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湛寒是足足矮了莫炀一个脑袋有余，只能仰着头看他。
这人帽檐压得低，口罩也几乎遮住了整张脸，但光是那个眼神就让人觉得很不善。
莫炀不答，反而看了眼放在桌上的玫瑰花，笑：“兄弟，你不知道她不喜欢红玫瑰么？”
江湛寒到底是一个腼腆的程序员，不好意思地红了脸，“啊，对不起，这个，我不知道。”
口罩覆盖下的莫炀笑得更加狂妄和不屑，“不知道就随便来告白，谁教你的？”
江湛寒红着脸答不出话，像是陷入了早恋被老师抓包时的窘蹙和局促。
一旁的林馥馥看着过意不去，反而替江湛寒说话：“没事的。”
他们之间的话已经说开了，林馥馥明确表示自己不会接受他，而江湛寒也很绅士地表达了自己的歉意和冲动。在林馥馥看来，这就是最好的结果。
可这时莫炀原本那点好心情全部因为林馥馥这句话彻底毁为一旦。
他眉头微皱，转过来看着林馥馥。
林馥馥被看得心里发虚，动了动被他握住的手腕，“你，有什么事吗？”
“有事，天大的事。跟我走。”
“……哦。”什么事啊？
莫炀就当着江湛寒的面，大咧咧地牵着林馥馥的手走出了咖啡馆。
留江湛寒一脸的茫然。
林馥馥是整个人都还有点愣愣的，被莫炀给吓愣。他的突然出现，又强势地带她走，全程她都没有半点挣扎。
上了车，朱嘉上刚给林馥馥打了个招呼，就被莫炀吼着开车。老猪表示很郁闷，好端端的吼他干什么，他那么无辜那么可爱。
一路上，气氛低沉。
到了一处花店前，莫炀又吼着让停车。
朱嘉上车都还未停稳，莫炀就拉开车门下去。没过多久他回来，捧着一大束向日葵回来塞到林馥馥的怀里。
“看清楚了，你喜欢的是向日葵，别傻乎乎的乱收自己不喜欢的玫瑰花。”
林馥馥郁闷地捧着向日葵，软软地，小声地说：“我知道啊。”
莫炀的火气在听到林馥馥这软糯的声音就受不了消失全灭。
真的，他简直不能理解这个世界上怎么有那么可爱的人，让他抓心挠肝，心痒难耐。
车继续行驶。
林馥馥明显在看到向日葵的时候露出了微笑，这会儿她正伸出可爱的食指去轻轻抚摸向日葵。
她的指甲修剪地整整齐齐，没有涂指甲油，天然的粉嫩色指甲壳来看着让人忍不住想要咬一口。
莫炀舔了舔自己的下唇，语调懒懒地对林馥馥说：“喂，你还欠我的补偿，忘了？”
他一说林馥馥里面就想起来了，红着脸回答：“没忘呢。”
本来莫炀是抱着逗她的心态在问，企料等到的回答却出乎意料。那一瞬间，毫不夸张，他整个人的血液都在沸腾叫嚣着。若不是顾忌着现在在车上，他真能像狼一样将林馥馥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