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茫的星空上一条条如网状的金色脉络再次亮起,高居在石柱顶上的男子睁开了双眸,某种日月倒转。
“他死了,自愿的。”男子淡淡的开口。
那最亮的节点闪烁着显示着其主人心中的激动,依然是那苍老的声音开口道:“那么我可以回去了?天道应该不日就要苏醒了吧?”。
男子摇了摇头道:“不,他死了,但是周宇还没有死。”。
“这不可能,他死了,周宇怎么可能不死!”老者难以相信的反驳。
“我也不知道。”男子叹了口气,“他好像察觉到了什么,最后还在叮嘱着周宇要好好活下去,唯一的好消息是图腾开花了。”。
老者叹了口气道:“这是第一次他脱离了我们的控制,谁也不敢保证会不会还有别的意外,我觉得可以准备第二个计划了。”。
“要不放弃吧。”另一处光芒近乎老者般炽烈的节点中传来女子清丽的声音,“我们欠他太多了,就算他是唯一的方法,可为何就要他来承受呢?皇朝逼近,我们也有责任,我宁可战死在战场上。”。
“当初要周宇死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的,在你心里被视为兄长的只有他,而没有周宇!所以当他死了之后,你便打算放弃了吗?”男子阴测测的开口,满带嘲讽的笑容毫不掩饰。
女子似乎有些羞恼,质问道:“那么你呢?你的师父究竟是他还是周宇?你这难道不也是背叛吗?”。
“背叛可谈不上。”男子摇了摇头,“从一开始就是你们找到了我,是你们让我拜他为师,我从始至终就没有和他站在同一个阵营,师父这个词对我来讲恐怕有点太过遥远了。”。
“都别吵了。”老者一开口,两人便安静了下来,“走到这里已经不是说回头就能回头的,在天道苏醒之前我们谁也不能离开,皇朝的人已经降临了九州,他死了,周宇死也只是早晚的事,刻意封闭了他的修为,给他无穷束缚,要他体验人间冷暖,为的就是让他能感悟这片天地,自愿的为了这片天地献祭自己来唤醒天道!”
老人顿了顿,幽幽一叹,继续道:“他已死,只剩下被封印束缚的周宇,难成大器,而周宇并不重要,无论什么方法只要他死即可,若是皇朝的人杀不了他,那你就亲自动手,无论如何...我们都必须唤醒天道!”。
“太上忘情忘的还真是彻底,这个名字不还是你赐予他的吗?”男人嗤笑一声,木然的望着苍穹。
老者并不作答,代表着他的光芒逐渐黯淡了下去,四周节点的光芒如灯火随他而熄。
偌大天地,似乎又剩下了男子一人。
男子活动着手腕,一层层的尘泥从他的身上掉落,露出了那张如清玉般的俊朗面容。
“师父...”
-----------------------
“别送了,再送你就和我一起上飞机得了。”周宇笑着把源泷稚退出了候机室。
“好吧,那我不送了,有空记得来我这喝茶,反正对于你来说这点距离也没有必要坐飞机吧。”源泷稚笑着将手中小小的护身符递了过去,“虽然作为神灵好像没必要送这个,但我好像只有这个拿得出手了。”。
周宇看了眼,笑着接了过来迅速的揣到了口袋中,笑道:“别后悔啊,这个可是神灵加持过的护身符,就算对我来说也是好东西。”。
“真的?”源泷稚一惊,连忙伸手摸向周宇的口袋,“那你还是还给我!”。
向后一跃避开了源泷稚,周宇按着口袋,连忙伸手挡在了前方:“送出去的东西哪里有要回去的道理,回见!告辞!”,一转身便冲向了候机室里,一边还大喊着:“赢安,给我拦住门口,不许源泷稚那家伙追进来。”。
看着周宇离去的背影,源泷稚双手插进了口袋,吹着口哨离开了机场,机场外身穿黑色西装的手下为他拉开了车门,他摇了摇头并未上车,露出了个温和的笑容。
“我要走回去。”。
走出去没有多久,忽然想起离着家里还有数十公里的路程,源泷稚还是转身上了车,自言自语道:“还是潇洒不起来啊。”。
候机室里,周宇把玩着小小的护身符,什么被神灵加持过当然是骗源泷稚的,这个护身符就是个普通的护身符而已,不过上面凝聚着一位父亲的美好寓意,但现在经过了周宇的手,可算是真正的被神灵加持过的好东西。
屋外是大学纷飞,屋内如入夏时的温暖,周宇脱下了夹克放到了一边,内里只有一件短袖t恤,露出了双臂,手背的青莲下长出了枝叶,枝叶顺着手臂一路生长,最后从他的肩长出了根须,根须缠绕在一道道的封印上,好似在从其中汲取着生长的养分。
----------------------
京城机场,从停机坪开始便有持枪的武警开始戒严,人们只当是临近过年时的特殊对待,只不过比起往年来说好像要夸张很多,近乎是每两步便有人站岗,还有以五人一队的来回巡逻。
来自江户的飞机降落,所有的守卫好像全部在此刻得到了命令,本就挺拔的身姿站的更直,巡逻的亦是握紧了强身,甚至手指也搭上了扳机。
偌大的飞机上只走下了九个人,走在最前头的青年身姿修长,丰神如玉,如若翩翩公子又似谪仙入凡尘,跟在身后的几人也是样貌不凡。
紫发的邪魅公子,文质彬彬的儒雅男子,更是有个帅的分不清性别的男人,长发及腰,无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