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寻和陈默去酒店睡一晚，睡到中午她才起床给自己化了个我见犹怜的淡妆，穿上一件素淡的小裙子，摘下耳钉和手链，除了脖颈上戴的一条看起来很有质感的珍珠项链外就没别的首饰了。
素素淡淡，像晨曦花朵里一朵小白花，楚楚可怜。阳光透过落地窗照进来，她脸上仿佛虚化了般，看着不像是烟花之地的陪酒女，而是校园里青春活泼，受到追捧的女学生，陈默心头一动。
好像，很奇怪。
她捂住心口。
“你起来了？快去洗脸刷牙吧，你看……”顾寻注意到陈默，对着她踮起脚尖转一圈，裙摆飞扬间她精致的锁骨，姣好白嫩的小细腿晃花了人眼。
顾寻捏着裙角，轻轻说道：“你看我现在漂亮吗？”
陈默耳根不知道什么时候泛红，手捂上去感觉好烫。她在想，她现在是不是在调戏她，嘴上还是很诚实地道：“你很漂亮。”
顾寻眼睛闪闪发亮，又道：“那看到我，你会不会心头生出一丝怜惜感？”
陈默心脏如同小鹿一样乱跳，眼神流露出一丝茫然，不太确定地说：“会。”
顾寻搁下化妆刷，拍手掌道：“那太好啦，这个白莲花妆容就没问题了。”
陈默：“啊，什……什么？”
顾寻解释道：“你想啊，我现在漂亮一点，惹人怜惜一点，等会倒在地上，口吐白沫时就才不会被人一脚踢开，长的好看，也就剩这一点用处。”
白莲花总比妖艳贱货要受人怜惜。
顾寻一大早就起来梳妆打扮，早餐都没来得及吃，又从抽屉了拿出提前准备好的红色素水、生姜片，一同揣口袋。
原本道具是番茄酱，不过想到番茄酱的味道酸酸甜甜的，顾寻怕把拿它当吐血用的道具时，自己会忍不住吃了，还是改用红色素水靠谱一些。
陈默看着镜子里顾寻那张极致清纯的脸，莫名松口气，又有些茫然,长的好看去碰瓷，她真的没志气，她还以为她会……
【系统察觉到，瞬间觉得不妙：你不要去诱。惑陈默。】
她哪里有……顾寻无视系统。
在陈默的视线中，她先去药店买了几颗泻药，用石头捣碎了装在小瓶子里，神情镇定，找到高利贷老大开的酒店，在服务员引导下找了大厅一个显眼位置。
顾寻随手指着一页菜单，矜持又优雅地道：“这些我全要了，默默，不用客气，敞开肚皮随便吃。”
最后那些话不是对服务员说。
陈默听了，哦了一声。她看着美食一样样上桌，在双味酥皮鳝片、特色明炉焗蟹、橙香海胆花、蟹肉浓汤鱼翅等主食都到齐后。
顾寻就借着机会用化妆镜挡住，把泻药落在汤汁里，还用汤勺搅均匀。
顾寻道：“你别担心，吃吧。”
她给陈默剥虾肉，剔除蟹壳，烫小青菜，把她当做孩子一样，小心翼翼照顾她吃饭，陈默不是没有被管家和佣人照顾过，但是他们都没有顾寻这种带着真心实意的感觉，让她的心里暖洋洋。
要不，我们回去吧，我保证这些人不敢来找你的麻烦。
没等陈默过来说出口，顾寻已经喝了一口汤，反应过来时只听到扑哧一声——
顾寻躺在地上，大叫一声：“汤里有毒！”
提前准备好血顺势喷了出来。
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旋转出淡黄色的光芒，蓝色多瑙河的钢琴节奏慢悠悠响着。这里典雅高贵，装修颇有民国时期的风格，老板一边放着高利贷，一边开着酒店，想要细水长流慢慢洗白。
那既然是酒店就要口碑，哪怕是混黑开的酒店也是要遵守这个规则，在这里他们不敢乱来。顾寻猛然间倒下也吓坏了顾客和酒店人员。
这怕不是要出问题。
等会。
经理也当过打手，他一看这血不对劲，再一看，这人长漂漂亮亮的怎么眼瞎来敢来他这里碰瓷，有问题。不对，脸好像有点熟悉。
经理不到一分钟就把顾寻认出来了，脸黑了：“把人给我丢出去，扔马路上。”
陈默挡在这些保安面前，他们每个人身体都富有爆发力，手上茧子和伤口不少，眼神都有杀气，应该是打手洗白后当的保安，这些人别的不会，就一股蛮横劲在向前冲。
陈默道：“我姐姐在你们店里吃东西吃吐血了？你们不道歉，还要把她丢出去？”
“不止要丢出去，我们还要把她丢到十字路口。”
她声音冷冽道：“你们敢？你不过是黑虎养的狗而已，现在这样闹事，就不害怕吗？”
黑虎是这些人的老大，坏事做绝，顾寻只知道他要洗白，而陈默知道的更多，这些人没几天好活了。
陈默不屑厌恶的眼神在刺激经理，狗这个字让他又想到在黑虎身边那些日子。
黑虎就是这样傲慢看着他，把他当做一条狗，可是对方是黑虎，他不能怎么样，面前人呢……
陈默看起来像高中生，脸嫩。
他不知道陈默身份，可是和顾寻这种陪酒女混在一起有什么好怕，经理冷笑连连：“好，黑老大的名字也是你能随便叫？我不管你是谁，也不管你是做什么，我今天就要废去你一条腿。”
他压低声音，只有他和陈默两个人听到。
“是吗？”闻言陈默掏出手机，道：“你们都听到了吗吧？黄氏酒店吃饭出了人命而且不止不愧疚，还要打断顾客的腿，我好怕怕哦。”
经理心里生出不好的感觉：“你干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