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替弟弟敷药,擦拭伤口,心中突然有些担忧,偷偷瞟了眼后面的沐天,见他在闭目养神,似对今夜之战有所感悟。
她凝视半晌,急忙收回目光,慌慌张张地撩动发丝。
柳无忌虽是疼得直咬牙,但也高兴,心头还是暖暖的。
他心道:姐啊,你今年都二十六岁了还不嫁人,自然是不懂我们年轻人,我若不是在她面前拼命地替她抵挡,故意挨上几刀,不然她怎会注意到我呢?
已是凌晨,长路漫漫,夜寒如水。
严峰和郭良检查了学员们的伤势,安抚了大家的情绪,便坐上大马车前,扬鞭出发。
车轮悠悠地转,吱吱地响。
四行车辙或深或浅,压过泥泞,碾过水凼。
留下满地的尸体,浓烈的血腥味,在这夜空中徘徊弥漫,久久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