛋！这怎么叫脸皮厚，这叫深沉成熟有内涵好不好！他一个霸道总裁！被人挠的上气不接下气！成何体统！幸亏他天生就触觉不明显外加面瘫，现在想想面瘫也是一种稀缺资源啊（还是个萌点）。
“不过说起来，我小时候也遇到过一个人，他跟你一样不怕痒。”程果果好像想起来了什么。
唐皓文屏住呼吸。
“不过不知道最后他活下来没。”程果果仰头躺在床上，“希望能活下来吧。”
“你这个朋友是得了什么绝症么？”
“那倒不是，其实我们也只见过那一次，嗯……他家好像也很有钱……特别有钱。”程果果看向了唐皓文。
唐皓文少见的牵了牵嘴角，做出了一个笑的表情。
“说起来年纪也差不多，长相虽然不太像，但是其他特征都很符合。”
“只见过一面就记得这么清楚？”唐皓文呼吸急促了起来。
“其实我对那时候每个人的印象都很深刻，酷热的夏天，满是橡胶味闷热的汽车车厢，还有带着口罩穿着黑背心一身汗臭的男的。”程果果伸手摁住了唐皓文的肩膀，“你记不记得？”
唐皓文摇摇头。
他记得没有程果果这么清楚，他的印象里四周都是哭闹的小孩，还有录他们哭闹的声音给家长听的拐卖犯，偶尔会出去一个，然后这些孩子就没再回来，不知道是活下来了还是被撕票了。
程果果是最特殊的一个，一开始就没有哭闹，而是安静的坐在一边，不管黑背心们要干什么他都配合，唐皓文曾经一度跟他挨在一起，看见程果果偷偷的在墙上磨绳子，试图把绳子磨断。
程果果的手渐渐用力，唐皓文感觉到了一丝危险。
“希望你不是，或者你没看到。”程果果最终还是松开了手，“秘密压在心底这么多年，不如今天说出来。”
唐皓文揉了揉自己肩膀。
“我小时候杀过人。”程果果看着天花板。
果然！弄死那个大哥的果然是程果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