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衣立刻跪下来,恭恭敬敬地行礼:“白雪衣拜见太师父。”
“你说什么?”
情伊惊愕。
水琳琅一直都没说话,一直都在猜想白雪衣的身份,正想询问时,却见白雪衣突然跪倒在地,而且称呼老人为太师父,心中的诧异可想而知。
老人冷冷道:“起来吧。”
白雪衣道:“谢太师父。”站起来,毕恭毕敬地站着。
情伊指了指白雪衣,恍然大悟:“怪不得你躲在外面迟迟不敢进来,原来你和臭老头是一伙的啊!”
“情伊,不得无礼。”
白雪衣拉了拉情伊的衣服。
情伊脸色一沉,不再理会白雪衣,而是坚持自己的想法,丝毫都没有退缩:“不管怎么样,我今天一定要把琳琅姐姐救出去。”
水琳琅若有所思地看了看眯眼的老人,心里暗自盘算了半响,突然眼睛一亮,脑海里闪过个大胆的念头:“难道他会是?”刚想到这里,又觉得不可能,然而,当她抬眼去看时,却见情伊已准备出手,忙阻止道:“我说过,我不会离开这里的。”
情伊握剑的手紧了紧,冷冷地问白雪衣:“你真的不帮我?”
白雪衣为难:“我……”
情伊道:“那我自己来。”
白雪衣赶忙拉住情伊的胳膊,摇了摇头,而后恭恭敬敬地对老人说:“太师父,琳琅姑娘是咱们天山派的贵客,您看能不能……”
“不能!”
老人断然拒绝。
白雪衣见老人态度决绝,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
水琳琅没想到老人会如此绝情,见白雪衣吃了个闭门羹,心中仅存的一点希望瞬间熄灭,索性把心一横,决定不再争取:“公子尊姓大名?”
白雪衣还礼:“在下白雪衣。”
水琳琅看了看脸如寒霜的情伊,柔声对白雪衣道:“琳琅有一事相求,希望白公子能答应。”
白雪衣道:“姑娘请讲。”
水琳琅请求:“希望白公子能多加照顾情伊,让她安全下山。”
“我不用你关心。”
情伊幽怨地瞪了水琳琅一眼,甩开白雪衣,哭着跑出山洞。
水琳琅柔声道:“拜托了。”
白雪衣行了个礼,见老人闭着眼睛,也就没打招呼,急匆匆追了出去。
水琳琅盯着洞口看了半响,突然眼睛一亮,像是想到了重要的事情,回头盯着老人,眼神霍霍,郑重其事地问:“你到底是什么人?”
老人不回答水琳琅的问题,而是若有所思地道:“小姑娘不错,是个重情重义的姑娘,只可惜……”
“只可惜什么?”
水琳琅忍不住追问。
老人道:“只可惜她不懂得取舍,更不懂得这世间万物本就是有得就有失的,鱼和熊掌岂能兼得?”
水琳琅冷冷一笑,不发表自己的看法,可心里却在暗暗祈祷:“但愿情伊不要再来,能专心帮飞星寻找神剑和神谱”。
老人见水琳琅脸色暗淡,凝视着面前的火堆沉思,淡淡道:“相比小姑娘,昨晚的来到小伙子却要冷静的多,也要无情的多。”
“无情的是你。”
水琳琅像是被刺痛了似的,激动地吼了出来。
老人怔了怔,居然悠悠笑了出来。
水琳琅皱了皱眉,疑惑不解:“你笑什么?”
老人正色道:“我原本让你离开这里,现在看来,你留在这里有益无害。”
“为什么?”
水琳琅一听老人说有意放开走,绝望的心突然又跳动了起来,情不自禁地追问而出。
老人慢慢站起来,一步一步来到了洞口,呆呆地凝视着洞外的雪。
水琳琅忙追到洞口,不愿意放弃:“你怎么不回答我?”
老人目光镇定,沉默了半响,若有所想地道:“下雪了。”
“什么?”
水琳琅抬眼望去,只见雪花从空中飘落了下来。
老人眼睛一动不动盯着雪,一时间仿佛看的痴了,平静地说道:“听说鲜血落在雪地上,是这个世上最美丽的图画,只可惜我是没有这个机会再看到了。”
(五)
雪花漫天。
世界白茫茫的,一眼望不到头。
只有高耸的山崖峭壁,屹立于天地间,像一尊尊严峻冷酷的卫士,守护着眼前的大地。
“听说鲜血落在雪地上,是这个世上最美丽的图画,你说是真的吗?”
死尸面色凄白,手掌向上展开,任凭雪花落在枯瘦的手心里,眼睛诡异地观察着诸葛飞星,脸上带着阴测测的笑容。
诸葛飞星若有所思地看了看雪铬和陆大通,而后才冷冷地冲死尸说道:“是真是假,我想很快就会知道了。”
死尸寒声道:“这倒也是。”
雪铬静静站在死尸左侧,察言观色,见死尸已准备随时出手,索性就鼓动他:“死尸护法,我们不用和他废话,直接杀了他,永绝后患。”
“对!”
陆大通抖了抖铁锤。
死尸立刻阻止:“两位不必冲动,杀他就像踩死一只臭虫一样,易如反掌,但在他临死之前,本护法还有件事情要问。”
陆大通问道:“难道您想问神剑和神谱的下落?”
死尸回头瞪了瞪陆大通。
诸葛飞星明白陆大通的意思,察言观色,心里暗自盘算:“陆大哥这样提醒我,想必是想告诉我点什么。我索性静观其变,反正死尸今日必死无疑,但在临死前,我得从他的嘴里套出点东西,如果能得知黑魔子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