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舵主好像能听懂了空的佛语,缓缓地站起来,拱手还礼:“小师父过讲了,陈彬这样做,也只不过是继承家师的遗命,多多助人罢了。”
了空道:“陈舵主过谦了!”说到这里,一一看过在场的每位江湖人士,温声道:“众生若依佛法修行,锻炼心智,就能进入一个解脱的状态,在这境界里,我们可以见到唯一常见不变的法则,感受唯一实在能作主宰的“我”,达到忘我,尝到真正澈底的快乐。”
陈彬苍老的面容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称赞道:“想不到小师父小小年纪竟有如此高深的佛法通理,陈彬今日真是大开眼界、大受教育,如若日后有缘,还望小师父能来我们‘日月会’指点一二。”
了空还礼:“陈舵主客气了,今日的武林大会一闭,小僧定依陈舵主之言,到‘日月会’拜会请教。”
陈彬道:“多谢小师父。”
“陈舵主不必客气。”
了空双手合十。
陆大通瞧着陈彬和了空你来我往的谈话,觉得甚是无聊,可又不好出言阻止,只是举起酒杯,粗声粗气地冲雪铬道:“雪大哥,他们谈论他们的佛法,我们来喝我们的美酒。”话音刚落,又将杯中的酒倒在嘴里。
楚肖云阴森森笑了笑,脸上带着鄙夷和不屑,淡淡瞧着陈彬,阴阳怪气地道:“陈舵主,据老夫所知,你们‘日月会’一向秘密集结在云南,久不出滇,如今怎么也来凑热闹,来趟江湖这趟浑水呢?”
陈彬不动神色:“陈某人武功低微,见识浅薄,本不应该出来丢人现眼,但眼下江湖危亡,魔域王城横扫江湖,被逼无奈下陈某人不得不走出云南,寻求出路。而您武功高强,玉箫横扫天下,让江湖人闻风丧胆,足矣自保,怎么也来凑这热闹呢?”
楚肖云脸色大变,一时间语塞,不知该如何回答陈彬的问题,只是尴尬地僵在原地,沉默了好半响,才生硬地笑了笑:“老夫闲着无事,出来瞧瞧,出来瞧瞧。”
“哈哈哈!”
一个满脸麻子的年轻人冷冷大笑不止。
楚肖云沉声道:“你笑什么?”
满脸麻子的年轻人又笑声数声后,突然停止不笑,扇子挥了挥,讥诮地笑道:“久闻‘玉箫阴人’楚肖云性格怪异,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啊!”
楚肖云咬牙切齿:“你是何人?”
满脸麻子的年轻人拱手回答:“回禀楚大侠的话,在下姓倪名大熟。”
“好笑吗?”
楚肖云厉声危险,眼中已有了残酷而冰冷的杀意。
江湖人士立刻闭嘴,但脸上却掩不住嘲讽。
(四)
笑声过后,客栈里迎来了沉寂。
死一般的沉寂。
云嫣嫣、月后和了空瞧着江湖人士们寒森森的面容,钉子般锋利的眼神,紧攥着武器的手,顿觉心情紧张,隐约感到了不祥。
整个客栈笼罩在一种生死决斗的紧张气氛下。
楚肖云恼羞成怒:“无耻小儿,竟敢戏弄老夫,你简直是找死。”话音落时,操起桌上的玉箫,鬼魅般向倪大熟攻去。
倪大熟见楚肖云鬼魅般向自己攻来,招式凌厉阴狠,杀气腾腾森森,但他的脸上却依旧带着笑容,不慌不忙,大声呼喊而出:“‘四大金刚’!替本公子先拿下这个不知死活的狗奴才。”话音刚落,纵身跃了起来,整个人就像被线牵着的风筝,退到了旁边,摇着扇子看戏。
“是!”
回答声如晴天霹雳。
紧接着,就见四个身穿黑衣、身材魁梧彪悍、满脸杀意的年轻人手舞钢刀,一起向楚肖云攻去。
一时间整个故居客栈乱成一团。
吃饭喝酒的江湖人士纷纷站了起来,手握武器,自动站成了两排,眼睛一动不动地观察着四大金刚和楚肖云的恶斗。
云嫣嫣和月后下意识地对视一眼,一动不动地端坐着,心平气和地瞧着四大金刚和楚肖云招式。
“哎!”
了空不由得叹息。
云嫣嫣看了片刻后,眉头皱的越来越紧,温声问月后:“师父,这是什么功夫?嫣嫣怎么从来都没见过?”
月后轻轻摇头:“为师也不知道,不过以现在的形势来看,楚肖云的武功要比四大金刚的武功高深许多,但常言说得好,拳怕少壮,双拳难敌四手,虽然楚肖云此时略占优势,但再激战下去,胜负归谁,就很难说了。”
“这倒也是!”
云嫣嫣同意月后的观点。
了空瞧着眼前的争强斗狠,失望地摇了摇头,意味深长地叹息:“若人能离恶口,说话温文有礼,那么,他便能言词美妙,众人乐闻,说话契理,更不遇恶口之人,不受讥议,心常安乐,一声平安。若人能离妄语,他便能口常清净,言词无失,辩才无碍,常得他人信任,所发言论、皆受人敬重,且能常近智者,恒得增进智慧。”
楚肖云老谋深算,开始并未显露真本事,只是采取欲擒故纵的计策,想试试四大金刚的真正实力,然而,战了几个回合后,他觉得对手根本不是自己的敌手,不由心中窃喜,阴测测笑道:“姓倪的,你要想在江湖群豪面前耍威风,也应该派几个实力相当的狗来咬老夫,就凭这几个酒囊饭袋也想战胜老夫,简直是自不量力、不知死活。”话音刚落,将玉箫用力一挥,整个身子就像是无形无影的寒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四大金刚的身后窜去,意在速战速决。
四大金刚见楚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