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娇怜霍然收脚。这个气氛好像不太对啊,她还想活到新闻联播大结局呢。
暗咽了咽口水,苏娇怜呐呐道:“大,大表哥……”这是就要把她扔出去了吧?
苏娇怜闭紧眼,想着这回砸到地上又是碗大一个疤。她有点小小的忧心,最好不要砸坏了脑子。
突然,鼻前浮来一股青涩药香。伴随着那浓郁的小龙涎香,熏得苏娇怜一个机灵。
苏娇怜抬眸,正看到陆重行那张在自己跟前放大的脸,她下意识伸手,一把按住男人胸口,将人推开。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我,大,不是……”这是苏娇怜绝对不会做出来的举动。
陆重行低笑一声,握住苏娇怜撑在自己胸口处的那只手。
男人的手修长白皙,攥着纤细腕子,勾住那绣着芙蓉花的罗袖,慢条斯理的往上推,露出女子一截雪白膀子。
陆重行的动作很慢,双眸很沉,死盯住苏娇怜,略带薄茧的指腹摩挲在她白腻的肌肤上,酥麻麻的令人发颤。
啊啊啊啊……苏娇怜惊得瞪圆了一双眼,猛地矮身跌到地上,然后连滚带爬的奔出了主屋。
去它的剧情!
打开的雕花木门被大力推拉,发出“吱呀”的冲撞声。
陆重行眯着眼坐在榻上,茶盏里的香茗倾洒出来,浸湿了卷宗。装在白玉盘里的桑葚果也掉在了地上,只有那盅鸡汤好好的杵在那里。
男人捻了捻指尖,弯腰,从脚底取出一块软绵绵的东西。
棉花?
*
苏娇怜屁滚尿流的回到屋子,大口喘息,觉得自己差点厥过去。
为了避免小牙和农嬷嬷看出端倪,苏娇怜赶紧换上xiè_yī亵裤上榻歇息了。只是脑子里头乱七八糟的还在想着方才的事,迷迷糊糊的也不知是睡过去了,还是没睡过去。
屋内的呼吸声沉静下来,熏炉内烧着安神香,被唬的心惊胆战的苏娇怜终于神思昏沉的睡过去。
今日的安神香,怎么这么香?
“吱呀”一声,紧闭的槅扇被推开,悄无声息的跳进来一个人影。
男人脸上戴着半边面具,拿着手里的绣花鞋,走至榻旁,伸手,揭开被褥,露出一只白玉足。
那玉足又白又嫩,搭在藕粉色的被褥上,脚尖粉嫩,就似玉蚌般柔软无骨。
男人腕一抬,小巧的绣花鞋散着珍珠玉色,十分合适的穿在女子脚上。
陆重行握着那纤细脚踝,半张俊美如俦的脸隐在暗色里,舔了舔唇,神色不明。
睡梦中的苏娇怜有些不适的翻了个身。
陆重行缓慢抬手,抓着那脚,按到了脸上。散着温热的脚贴在银制面具上,那凉意自脚底钻入四肢百骸。
果然,还是不穿鞋的时候,触感更好。
苏娇怜咂了咂小嘴,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后背发凉。她抓了抓被褥,动了动脚趾,裹紧自己的小被子。
脸上一阵酥麻,温温软软的就像被棉絮拂过。
陆重行垂着眉眼,低笑一声。
天凉了,该让这小东西现原型了。一个人的变化不可能一下子就这么大,所以,你到底是谁呢?
屋外凉风席卷,吹入一室栀子花香。
男人起身,欲走,却是突然看到了那被压在软枕下头的东西。他伸手,将其抽出来。
宝蓝色的封面上,写着斗大五个龙飞凤舞的字:《媚狐风月录》。
陆重行挑指,翻开一页,在暗中视物,脸上笑意更甚。
真是好好学习的乖孩子。
将书籍重新塞入软枕下,陆重行起身,挺拔的身形站在榻旁,将槅扇处照进来的月色遮的半点也无。
男人静站片刻,终于动身。
他将手里的棉花团塞到榻下的绣花鞋里,拢袖而去。
屋内的熏香被稍吹散,苏娇怜颤了颤眼睫,却是没有醒,只是就着软枕,蹭了蹭脸。
今夜睡得,似乎格外舒服呢。
在原身看来,只有生米煮成熟饭,她才能牢牢抓住陆重行。可在苏娇怜看来,您安安分分的做一只炮灰安度晚年不好吗?
当然不好,不然要她这种炮灰来干什么?
农历四月的天,细雨蒙蒙,清冷如雾。
苏娇怜着一身素白罗裙,坐在榻上,正在看小牙收拾今年新送来的夏装。
“姑娘,这几日多雨,奴婢替您将这双海棠屐留出来。”小牙将手里的一双海棠屐置到苏娇怜面前。
苏娇怜下意识缩了缩脚,点了点头。
小牙收拾完毕,退了出去。
屋内只剩下苏娇怜一人。
她弯腰,拨开自己的裙裾,露出一双穿着绣花鞋的脚,慢吞吞的脱下来。
原身的脚,比苏娇怜的脚大了一些。这几日,苏娇怜每日睡醒,都分明能感觉到自己的脚愈发小巧玲珑起来,白腻玉足被她握在掌心,往绣花鞋被抵了抵,后脚跟处能塞进两根手指。
随着天气越热,苏娇怜自然不能再像前几日一般用自个儿怕凉的借口在脚上穿三只罗袜了。
苏娇怜起身,在屋内寻了半晌,最后从绣花篓子里找出几块布料和棉花。她随意用针线缝了缝,把棉花塞进用布料做出来的丑丑袋子里,然后塞进了绣花鞋内。
正好。
苏娇怜提着裙子转了一圈,白细小脸上显出一抹欣喜神色,但片刻后却又犯了难。
现在算是解了燃眉之急,但待日后天气越热,就藏不住这事了。尤其是对苏娇怜身边的小牙和农嬷嬷
毕竟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