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周飞恍然大悟。
说到烟，太子爷就欠的慌，白无常虽然年岁比他大的多，但两人不愧是一起泡过吧，把过妹的好基友，太子爷一嘴欠，白无常就把一包中华递到他跟前。
纯白的烟盒，除了“中华”两个字和封口的防伪标签，便再无其他。
这是军需特供中华，市面上买不到。
太子爷抽出一根，就着白无常手上的火机点燃，“可以啊都抽上特供了，最近手里很宽松？”他记得白无常以前都是把特供烟卖了换普通的。
白无常虚伪的假笑，“哪里，就我们那点工资也就够吃饭。”
太子爷嘴角一抖，没想到有一天白无常这个穷逼也能在他面前炫富。
忧郁的吐出一个烟圈，太子爷又给旁边的保姆夹了一筷子卤牛肉，“老白，平山精神病院查的怎么样了？”
周飞“啊”了一声，他以为病院的事已经完结了。
楼诀嚼着牛肉，一点都不吃惊，他能注意到病院的异常，太子爷自然也能。
白无常收起脸上的笑容，还谨慎的布下一个结界。
失去厉气的红衣女鬼，受不住烤问，终于将自己幕后的人说出来。
白无常说：“聂无双你还记得不？南方鬼帝杜子仁座前第一大将。”
太子爷想了一下，“就是那个大胖子？我们还一起喝过酒那个？”
白无常点头。
地府以北阴酆都大帝为尊，大帝之下有五方鬼帝，南方鬼帝杜子仁便是其中之一。
如果用人族的话来说，酆都大帝就是阴间的最高领导者，五方鬼帝属于二把手，十殿阎王负责审判，相当于法官，黑白无常就是执法者。
鬼将军聂无双是杜子仁座下爱将，在人间名声虽然不响，在阴间却是相当当的人物。
白无常与他同在阴间当差，虽然老板不同，分工不同，品级却一样，平日也有来往。
聂无双名字听起来好听，却是一个两百斤的大胖子，为人仗义，白无常还带他蹭过太子爷的酒。
太子爷眉头微皱，“聂无双圈养厉鬼做什么？不会是追不到女鬼要报复社会吧？”
白无常摇头。
万年单身狗聂无双虽然经常说没有女鬼喜欢他，他想报复社会之类的话，但这回指使他圈养厉鬼的却是他的顶头上司南方鬼帝杜子仁。
顺着红衣女鬼这条线，白无常顺藤摸瓜，指挥亲信手下全国大范围一查，发现如平山精神病院的地方竟然有三十多处，厉鬼近百。
然而这不是最恐怖的，最恐怖的是他查到杜子仁在一处荒山中还圈养了十万阴兵。
烟灰掉落，太子爷眨着桃花眼，“圈养私兵，他要造反？”
白无常点头，不造反谁养私兵，钱多烧的慌啊。
“怪不得你最近总是不见鬼影，原来是为这事忙活。”太子爷给他满上一杯。
白无常一饮而尽，他如今也是苦中作乐。
此事兹事体大，换作以前肯定要第一时间禀报酆都大帝，但大帝失踪千年，至今不知是死是活。
十殿阎罗是白无常顶头上司，十殿阎罗之上还有和杜子仁地位相等的四方鬼帝，但如今事情尚不明朗，杜子仁养这么多的私兵，他作为地府一线执法者却毫无知觉，可以肯定的是地府一定有杜子仁的帮手，而这个帮手到底是普通小鬼，还是十殿阎罗，还是四方鬼帝？谁又能知道呢。
事情没查清楚前，白无常反正是不敢上报的。
不是怕被灭口，他担忧的是整个地府。
白无常一脸愁容，“清月，天地五劫不是早就过去了？怎么还会发生这种事？莫不是还有一劫吧？”
“操，别叫那个娘们兮兮的名字。”太子爷嫌弃的摆手，“不过就是造反，看把你吓的小脸都比以前白了。老白，要淡定！”
白无常怒目，“什么叫不过就是造反，阴界要乱了好吗？”
说完白无常还寻求周飞的认同，天地五劫第一战龙汉初劫就是龙族挑起的，龙凤麒麟魔族打的天昏地暗，日月无光，连天地都差点重归混沌。
龙族如此凶残，太子爷作为龙太子，自然不将杜子仁的造反看在眼里，但白无常可不一样，地府长治久安，别管天上的神仙死了几批，朝代更换几代，他们地府可是平安的很。
地府当官的就没换过，政-变什么的，根本不存在有木有？
白无常理解太子爷不明白自己，他相信周飞一定能理解自己，毕竟周飞一直生活在和平时代。
周飞啃着一条老长的鸭脖子，闻言抬起头，说话的时候还舔了一口嘴角的油渍，“还行吧，你们那个大领导酆都大帝不是失踪了吗？有人肖想他的位置很正常。我觉得不正常的是杜子仁吧，一方鬼帝竟然忍千年才造反。野心胆气略小啊！”
太子爷赞同的点头。
凭心而论，如果龙族王储之位一直空悬，或者不是他是他大表哥，他肯定忍不了，秒秒钟把大表哥拉下马。
太子爷叼着烟，右手将短发一扒到底，吊着好看的桃花眼，拽的不可一世，他说：“我这么帅，怎么能让别人骑在我脖子上。”
周飞飞：“不想当将军的兵，不是好兵。”
白无常看着他们：“你们两个真是魔鬼。”
明明觉得不对，却无法反驳怎么破？