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早晨。
阳光明媚。
洛阳古城的街道上,热闹非凡。
水琳琅行色匆匆,正在着急赶路,好像在担心什么似的。
魏心决步伐矫健,走了大约几百米,左右瞧了几眼,脸色微变,回头望了望身后的水琳琅,万分着急地呼喊道:“琳琅,快一点走,我总感觉有什么大事情要发生了,我们快点回水灵宫吧。”
水琳琅见街上行人面色惊慌,时不时向她投来奇怪的目光,自让她觉得全身不自在,此时又听到魏心决提到了不祥,于是急忙赶了上来,拉了拉魏心决的衣服,吃吃地问道:“师兄,你是说咱们水灵宫吗?”
魏心决点了点头。
然后,他就紧紧闭上了嘴巴,不再说话了,只是继续加速前进。
水琳琅抬头望了望蔚蓝的天空,深吸了一口气,追问道:“师兄,飞星和嫣嫣都已走了这么多天了,你说他们能找到潇潇吗?”
魏心决此时的心思显然不在这件事上,水琳琅说完很久很久,他才如梦初醒地说道:“你不用担心,飞星和嫣嫣武功高强,肯定不会出什么意外,我们还是赶快回家吧。”
“哦!”
水琳琅失望地应了一声,不再说话。
(二)
阳光洒满了大地。
水灵宫在灿烂阳光的笼罩下,威严庄重,豪华奢侈,霸气十足。
院子里寂静。
微风吹过,能隐约能闻到血腥味,浓浓血腥味让人作呕。
水琳琅来到水灵宫门前,一面喘着粗气,一面四下里扫视,机警地问魏心决:“师兄,我们真的回去吗?”
“当然!”
魏心决擦了擦汗水,回答的果断而坚决。
水琳琅蹑手蹑脚,小心翼翼探进头去,就像是形迹可疑的小偷,紧张兮兮,见院里空无一人时,安静的出奇,不由得皱了皱眉,回头望着魏心决,小声地问:“师兄,里面怎么这么安静呢?”
魏心决也深感奇怪,摇头道:“我也不知道。”
水琳琅虽然心里觉得特别的奇怪,但一时间又不敢轻易进况:“怎么听不到练武的声音啊?”
“我也不知道。”
魏心决的心已绷的如随时能绷断的琴弦。
他不自觉地握着拳头,手心里已渗出了冷汗。
水灵宫里静的出奇,静的奇怪,静的让人害怕和恐慌。
因为在魏心决的印象中,水灵宫里每日天还蒙蒙亮,师兄弟们就起来练功做早课,而今天艳阳高照,早已过了做早课的时间,可院子里却没有丝毫的动静。
“怎么会这样呢?”
魏心决喃喃自语。
然后,他就下意识地看了看水琳琅。
水琳琅也像他一样,虽然深感奇怪,却不敢轻易踏进大门。
如若是平日,魏心决想都不想就进去了。
但今天,他却犹豫了。
因为他这次没有经过水万维和冷泣霜的同意,就擅自带着水琳琅逃出了水灵宫,冒着生命危险四处去游荡。
然而,最让他胆战心惊、懊悔惭愧的,甚至不能原谅自己的事情,就是他竟然错过了师父的生日。
这是他以前从未出现过的事情。
“我们进去吗?”
水琳琅呆呆地看着魏心决,心里同样的害怕和担心。
魏心决迷茫地望了水琳琅一眼,仿佛根本就没听见水琳琅的问题似的,忧心忡忡地暗暗问自己:“虽然我和水琳琅此时毫发无损、安安全全回到了水灵宫,但我们毕竟害师父和师娘担心牵挂,而且又错过了师父的生日。”想到这里,忍不住看了一眼水琳琅,见水琳琅眼神中充满了忧虑和紧张,秀眉深锁,又不由得想了下去:“如果师父和师娘责罚,我自己受点苦,毫无所谓,可琳琅毕竟是个姑娘,她又怎么能经得起严酷的家法啊!”
(三)
“嗒嗒嗒!”
就在魏心决和水琳琅犹豫不决,想对策的时候,突然传来了一声清亮的马蹄声,由远及近,渐渐向水灵宫奔驰而来。
水琳琅心中大骇,精神紧绷,急忙抬头顺着马蹄的声音望去,只见追风和闪电从远处飞奔而来,脸色立刻黯淡了下来。
魏心决的脸色也惨变。
琳琅呆呆地盯着渐渐逼近的闪电和追风,只觉得脑子里嗡声作响,紧接着整个眼圈就在瞬间变得红红的,长长的睫毛上已有泪珠,就像是早晨小草上的露珠般晶莹剔透,凄然自语道:“飞星和嫣嫣……”
“怎会这这样呢?”
魏心决面如死灰。
水琳琅颤声道:“闪电,追风,你们怎么回来了?”忧心紧张下,竟然忘了闪电和追风只是两匹日行千里的神驹,而不是能听懂她说话的人,擦了擦泪水,喃喃地魏心决:“师兄,难道……难道……”
魏心决当然明白水琳琅的意思,如没有灵魂没有思想的空壳般僵在原地,僵了半响,才自我安慰道:“琳琅,你不要担心,飞星和嫣嫣武功不凡,吉人自有天相,他们肯定会化险为夷的。”
水琳琅死咬着嘴唇,身子因悲痛而颤抖不停,只是呆呆地盯着魏心决,好像此时她已失声,已停止了呼吸。
魏心决虽心里如针刺刀割般痛苦,但他却只能深深压在心底,抬头望去,见水琳琅脸色惨白,表情凄绝,心里担心至极,急忙上前拉住她的手,温声宽慰道:“琳琅,你不要着急,说不定飞星和嫣嫣已经找到了潇潇,早已回到了长安,只不过没有时间亲自来洛阳向我们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