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君白派人来府上传信,下午的事我都听说了。”他轻声道,一边半蹲着身子帮她整理着衣襟、袖口和裙摆,将衣服上的尘土掸去,后又将披风往里拢了拢,抬头看着她,“青鸟衔石填海的故事,歌儿可记得?”
“不就是一只傻鸟去海边淌水结果溺死了,气不过,然后傻不拉唧的叼石头要将海给填平吗?”姜九歌闷声说着,但讲的却是另一个版本。
“《千年录》上是这么记的吗?”太渊失笑,站起身来,徐徐道:“青鸟为鸾之后裔,戏水于荒海,溺毙;其父鸾讨伐荒海,折戟而亡,青鸟恨意难平,故以魂身衔石填海。”
姜九歌闷不做声,神色藏匿于面具之下。
“歌儿,莫要做青鸟。”他低叹了口气。
姜九歌蹙了蹙眉,抿唇道:“你不是讨厌极了那人吗?为何要来帮他说话?”
“我并非是帮他说话。”太渊轻声道,起身从她手里接过油纸伞,“而是希望你给自己一个机会。”
姜九歌轻吸了一口气,摇了摇头,“这件事别再提了。”
太渊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不再提,只是沉默的陪伴在她身旁,步履一致的朝前徐徐而去。
雪地上,一大一小脚印蜿蜒,一如少女的心事,百转千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